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图(上)-第八夜:美丽长发 01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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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夜:美丽长发 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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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菜刀——

我心中惨叫不好,这老家伙要玩赖了,我身子比他灵活,忙退出两米外,起身寻找出口。

“别他奶奶的跑!早晚要烧,让老子先把你分了!”

老人两条腿倒腾的飞快,朝我的方向奔来。

我要是跑起来固然比老头快,但一点不熟悉这里的地形,生怕跑着撞在墙上。

只能一边快步走一边挥舞双手摸索。

老头很快就追上来,我心说糟糕,他耳朵灵敏得很,肯定是听着我的动静来找我,

但听得身后风声一起,我知道老头要挥刀来砍,双腿不敢挪动,忙抱头蹲下,果然,老头横劈菜刀,从我头顶掠过。

“嘿嘿,嘿嘿。”身后传来老人阴冷的笑声, “老死东西,还会动,老子跟死人打了一辈子交道,你最厉害啦!”

说罢,举手又要挥刀。我不知他要怎么攻击,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哪知老头突然弹出右腿向前踢了一下,正中我的膝盖,当下我便立即反应过来,这是 在找我位置呢!

老头收腿时嘿嘿冷笑,我料到他要向我劈砍,又不知方向,因此蹲在地上双腿猛然发力,身体向后跃去,本来连跳带滚能躲开老头一米多远,结果刚一 闪身后脑勺就撞在墙上,眼前黑黢發地直冒金星,老人一刀从空中直直地剁下来,正砍在洋灰地面上,蹦出两三粒火星,老头菜刀下落的位置,正是在 我两条腿之间,但凡我稍微偏一点,这一刀就要砍在我腿上!

“还跑!还跑!”

老人调整姿势,又要进攻。

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喊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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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陈第安来应付。

但马上脑中就传来他的嘲笑:能不能有点出息,遇到什么事都喊我,连个老头都对付不来?

是啊,我连个老头都对付不来吗?

我顿时来了精神,既然在黑暗中不是你的对手,那我把灯打开不就好了。

我双脚向后一蹬,靠着墙站起来,猛地打开手机的手电光,刺眼的白光照在老头的脸上,他那张怪脸更显恐怖。

白光下,老头面目可憎,大喊道:

“把灯关上!”

“呸!”

我正要扭身找出口,老头翻身袭来, 一刀下来便会砍在我身上,因此我反而从他身边一绕,绕到老头身后。

他手里拿着菜刀朝我追来,我想起那根竹篙,又长又粗,刚好用来防身,于是借着灯光在屋里搜寻。

“快关上!惹了我的祖宗们,我弄死你!”

我弯腰从地上抄起来,看准了老头的位置,忽然把手电筒关上,架起竹竿,朝老头奔来的方向一捅,另一端果然抵在他身上,我自然不敢用力,免得出 了人命或者受伤,我日后逃不了责任,这毕竟不是抓鬼,可不能拼命。

老人没料到我拿竹竿抵御,忽的脚下一滑,被我撅翻在地。

“老家伙!死东西!你姥姥的!”

老人倒在地上,大声咒骂。

我重新打开手电,快步找到门口,恨不得一脚便能迈出这个阴森诡异的地方。

倒在地上的老头忽然哀嚎: “哎哟,腿折了,救救我吧。别走!’

我一愣,走到门口又停住,怕这老家伙真被我一戳,把腿摔坏了,那到时候讹上我不就惨了?

他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本来就狰狞的脸扭曲成一团。

我小心来到他面前,老头还兀自在地上抱着腿打滚,我欲要扶他一把,老头突然圆睁那仅有的一只怪眼,手里的菜刀朝我甩过来。

“啊哟!”我反应灵敏,迅速歪头躲开, “在地上躺着你的吧。”我颤巍巍地撂下一句狠话,再不管地上的老头,飞也似地跑出殡仪馆, 一路跑—路在 脑子里咒骂让我来这里调查的上级老大。

总算安稳地回到家里,脱掉衣服提鼻子一闻, 一股浓郁的酸腐气息扑鼻而来,如同把一块带着臭味的海绵塞进鼻孔,我随即甩手把衣服扔进垃圾袋,裹 严实了扔到外面。

刚进殡仪馆的时候竟没觉得里面味道这么大,出来以后才察觉这股恶心的气味,每每想起便几欲作呕,就算再给我一个月假期我也不会回到那个神经老

头那儿一次。

晚上,主编打电话问我殡仪馆调查得怎么样,我虽然生气,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装淡定说还好。

今天虽然差点被折腾死,但较之以前的经历,这次并不算特别凶险,自然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过想到坐起来的女尸,心里总是发麻,也不知道是幻觉还 是现实了,我把唐陆给我的纸符贴在褥子下,这才踏实地睡到第二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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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床便有人敲门。

我暗自奇怪,除了唐陆还有谁能找到我家里来?我也不认识几个人。

迅速穿好衣服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干净女人,带着一顶黑色帽子,几缕金色的发丝垂下来。

她全身湿透,脸上还挂着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她的长相我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女人见我一直盯着她的脸出神,也没什么

反应,同样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请问,咱们认识吗?”

