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图(上)-第八夜:美丽长发 01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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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夜:美丽长发 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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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写文没什么灵感,脑子总是沉沉的,不灵光,于是给主编要了几天假期,在家里休息。

很奇怪,以前天天码字,累得要死,这突然一休息了,还有点无所适从,在**躺着一点事情没得做。

早上十点多,我没起床,老三在屋里闷坏了,不住地用爪子挠门,被我臭骂一顿,才哼哼唧唧地安静下来,它偷偷溜到夜行图旁边,提鼻子嗅了嗅,用 嘴巴叼住一个角,从沙发上扯到底下,爪子嘴巴并用,撕扯起来。

我听到老三咔嚓咔嚓撕书的声音,起初没在意,并不想去管,但突然想起我的书都在书架上放着,那它撕得岂不是我的夜行图? 我大喝一声,从**跳下,轻轻把老三踢开。

“幸好幸好,夜行图没坏就好,不然陈第安真要跟我拼命了。”

夜行图的图纸不会被任何外力损坏,因此纸张上只留下了几个牙印和老三的口水。

我小心地把口水擦去,脑海中忽然想起陈第安。

“对了,他答应过我要叫我几招防身的。”

“解——”陈第安从图页中飞出,进入我的身体。

按理说人死后灵魂是不可以长久留在人间的,否则会渐渐化为尘烟,永不超生,不过陈第安接着奇魂虫的能力,让他寄生在自己灵魂上,可以一直停留

人间。

“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没鬼也把我放出来了。”

陈第安控制着我的身体,在屋子里散步,四处翻找零食吃。

“还是自己家舒服。”

“你说话注意点吧,这里的主人是我,还有,那盒巧克力很贵的,我平时都舍不得吃。”

“瞧你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你吃我吃谁吃不一样?”陈第安原来是个如此活泼的人。

我的灵魂被他排挤到身体的边角,只能看见外界,却没有其他感觉。

“行行行,你吃完了可得帮我个忙,教我两招。”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功利,有事的时候才叫我,没事儿的时候就想不起来我。”

“没事儿放出你来干嘛?你在书里待着不挺舒服的吗?风吹不到雨打不着。”

陈第安冷哼两声,把巧克力放下, “你怕是不知道被封印的感觉。”

他向前伸出双臂,双掌相叠,猛地回扣击向自己胸膛。

我的灵魂登时震颤一下,刹那间便好似进入一滩黑水中,身体不听使唤,大脑也无法思考,整个人停滞在黑暗里,如同坠入永恒的虚无和寂灭中。

仅一秒时间,灵魂又被一股大力拖出黑水,我却感觉千万年般漫长,那种浩瀚虚无的恐惧,在脑海中久久不肯散去,我如今才真正体会到苏轼笔下“沧 海之一粟”是何等的虚幻磅礴。

“我刚刚将你封印了一秒,可我在夜行图中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你知道我的难处了吧?”

我小鸡叨米似地点头不止, “我知道了,以后经常放你出来晒晒太阳,真是苦了你了。”

“经常倒是不用,这样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你要是体谅我的苦,就早日把夜行图给我集齐,那样我也能闭眼了。”

陈第安早就死了,他的灵魂用了太多时间去看破生死和生命,早把虚无一笑而过。

“今天就教你几招,也免得下次被杂七烂八的小鬼折腾成狗熊,给我丢脸。”

陈第安随手抽出一张卫生纸。扬到空中。左右剑指横竖交叉,置于胸前,他口中念诀,柔软的卫生纸在空中卷曲成一根纸质牙签。

“去——”

陈第安一挥手,纸签刺向昨天喝剩下的半瓶可乐,噗嗤一声,刺穿玻璃瓶,然后钉在墙上,扣下一小块墙皮来。

“好厉害——”我看得呆了,忍不住赞叹道。

“那当然,这可是我陈家的独门绝技,你来试试。”

陈第安将我的灵魂推回我的身体。

“哎哟。”我双腿一软,倒在**。

“这怎么回事?”我问陈第安。

“坏了,不能这么教你,灵魂在身体里来回倒换很费体力,不能再这样了。”

“那怎么办啊,你在我身体里能教我吗?”

“我看够呛,除非再附身到另一个人身上。”

“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去哪儿给你找人——”正说时,我的目光转移到老三身上,不由得坏笑一声。

“你小子打什么主意?想让我附身到狗身上吗?疯了吧?”

“也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招数总是得学的吧?你变通一下嘛——”

陈第安连连骂了我几十句,我只是笑着点头应承。

他骂得没词儿了,这才答应道:“也行,我倒是没有唐陆那样老顽固,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警惕地问道,心想他古灵精怪,指不定要出什么馊主意。

“你得拜我为师,跪在地上虔诚地磕三个响头,我才能教你,这可是我们陈家的规矩,不能坏。”

“你,刚才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是诚心让我给狗磕头?”

