大鹫眨了眨眼睛,她看着南过一脸成竹在胸的得意样子就觉得好笑。
大鹫发现南过这个家伙真的很笨,就连抖机灵耍小聪明都显得这么憨拙,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实际上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门主可以接受你的挑战,而且,为了表示对你这份勇敢的赞赏,你挑战门主所需支付的问门礼将会得到大大的优惠,根本不需要你用老婆来抵偿,只要你拿出三宝五宝的闲钱来意思意思就行了。”
大鹫装出一脸厚道的样子,认真说道。
南过依旧神态自若,但沿着鬓角流下来的几滴汗珠出卖了他心中的慌张。
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再响又有什么用,人家连第一步都不肯走入自己设置的那些弯弯绕绕,那么后续的算计也就成了笑话。
见南过似乎又有开口的征兆,大鹫抢先说道:“如果你连三五宝都拿不出来,门主就好人做到底,再体谅你一些,干脆就用你穿的这件衣服来充数也可以。”
南过觉得自己就像吞了一块石头卡在喉咙上,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他刚刚确实想过谎称自己没那么多钱,可看似厚道无比的大鹫连这个耍赖的机会都没给自己留下。
羊角髻撇撇嘴,对着大鹫小声说道:“他要挑战的又不是你,看把你给神气的,狐假虎威的本事倒是不小。”
大鹫浅笑着摇了摇头,对她的话不作理会。
门主用指头有节奏的敲击着盔甲,百无聊赖的看着南过,就像在审视着一个被戳破了谎言的可怜孩子。
“我也觉得你媳妇不错,那就这么定了,只不过挑战的具体时间要由我来安排!”
门主突然说了句四六不搭的言语,这就算是跳过几人刚刚的那些对话,直接答应了南过以老婆做问门礼挑战门主的事。
此话一出,其他三个人的反应相当一致,同时露出了满脸惊疑。
“你什么意思?”
大鹫瞬间被气得跺脚,她已经为他化解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却没想到他又临时起兴改了主意。
门主摊摊手,“反正这个月的日子也要到了,你这一走少则三天多则五天,总得有个人给我做饭不是。”
然后他对着羊角髻点点头问道,“你会做饭的吧?”
羊角髻没敢答话,瑟缩着身子,无助的看了南过一眼。
“会,怎么能不会呢!”
南过抢着说道,羊角髻会不会做饭他不知道,但这不重要,反正今晚这里有鸭架子熬白菜,不至于让她立马下厨一展身手。
大鹫看了看南过,接着凑到门主的耳边低声认真说道:“提醒你的话我不想一次再一次的重复,但你要记得,你不可以妨碍到别人。”
门主探出两根指头顶在大鹫的鼻尖上,将她的脸庞向外推了推,似乎有些介意她与自己靠得这么近。
南过与羊角髻对望一眼,他们从门主的话中听出大鹫似乎要离开这里,而且好像每个月都能离开的样子,但问题是,狗场这片禁地哪能轻易让人离开。
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门主所说的离开,应该是指大鹫会离开这间土楼,去狗场中其他地方住两天。
看到南过两人像是在用目光交流,门主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们,南过被他剃刀一般的眸光看得极不自在,皱着眉说道:“看什么呢?
是觉得我英俊潇洒,还是觉得我媳妇貌美如花?”
门主噗的一笑,玩味的重复道:“你媳妇?”
接着门主用指头揉搓着自己满是细碎胡茬的下巴,对南过说道:“你还真以为她是个女人?”
南过正想破口大骂,羊角髻不是女人难道还是个带把的不成?
但就在他张开嘴的一刹那,关于羊角髻的许多个细节仿似浮光掠影一般在他眼前闪现,羊角髻那棱角分明的性格,宁为玉碎的刚烈,以及隐隐那股放浪不羁的洒然,还有那时不时爆出来的粗口,相对于女子来说过于高挑修长的身材,那绝不输精壮男子的膂力。
再往深处想想,她为什么始终不愿意接客,已然沦为狗场中小小妓子的她,既然怕死,为何还不认命,难道说并非是她不愿意陪男人过夜,而是她不能吗?
想到这里,南过感觉自己后领口凉飕飕的,他不由自主的转回头来,看了看身边的羊角髻,然后他的目光缓缓下移,直勾勾的看向了羊角髻的**。
“你他妈的在看哪里?”
羊角髻羞愤交加,腾的一下涨红了脸,然后她本能的扯了下长衫前襟来掩盖自己被南过紧紧盯住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