“可能认识吧。你先让我进来,晒得我难受。”

“等等,咱们既然不认识,你突然闯进一个男人家里,让人有点莫名其妙。’

“我要找你帮忙。”女人脸色忽然很难看,阳光晒在她背上,让她很不舒服,不等我答应,从我身边挤进屋子,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还想伸手阻拦,却已经晚了,“姑娘,你身上都是水,这——“

“什么?”女人打量一下自己,果然衣服湿淋淋的,她忙站起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摸一摸自己的后半身,也是潮乎乎的,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全身都是潮的?’

“你这儿有没有干净衣服?快让我换一下,真烦。”

“我一个人住,哪儿来的女人衣服让你换。”

“那给我一身你的也行,快,我怎么没发现呢。”

“不是,”我实在没想到这个陌生女孩竟然如此拿自己不当外人, “咱们明明刚认识,啊不,还不算认识,不用这么不客气吧?’ “哎呀,你墨迹什么呢,我把你当自家人,你还不把我当自家人啊?”女孩说着脱掉湿乎乎的外套丢在洗衣机里,径直走进卫生间,

“快点啊,我等你拿衣服。”

我被这个毫不客气的陌生女孩搞得一头霧水,竟然还要穿我的衣服,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起码的一点我是清楚的,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个女孩子来历不明,幹脆把她请出去算了,要不然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喂,你拿衣服了没有呀?我光着身子冻死了。”

我正要开门把她拉出来,女孩忽然大声叫道,见我不回话,衛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她探出头,隐约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膀,女孩仍戴着黑色帽子,把头 压得很低,脸上帶着一点愠色问道。

“啊,那个,马上就——”我脸一红,略显局促。

中午金色的阳光从门上的窗戶照在女孩的脸上,泛出一阵白皙的光芒,那一刻,我心头忽然一震,脑子里嗡嗡作响:我认得文个人,但具体在哪儿见过

我却丝毫没有头绪。

我转身去衣柜给她翻找衣服,找了两件不经常穿的,女孩穿在身上肥咧咧的,她笑笑: “没事儿,我就喜欢宽松的。”

“冷吗,我合你热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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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她坐在沙发上。

“牛奶可以,冷倒是没什么感觉。”

女孩笑起来两个酒离,弯弯的月牙眼,看到我心里一痒。

我迴厨房合她熱好牛奶端過来,忽然想起她说有事情要求我帮忙。

“啊,那个,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找我嗎?”

女孩稳稳接過有些烫手的牛奶,竟一口幹了半杯,看得我在一旁直咂舌。

“你不嫌燙啊?牛奶是刚热的。”

“燙吗?没感觉啊?你这牛奶是不是过期了,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她把剩下的半杯遞回来,我学着她的样子接过,握了没几秒,手心被燙得生疼,

赶紧放在桌子上。

“牛奶没有味道?是过期了吗?我去看看。”

“好了不用啦,我不渴。”

女孩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身体动作总有些僵硬,看上去怪怪的。

“啊你叫什么来着?”我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我好像什么事也不记得,”女孩抬头打量我牆上的海报,看到一幅动漫女主海报,拍著手说: “好,就叫我Lucy吧,陈路西,好 听吗?”

我暗自感歎女孩的天真爛漫, 一边心生怀疑芥蒂,“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都能不记得吗?还是说故意隐瞞,对我有所图?”

“行吧,陈路西,你能记得什么呢?”我将計就计。

“我,我就记得你,还記得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別的我都记不得了。”

“记得我?我印象中不记得咱们在哪里见過,虽然有些面熟。”

“嗯嗯,我记得在黑暗里看见過你的脸,我还知道你住在哪里,雖然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就知道到你家该怎么走,我就来了,找你帮我的忙,对了还不

知道哥哥你叫什么呢。”

“我叫安明。”

“安明哥哥。”女孩笑得很甜很燦爛,好像我已经答应了她找我帮忙的事一样。

“你说你找我帮忙,到底是什么事?”看着她的脸,嘴中就好似吃了一块牛奶糖, 一直甜到心里,她想找我帮什么忙也就不在意了。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被人偷走了,你一定要帮我找迴来!”

女孩双手压著帽子,好像我听完要抢著看她光秃秃的头顶一样。

不过我更納罕这个请求,不禁发笑,“这,我知道你们女孩子爱惜头发,头发被弄坏了自然是着急,可是有谁会偷你的头发呢?头发掉了不是还可以再

长回来嘛,就算,就算我帮你把被偷走的头发找回来,也接不迴去了呀?你说是不是?”

