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急啊!”
余快闷了两口烟之后笑着说道,“我这脚跟还没站稳呢,你就开始赶人,做人要厚道些,别总让人挑你的理!”
“那你就接茬儿站着吧,什么时候站够了什么时候算。”
南过从花台上跳下来,这才想起自己光着脚,他四下里看了看,觉着弩手脚上那双鞋好像还不错。
余快一边抽烟一边蹲在花台上,然后对着走向枣树那里的南过问道:“最近不打算再去爬卑塔了吗?”
南过脱下了弩手的鞋,穿在自己脚上试了试,稍稍大了一点,不过却比羊角髻做的那双要更合脚,然后他开始搜找弩手身上的东西,但却什么也没能搜出来。
南过抽了口烟,喷在弩手的脸上,弩手只是冷汗淋漓,继续假装着昏睡不醒的样子。
“我还怎么爬!”
南过站起身来走回花台,低垂着眼眸说道:“经过这次的事情一闹,那个谁就更危险了,我杀了人家的女人,人家也就有借口来找我的女人寻仇了,我还敢再让她一个人落单吗。”
“早就劝你好好学学绘制魔法阵,你自己不用功又能怨谁!”
余快说道,“哪怕你只是在这院子里设下一个感知类的法阵,也能让她多出一道防护来。”
“什么意思?”
南过狐疑的问道。
“感知类魔法阵还能什么意思,风元素与土元素最基本的配对融合,布置完成后,就相当于在你的院子四周张开了一张警戒网,有陌生人进出的话,你在第一时间里就能感知得到。”
余快粗浅的解释着魔法阵的效用,希望能趁机引起南过这方面的兴趣。
“我不是问这个!”
南过被烟熏得眨了眨眼睛,他揉着眼角继续说道,“我是问,你这时候跟我提起卑塔是什么意思!”
“你特么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
余快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南过。
“我脑子笨,反射弧长,行不行!”
南过将雪茄咬在了左侧的嘴角上说道。
余快看了看那边的弩手,拔了跟颚下的胡茬说道:“我也只最近才从伪君子那里听说的规矩,每年的年终大比之前,四个门主要带上各自的名刀去一趟卑塔。”
“你不是说,成为门主之后就再也进不去卑塔了吗?”
“我们只是在外面蹭蹭,不进去。”
“图个什么?”
“用四把名刀暂时慑服卑塔,使卑塔每一层的威力都被削弱少许!”
南过的嘴里喷出一股烟来,他斜斜打量着身边的余快,然后一口气将手中雪茄的烟灰吹得像是雪花一样纷纷扬扬。
“你说的这个‘少许’,究竟是多少,到底是削弱一点,还是削弱一半?”
“我怎么知道!”
余快哭笑不得的说道,“但是听那胖子的意思,狗场的人似乎都在等着那一天去塔里碰碰运气,拿出件趁手的家伙事来,在年终大比时就会对自身增益不少。
由此来看,卑塔应该会被削弱很多,起码会被压制三成以上的威力吧!”
“姓余的!”
“干嘛?”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之前一天到晚跟个二傻子似的进去找虐,是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也不能说全无意义,最起码,你不是还跟那个木头疙瘩混了个脸熟吗!”
“你妈个叉!”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那天想去爬塔的人那么多,是所有人一起上去,还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排着队来。”
“狗场里百来号人呢,一起去爬的话肯定不现实,如果是一个一个的来,未免又太耽误工夫,几个门主也不可能在那里耗得太久,要我说,最好是每次凑够一定人数组团进去,效率高超不说,几个相互熟识的人之间还能有个照应。”
“别逗了,你是想着让同时进塔的几人之间先互砍一波才对吧!”
“你出的这个主意不错,先让他们在塔中为了争抢能拿到手的最好兵器而大打出手,就当是先行预选赛好了。”
“这怎么就成了我出的主意了?”
“年轻人脑子不错,就凭你出的这个好主意,你就能算是本次年终大比的鸣谢单位和个人了!”
“出字幕时我名字上不会加黑框吧?”
“不会不会,那么重要的日子,怎么着也得给你加个红框啊,多喜庆!”
“驴老师,你还有别的事吗?”
“你们家怎么还不吃饭啊!”
“管得着吗你!”
“要不然我帮你审审那个冤大头吧,他被你抓回来,总也不好就这么一直捆着,不是吹,你哥我对刑讯逼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回家刷鞋去吧,不送了!”
“什么?
你说要留我吃饭?”
“要点儿脸行吗?
滚!”
“中午吃什么,红烧排骨还是香辣肉丝?”
“余快,我不会逃走的!
即使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我也不会逃的!”
两人荒诞不经的插科打诨戛然而止。
南过抽了口烟,想模仿着余快的样子吐出一个烟圈来,但几经尝试之后也没能成功。
余快深深吸了口烟,然后吐出了个烟气浓郁的烟圈,那个烟圈一抖一抖的飘向上空,过了很久才被风吹散。
“要吸进肺里才行!”
余快斜眉歪眼的对南过说道,他屈指一弹,将仅余小半的雪茄弹进了枣树那边弩手的衣领中,然后便转身离去。
“这货,是打死了也不肯低头求人啊!”
看着敞开的院门,南过小声嘟囔着说道,然后他拿起手中雪茄猛吸了一大口,伴着空气,全都吸进了肺里,片刻之后,他被呛得开始拼命地咳嗽,咳得仿佛连气管都要跟着炸开了一般,只是他每咳一下,鼻孔里就真的就会喷出几个小烟圈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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