“我这也是才想起来,再说,你让我当狗我都当了,你拜狗为师,还有什么叫屈的?”

“行行,我忍了,今天这事儿,咱们谁也别告诉。”

我将老三抱到**, 一手按着狗头,陈第安顺势溜进老三的身体。

“汪,汪!”老三叫了两声,抬起一只爪子按在我头上。

我瞥了老三一眼,看着这只棕色的小狗,想起它就是陈第安,忍不住笑出声来。

“严肃!拜师要严肃!”陈第安的声音幽幽地传入耳朵。

我强收笑容,跪在地上,心里别扭得很,迅速朝老三磕了仁响头,赶紧起身。

“好徒儿,师父可以教你本事了。你再看一遍。”

陈第安抬着狗爪,东指西指,纸抽中蹦出一张纸,在空中折叠成纸签,嘭地一声在玻璃瓶上又插穿两个小洞。

他将心法和口诀——传授给我,让我试试。

从控制纸张浮空开始,这些都还简单,难的是让纸张按照脑中所想折叠,然后猛地发力,进行攻击。

我连试了一个小时,浑身汗涔涔的,还是最多控制白纸飞上天空,稍一用力,纸张便自动揉成一颗纸团,从空中掉下来。

“哎,你没有陈家血统,学起来很麻烦。平时需要多练习。”

我看着满地纸团,禁不住地懊恼起来。

我展开一张纸,在手中搓成一条。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我可不可以先折出形状再发力!”

“你随意

我按照法诀心法,将手里的纸条升上天空, 一甩手,向玻璃瓶扎去。

纸条被软软地弹开。

“怎么会这样?”

我接连射了几根,都毫无力量。

“正常,你一点力量都没有,打不出效果来的。”

“那我不要学这个了,学来学去没啥用呀,有没有很实用的,速成的那种?”

“有,你好好练这个,我再教你一个实用的。”

我按照陈第安的指示,先在手中折出一个纸鹤来,然后根据心法口诀,右手二指点在眉心,闭目凝神,手指离开的那一刻,眼球忽然酸疼无比,我把手 指指尖点在纸鹤身上,然后操控纸鹤飞到空中。

“可以睁开一只眼了。”

我慢慢睁开左眼,眼前一片漆黑,慢慢变亮,眼中的世界,竟然变成纸鹤的视角。

我睁开左眼,竟然自上而下看到了老三和自己的头顶。

“你左眼的视力进入纸鹤中,右眼视力仍然保留。”

我用手指控制纸鹤的移动,左眼的视角也向上向下转动,刚开始东飞西撞,但后来也就适应了。

“这一招来得快啊。”我忍不住赞道。

“自己私下里也要多练习发力动作,别每次都指望我救场。”陈第安道。

他将陈家的入门心法招数和修炼方法一并告诉我,让我多加练习。

陈第安再次回到书里,老三却因为体力消耗过大,承受不了陈第安的灵魂寄生,睡了一天,我练了半天,发现体力消耗极为巨大,浑身酸疼,几乎站不 起来,于是只满足于学了这一招纸鹤术。

第二天,主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给我找了个活儿。

“你不是最近没思路吗,我打听到有一家殡仪馆闹鬼,你可以去体验一下,找找思路。”

“老大,我是写文,又不是探险,不用这么整我吧?”

“你就放心好了,又不是真的有鬼,你怕个球?总不能让你在家一直闲着吧,闲着能闲出思路来?”

我自然是不敢反抗,再找主编去要殡仪馆的资料,他却只告诉我说没有,殡仪馆有一对老夫妇,去了找他们就行。

我管唐陆要了几张符揣在怀里,拿黑竹简应该是没有必要,我们遇到的鬼虽然不少,可正常世界到底不是哪儿都有鬼的。 殡仪馆挺远,在城外乡下,殡仪馆用砖瓦墙围住,对面是孤零零的过道,其余地方,放眼望去,皆是荒凉,野草遍地。

两扇铁门锈迹斑斑,似乎很多年没有关上过,院子里用杂碎的砖漫着,杂草从砖的缝隙中野蛮生长。

院中是一排高大的砖瓦房,窗户又高又小,屋子里想必很是黑暗。

我来到正屋前敲门,没人应答。

“请问屋里有人吗?我可以进来吗?”我轻声询问,正犹豫要不要推门进去时,两扇木门开了一条缝。

从门缝中露出半张年迈的人脸,是一个老人,他满脸皱纹,老人斑又大又红,浑浊的眼球转动,上下打量我。

“么事?”