“那你就是不想帮我——”陈路西忽然嘟起嘴,眼神立马变得委屈,好像是我在欺负她一般,抽抽搭搭的。

“你別这样,你先别哭啊,我也没说不帮你,咱们把事情捋一捋,看看有没有头绪好不?”

我最怕的就是看见女孩子哭,因为我嘴太笨,根本不会哄女孩,只好摆手求她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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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路西听到我答应了,登时憋住了。

“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不好?你头发什么时候被偷走的?被谁偷走的?”我感觉此时就像个哄小孩的叔叔,沉浸在小孩子自编自導的童舌里过家家。

“我不记得。”

“啊?你什么也不記得?你家在哪儿?你多大了?”

“我不是都说了嘛,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找安明哥哥帮我找到头发,別的我什么都不记得啦!我今天一睁开眼就来找你了。别的你什么也别 问我啦!”

我被这小姑娘搞得毫无头绪,来去不明,身份不明,还提出讓我帮她这么无厘头的忙。

“你先给我看看头发好么?”我有些好奇女孩的头发被“偷”成什么样子。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帽子摘下来讓我看看。

她把剩下的头发全藏在帽子里面,帽子一松动,金色的发丝便垂下来一缕缕,此时我心中咯噔一下,联想到昨天看到的那具女尸,油然而生一种恐怖的

预感。

她將帽子缓缓摘下,在头顶邊緣垂下一圈金发,其余地方则像是一块块被人从底部胡乱剃了去。

眼前的人就是昨天乍起的那具冰冻女尸!

我登时全身一麻,再坐不穩,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上下两排牙齿止不住地打顫。

这女鬼竟然找上门来了!

女孩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驚恐,还以为是她的头型下到我了,急忙又把帽子扣上,神色道不盡的尷尬慌长,试图彎腰来扶我。 “不用不用,你别过来——”我见她要靠近我,还以为女尸要对我下手,于是坐在地上,用腿撐着地,把自己弹出几米远。

我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只有一条懸着的絲线,只要断了我就会死一样紧张。

“你至于吗——没有见过光头啊!你太过分啦!”女孩突然坐在地上,大声哭起来。

我被死而复生的女尸搞得一头懵,她为什么要装做这副清纯的人样,明明自己都已经死了!

难道她自己还不知道?或者沒有死透?

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她被冻在黑暗的停尸柜里,身上脸上都结了一层冰霜,甚至诈尸的那一刻,她全身僵硬,眼皮被冻得梆硬,根本张不开。 早就已经死透了,为什么还会活過来呢?

而且,我明明聽到那个怪老头把停尸柜上了锁,她又是怎么出来的?

一系列的疑問在脑海中飞速闪過,我却絲毫没有头绪,心中不禁又生出找唐陆的帮忙的想法来, 一想到唐陸我便稍微踏实下来。 还是说我太过紧张,把眼前这个女孩认錯成昨天的女尸了?

我强装镇定,从地上爬起来,女孩还在哭,我不得不上去安慰她,趁机也试探一下她究竟是不是昨天的女尸。

“你别哭啦,我不是被你的头发下到了,我只是——只是——”我嘴确实笨, 一时間想不到什么借口,我又总不能说她是个死人,这个理由似乎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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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让我去找头发更加荒唐。

两个荒唐的人搅在一起,怎么能把一切捋得明白呢。

“那是什么?你说?你不说我就不起来。”女孩坐在地上哭鬧,我上前去扶她,嘴里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對不起,确实是我不好,我没见過世面,被

吓了一小下,你別见怪嘛,我真是恨死那个偷你头发的人了,我一定把合你揪出来好不好?”

我搀着她的胳膊,手中传来一股僵硬而且冰冷的触感,我心下一凉: “完了,我是真的被鬼给缠上了,算了,看着这个女孩倒是对我没有惡意,索性狠

狠心, 一路跟她演下去好了。”

我故意去摸她的手腕脈搏,还想最终确定一下,手指摸到她冰凉硬挺的手腕,这才徹底心若死灰,根本摸不到一点脉搏——

我哆嗦着把她搀到沙发上,陈路西渐渐止住哭声,我看着她白皙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坐在地上哭了半天,却也沒有一滴眼目。

我心里苦笑,当然是没有眼淚了,死人怎么会流目,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的记憶中只有昨天诈尸时见到的我和自己没有头发的事情。 “你知道去哪里找我的头发吗——”陈路西哽咽着问。

“我,暂时还不知道,不過我跟你保正肯定会找到的。”我既然知道女孩来自哪里,那么就知道该去哪里找线索——殡仪官,以及那个把头发织成圍 巾的恐怖老头——

我两半天没说话,待我冷静下来,回头想一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就能说通了:

昨天女孩诈尸,趁我和老头纠纏的时候,在黑暗中偷偷离開停尸柜,老头雖然对殡仪馆再熟悉不过,但是也没料到女尸会长腿跑掉,因此没检查停尸柜 便上了锁。

女孩走了一夜,身上的冰霜都化成了水,所以才湿淋淋的,也正因为她是死人,对事物的敏感程度降低,所以熱牛奶端起来就喝。 不过我脑海中还有一点不明白,她是怎么在昨天记住我并且一路找到我家的?更奇怪的是,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道,死而複生的呢? 难道,正如主编所说,老头所在的殡仪官里闹鬼呢?

