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带走这个人?”
北门门主抚摸着自己不断脱毛的雪白狐豪,对少年人问道,“没看错的话,刚刚你的宠物似乎并不打算将他一击致命。”
“门主大人说笑了!”
少年向他微微颔首,语气随意的说道,“我与这位兄弟无冤无仇,何必为难他。
我家那头畜生野性难驯不听管束,偶尔毁物伤人也在所难免。”
一听这家伙准备把事推到那头青面巨猿的身上,南过更加气愤起来,他掐着右臂上开始汩汩流血的十字切口撇着嘴说道:“可不是吗,畜生的刀法真好!”
少年人错开目光一语不发,脸上却毫无愠色。
“你不是说想去爬塔吗,早去早回!”
门主对南过说道。
“爬你个锤子,我现在这德行爬到一半就得大出血,还特么回得来吗!”
南过拧着眉头愤愤说道。
他撕下一块衣襟包了伤口,准备去南街的哑巴郎中那里讨些草药来止血,临走前他狠狠瞪着少年和辞贡阵说:“少跟我来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那一套,回去告诉那个矮子,我和他的事绝对没完。”
看着走远的南过,娃娃脸辞贡阵一头雾水,少年人二公子乐不可支道:“他所说的矮子,总不会是我家老三吧。”
北门门主沉吟片刻,对南过的智商下限又做了个全新的评估。
然后他对身旁的辞贡阵挑了挑下巴,和声说道:“回去告诉皮包骨,我并不是在给头彩撑腰,狗场中的人可以动他,但要等到我下个月的月供发下来之后。”
辞贡阵连忙低头应诺,再抬头时,发现对方已经走远。
少年人淡笑道:“北门主果然与众不同独出枢机,居然可以不激发体内气垒而释放奇异术能,何等的惊世骇俗。”
北门门主恍若不闻,徐步朝着脂粉楼行去。
辞贡阵脸上稍显异色,向少年解释道:“我家门主也说过,北门是个异类,他的修术之法在咱们东土十分少见。”
巨猿垂头丧气走回少年身边,少年伸手摸了摸它被刀鞘打伤的肋骨,发现伤势并不严重,少年人扭头对辞贡阵道:“莫非咱们这位北门主从海外而来?
辞大哥你方不方便透漏些他的来历。”
辞贡阵一脸为难,“北门门主他平素并不如何与旁人打交道,放眼整个狗场之中,能和他攀上些交情的人屈指可数,所以我们对他的事知之甚少。
他在半年前进入狗场,最开始时表现得平凡无奇,几次被人挑战,有时一招制敌,有时挨了打也不还手,半个月后开始尝试攀登卑塔,只用了短短十天就爬到了第十一层。
再后来他凑够了人头去挑战上任北门门主,老门主死无全尸,连一块儿完整些的骨骸都没剩下。”
少年抠了抠指甲,淡淡说道:“这种战绩听上去的确吓人,可也不能算是特别离奇。
毕竟狗场幕后的东家底蕴太深,再有本事的人也能抓进狗场来**。”
听到这话,辞贡阵眼中泛出了深深的无奈,他虽然名为狗场南门的接引使,身份还隐隐高于其他三门的同行,可本质上他仍是狗场这座牢笼中豢养着的一只斗兽。
他叹了口气,继续向少年介绍道:“除去术能奇特性情乖戾,北门门主再无其他异于常人之处,只不过在他成为门主后,身边竟然神奇的出现了一个漂亮女人,没人知道那个女人是如何进入这守卫严密的卑塔狗场,北门门主从未解释过她的来历,狗场中也没有谁敢去询问此中因由,其他三位门主自持身份,也拉不下脸来找他打听这等家长里短,那女人也就成了狗场中人私下里讨论不休的一个奇闻。”
“这就不合理了,总会有个人按耐不住好奇,到他面前询问那女人的来历吧。”
少年颇感兴趣的问道。
辞贡阵微笑着叹息道:“还真有这么一号人,他有次在酒醉之后或有心或无意的问了北门一句。”
“北门主怎么说?”
少年人终于露出了一点他这年纪本该有的少年心性,急着追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而是在快活居中活剖了那人的皮。”
少年明显对这结果很不满足,但也只是撇了撇嘴,随即便恢复了之前那副慵懒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