老人见屋子外只有我一个,神情便有些不耐烦,他开口时,嗓音像用指甲刮砂纸一般嘶哑,听上去很难受,好像嗓子里卡着一口痰。 “大爷,您好,我是记者,想过来采访一下您。”

这话是主编教给我的。

“访我作甚——是想跟我说啊话不?”老人忽然咧开嘴笑起来,露出半口黄牙。

我没想到老人态度转变得这么快,连声道: “是是,就是想跟您说说话。”

“哎!好——”老人突然昂着头,高扯着嗓子欢声叫起来,那声“好”字喊得格外扭曲,好像在用锯子锯小提琴似的,听得我心里发毛。 老爷子看上去脑子有点问题啊。我心里默念。

老人只开了半扇门,让我挤进去,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如同被开水烫到一般,迅速闪开,只在光线下露出半张脸。

他把门迅速关上,屋子里迅速暗下来,我一慌,主编说殡仪馆闹鬼,我本来就紧张,老人猛地把门关上,屋子里什么都看不到,我怎能不惊慌,倒吸一 口凉气,迅速向门板上靠去。

“太,太黑了吧,老爷子—”

“嘿,嘿嘿,原来你怕黑啊——”老爷子冷笑两声,哑着嗓子道,从声音中听得出他离我不是很近。

我稍微放松了些。

“哧”的一声,老人划着一根火柴,点上一根白色蜡烛。

橘红色摇曳的火光只在屋里照出他的半张侧脸。

“怕黑?拿蜡,不能开灯,会吓跑死人的魂。”

我接过略显冰凉的蜡烛,颤着嗓音问道: “您,您是说,要把所有死人的魂都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哈哈哈!”老人忽然不正经起来,又干哑地大笑,喉咙中咯咯地响,格外瘳人,我拿着符纸又有何用,能治得了鬼,却治不了可怕的

人, “我可没好多香火喂这么多死鬼。”

“那究竟是为什么?”

“死人的魂舍不得离开身子,我把他们的魂和身子一块儿烧了,他们就乖乖上路了,不会留在人间作孽。”

“这是什么时候的传说?”

“这是规矩!”老人忽然严肃起来,他猛地扑向我,我以为老人要杀我灭口,烛光中,他几乎秃掉的头顶闪着光,我下意识地向后躲,身体却撞在门板 上,老人动作迅速,来到我面前,我正要抬腿踢开他,老人却一手扇灭了蜡烛。

“干什么!”我几乎是喊了出来。

“嘘——”老人从我满是热汗的手中夺过蜡烛, “不要喊,吵到死人啦!蜡不要烧这么长时间!”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破规矩,我心中咒怨道,见老人只是行为奇怪,似乎并没有害人的意思,我这才放心下来。

又想到四里八乡就这一家殡仪馆,死了人都要送到这里火化,也没听人说过殡仪馆有什么恐怖传闻,否则老人早干不下去了。 “不要听主编的,他肯定又在忽悠我了。”我咬咬牙,权当这次是殡仪馆采风活动。

老人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干瘦如枯柴,手心粗糙犹如砂纸,拉着我望另一个屋子走去。

“你不是想看看馆子啊,给你看看死人的客栈!”

我跟在老人身后,挑帘来到另一件屋,这屋子宽敞得很,微微有风吹进来,带着一股浓厚的腐味,却并不是臭味。

还有一股檀香味。

老人松开我,在黑暗中有如海里泳动的鱼,熟练地摸到香坛前,从香炉中拔下三根香,对着空气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

“年女老少大小祖宗们,多多得罪,阳光晒屁股啦,起床起床——”他将香插回原位,举着竹篙把天窗——打开, 一道道明亮的光柱射进屋中,眼前

顿时敞亮起来。

我跟在老人身后,他打开最后一道窗,扭过脸,我这才看到那张正脸。

他一半脸正常,另一半却好似面人的脸被揉成一团又摔在地上,分不清眼睛鼻子嘴,烂肉新芽一丛一丛地扭曲在一起。

我倒吸一口冷气,被吓了一跳。

“吓死你了吧——”老人一直用半张嘴说话。

“没有没有,我,那个—”我知道老人这副面孔,肯定是经历过什么悲剧,我不敢轻易问他,怕让老人想起伤心事。

“让火烧得,火灾,房梁子着火,砸我脸啦!”

“这样啊,人没事就好。”我轻声道。

“那可不是!活着好啊!”

老人转身放下竹篙,背后从脖颈处露出一条宽大的辫子,辫子梳得很宽,几乎和他窄小的肩膀一样宽,乌黑亮丽。

老人转身带我到对面停尸的柜子,嘴里喃喃道:“这里呀,躺着的都是不好的,也不多,躺着的也有好的。”

我没在意他说什么,只盯着那条奇怪的辫子。

忽然,我反应过来这条辫子不对劲,顿时双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忙用手扶住桌子稳定身形。

老人是个头发花白的半秃子,哪儿来的辫子!辫子又怎么会从脖领子里伸出来?