“好呀好呀,那我可百分百相信你啦!”女孩不等我答应,拍着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蹦跳着环视我家。

我尚自坐着发呆,我亥怎么告诉陈路西,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呢—

我打算先去跟唐陆商量一下,可又不放心把陈路西独自丢在家里。

“慢慢想对策也不迟。”我心里想。

为了试探陳路西是不是瞞着我她知道自己已死的事情,我決定先试试她。

陈路西见我家里没什么好玩的,便盯上了老叁,老叁自从她进門,就被下得缩在牆角,最后无奈还是被陈路西逮到,抱在怀里轻轻抚摸。 老三嗅出陈路西是一具屍体,也跟我似的发慌,在陈路西的怀里嗷嗷直叫,身子骨帶着皮毛抖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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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哥哥,你看你的小狗多喜欢我呀,它还对我说悄悄话呢—”

我心想那是对你说悄悄话吗,明明就是害怕,老三扒拉着爪子想挣脱,却被陈路西冰冷僵滞的手臂裹得死死的。

我见陈路西喜欢小狗,对老三没有惡意,便看在陈路西已死的份上忍心不去奪回老叁。

“路西,我问你件事哈。”

“你说吧——”

“你覺得人死了以后还会说话会动彈嗎?”

“你疯了吧?人都死了,再会说舌会动,那不就是僵尸啦!我跟你讲,你别想合我讲鬼故事哦,我最怕鬼了,你要是吓到我,我就晚上跑你的**睡

n

陈路西回头看着我,忽然娇羞一笑,扭头又去摸老叁。

听她的回答, 一点也不像在故意隐瞒的样子,看来受到某种因素的影响,她的魂魄又重新回到身体内,而那个因素的根源,很大概率来自殡仪官。

我被她那回头一眼看得心里如有温暖的水波**漾,在脑海中想入非非的边緣隨即想起我眼前这个人,是个僵尸,整个人便立时冷却下来,好似从头到腳

被泼了一盆凉水。

心中感歎,要是这个女孩还活着该多好,天真爛漫,骨子里天生长着一根媚骨,不知道要迷得多少男人為她神魂颠倒。

“咱们什么时候去找我的头发?到哪儿去找?”陈路西忽然想起头发被偷,于是放下老叁,又来纏着我。

“这个,我也还不清楚,我需要这两天问问我朋友,他线索比我多。”

“哦——”女孩答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又不说话了。

说实话,我也还不清楚什么时候再会殡儀馆一趟,那个老头我倒是不怕,不过里面黑黢黢的我只转了两間屋子,具体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我一概不清楚, 还需要从长计議。

之后无舌, 一直到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老头在给我展示陈路西的尸体时,简單聊过她生前的事情。

被渣男伤害过,后来又被卖进風月场所,意外怀孕然后在黑诊所堕胎,结果身体也受到损害,最终耽误了性命。

陳路西竞安静了大半天,就坐在沙发上发呆,我知道她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当然多安静一会儿更好。

我躺在**看着她白皙的臉蛋,姣好的身材,心里不禁痛恨起那个渣男来,连这么清纯的小姑娘都不放過,玩弄人家的感情也就算了,竟然还出卖了她 的人身自由,为了自己无恥的欲望,最终断送了小姑娘的一生。

要是我们早一点认识该多好,说实话,我还挺喜欢文个小姑娘的。

“可惜了就是,是个僵屍——”我躺在**,还是禁不住开始瞎想。

“安明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呀?”陈路西发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高兴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一路小跑到我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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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也没什么事,在想怎么给你找迴头发——”我不得已撒个谎,脸上一片绯红。

“这样啊,那,那真謝谢你啦——这么牽挂我的事,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哥哥了——我——”陈路西低着头,忽然扭捏起来,伸出小手勾着自 己胸前的拉链,轻轻地把夹克拉链一点一点地拉下,隐藏在衣服后雪白且曾经滑嫩的皮肤,如皎月出云般,缓缓流出——

“你幹什么,别,”我初时盯着看得入了迷,忽然反应过来,眼前这可是一具尸体,我不能做违背人伦道德的事, “那个——”

不过一想到那个场景,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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