老人嘴里还在咕噜咕噜地念叨着,来到停尸冰柜前,随手拉开一道抽屉。

我悄悄来到他身后,仔细端详那条乌黑宽大的辫子。

“嗬——”

这哪里是辫子!这是一条用头发织成的围巾!

“哂 ”我没忍住,低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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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却没意识到,他还以为我怕看见柜子里的死尸,他将尸体推回冰柜。

“这个太丑啦!是让车撞死的,脸都撞碎啦!我还得给他整容,我老啦,眼神可不好,就拿着针,用手一块一块摸他的骨头,用针缝起来的,有好几 次,手指头都捅进脑子里啦!哈哈哈,害怕不?”

我全没听老人说什么,只是盯着那条黑发围巾, 一针一针地细密编制,花纹虽然简单,但是用一缕一缕的头发编成一条围巾,可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

的。

我几次想问老人这条围巾的事,却害怕击中他某条脆弱的神经,万一发病了可是麻烦。

“你看这个,这个大姑娘,死得可惜,让人给害惨啦!”老人不管我听不听,自顾自地再次拉开一道抽屉,里面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身材很好, 脸蛋也不错,死得很安详,在冰柜中被拉出来的那一刻,宛如童话中的睡美人,睫毛上还挂着冰霜。

“真可惜,贫血,贫血贫死的吧?我也不知道,你听人说过吗?这个姑娘搞了个对象,他对象可不是个人,把人家小姑娘给骗了,搞大了肚子,又在小 诊所里做人流,后来把姑娘卖到妓院啊还是什么地方,我搞不懂,后来,这个女的呀,就贫血啦,死了,可惜得很!”

我既想听老人将故事,又想弄清楚老人这条头发围巾的来历,老人几乎知道这里每个死人的故事,每一个都能给我带来很多思路,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

听还是该问。

我目光一瞥,端详着那个姑娘, 一头金发很是好看,但是,她的头发,简直稀疏得不像样。

“老——”万千思绪在脑海中翻涌,不知道该先说什么,想喊老人一声,还没说出口,他忽然打个哆嗦,打断我的喊叫。

老人大叫: “啊呀啊呀,各位老小祖宗对不住,我这就把窗户给您关上!”

他扭曲着怪脸,急匆匆地又去拿竹篙关窗户,把我干干地晾在身后。

黑暗中的光柱一道道被掐灭,屋子里顷刻黯淡下来, 一股寒气从我身后袭上脖颈,我打个冷战,想起老人忘记把尸体推回冰柜,心里登时凉了一半,老 辈子人们曾说,接触被冻起来的死人时,千万要小心,不能被死人口中的冷气吹到,吹到一口减寿十年。

此时我陡然想起,不由得心慌,猛地转身去瞧,但见一股光柱射在我脚下,从地面反射的光照在停尸冰柜上,原本躺在停尸板上的尸体,直挺挺地坐了

起来!那女尸僵硬地回头,与我对视,无奈眼皮被冰冻住无法睁开,上下睫毛嘚嘚作响。

“啊!活了!”我大叫一声,登时坐在地上。

嘭地一声,老人关闭最后一扇窗户,屋子陷入彻底的漆黑,老人缓缓朝我走来,此时我已全身发麻,毛发竟乍立起来,骨肉不自觉地发抖,黑暗中老人 前进是踢中我一脚,我赶忙在地上横滚几圈给老人让路,虽然姿态略显狼狈,但此时犹如大难中侥幸保全性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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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人的脚步声,踉踉跄跄,显然是不知道踢到了我,嘶哑着咒骂几句,来到停尸柜前,熟练地将停尸抽屉送回冰柜内,竟没发现那女尸诈尸!

尽管一丝光线也没有,但他还是熟练地从桌子上拿起锁头,将抽屉咔嚓咔嚓锁柱

这下我才稍微放心,难道刚刚诈尸的那一幕是我的幻觉?

肯定是了,老人离那么近都没发现异常, 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长舒一口气,正待从地上坐起来,老人突然暴怒,在黑暗中大声喊叫:

“什么人!什么人来偷我的东西?是谁!我听见你了,出来!’

我又被老头突如其来的咆哮吓到,贼?哪儿来的贼?正疑惑时,发觉老头发喊的声音竟是朝我这边,我登时又打个冷战,难道老头又发神经,把我当成

小偷了?

老人在黑暗中划亮一只火柴,烛光亮在我面前,橘色的火光旁, 一张半人半鬼的脸突然探向我的面门,正是那老头!

“你是谁呀!你也是死人吗!想不想让我烧了你!你为什么坐在这儿!”

老家伙果然是又犯神经病,不认人了,我心道此地不得久留,来不及站起来便手脚并用向后退,在烛光燃尽前的最后一刻,老人手里多出来一把生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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