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不止的拓跋春笋抹了把眼见因为大笑而渗出的泪水,瞬间收敛笑声,脸色格外狰狞的看着云白谷,口中低语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用几位的项上人头祭刀。”
随着拓跋春笋这句话落下之后,身后一连三十余骑卒再度朝云白谷等人直撞而去,而云白谷却依旧面色平静,对于那飞驰而来的三十余骑卒视若无睹,只是负手而立,默然看着拓跋春笋。
下一刻,当三十余骑卒抽刀冲到站在前方的五位死士之前时,五位死士瞬间消失在原地之中,冲在最前方的几人在下一刻,被从左侧忽然递出的一拳直接整个人被一拳打落马背,随后翻身坐上北辽战马的五位死士朝着剩余那些北辽骑卒开始冲锋。
一般兵卒,哪怕是骑乘战马的普通轻骑,在面对云白谷麾下这些正儿八经豢养出来的江湖高手,压根都不是一个层面的,有些时候,在一些差距面前,兴许依靠着人数的优势还能拉近甚至反超,但在眼前这种情况来说,拓跋春笋终究还是想试探出云白谷等人的实力,毕竟他如今所带来的也只有不到一万北辽兵卒,所以便想着以最少的兵力拿下云白谷等人。
可当紫恒天的那五位地支死士冲进二十余人临时组成的一支轻骑军阵之时,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直接是从正面紧靠着战马活生生撞出了一个大口子,两方人错峰而过,五位地支死士勒马转头,明明只是身着布衣,却没有丝毫破损之处,相反,二十余轻骑组建而成临时军阵,再被五人以绝对实力撕开一个大口子的时候,已经有半数之人被一击毙命,皆是头颅收到重创而死。
“嘿嘿,天主,我刚刚可是杀了四个,到时候回去了可别忘了论功行赏!”死士子依旧是那般吊儿郎当极其不着调的模样,即便是现如今这种场面,却依旧是最嬉皮笑脸的那一个。
云白谷笑了笑,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了拓跋春笋,目光揶揄,似乎再说,你们好像实力也就那样,说不上好,甚至连一般都有些勉强。
拓跋春笋则是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情,在那应该是南楚江湖里五个武夫第一次与三十余轻骑撞在一起的时候,拓跋春笋其实心中就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第二次冲阵之后,拓跋春笋的眉头更是微微皱起。
“不能在浪费时间了,天亮之前必须赶到南楚军营大帐前,不然这一趟真就白跑了。”拓跋春笋忽然抬头看了看天色,夜色减淡,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焦急之意。
身后副将心领神会,一挥手,剩余所有北辽兵卒开始朝云白谷等人冲锋而去,这是要靠着人海战术,直接将云白谷等人直接推平的意思啊。
五位地支死士极其果断,丢地**的北辽战马,翻身在一次与冲锋而来的剩余北辽轻骑擦肩而过之后,与云白谷汇合,甚至就连刚刚嬉皮笑脸的死士子,此刻都是一脸严肃的看向冲锋而来的九千北辽士卒。
“天主,干不干?”死士子只觉得嗓子有些干,心跳的更是格外的厉害,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众压抑不住的激动,眼中的战火仿如实质,却又有几分冷静控制着身子。
“我记得有句话文绉绉的,但放在这里倒也有几分合适,有客自远方来?当如何?”云白谷做出一副思索模样,口中呢喃低语。
“以礼相待。”身旁的卯轻声接话。
“那就跟他们讲讲咱们紫恒天的礼数。”云白谷抚掌大笑,往前走出一步,身上气息之沉重,当真正意义上的踏出这一步之后,如同大潮拍岸一般,朝与自己越来越近的九千北辽士卒撞在一起。
不同于沙场之上的两军冲阵,云白谷等人过于闲庭信步,面对那高达九千之数的北辽军伍,云白谷在与冲在最前方的一波北辽轻骑交手之时,一身雄浑真气瞬间爆发,气势之刚猛直接将身前十数位轻骑连人带马给直接拍飞出去。
身后六位地支死士直接撞入军阵之中,也不再依仗着双拳与敌厮杀,各自抽出腰间刀剑,仍旧是以步下对敌马上,六位地支死士两两一组,死死咬住所有北辽兵卒,使之根本无法绕过死士继续往前推进。
云白谷游走于大军之中,却如入无人之境,那些嘶吼冲撞而来的轻骑没等撞在云白谷身上,就被一道无形气机形成的无形屏障挡在身,以冲撞之时的绝对反冲力直接弹了回去,轻则伤筋断骨,一些较为凄惨的直接被身后同僚的战马踩踏过身躯,当场死绝。
而冲撞中央的拓跋春笋眉头皱紧,调转矛头,不在与身前的那位代号丑的死士厮杀,而是直接朝云白谷冲杀而去,而死士丑却直接让出道路,任由拓跋春笋绕过自己冲向云白谷,只是冷硬的脸上出现一抹嘲弄的笑,随后又继续朝着另一波北辽兵卒矩阵冲了过去。
云白谷驻足停在原地,面对全力冲向自己的拓跋春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从始至终,其实云白谷出手很少,只是依靠着自身对于真气的绝对掌握,将那些不畏死活又或者说不知死活的北辽骑卒给直接撞翻不说,甚至一些运气不好,直接是死在了战马铁蹄之下。
“之前在你们北辽跟你们的那位大将军,就是叫耶律连夜的那个将军打过一次,实力倒也凑合,不知道你这位冀州战线的开路先锋,实力如何呢?”云白谷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刚刚与云白谷拉近距离的拓跋春笋听的一清二楚。
原本保持冲撞势头的拓跋春笋猛然悬停战马,脸上闪过一丝骇然,当两人真正算得上是面对面对峙的从而认真打量之后,拓跋春笋,这位北辽冀州战线的开路先锋终于是想起了眼前这个一身白衣的公子哥到底是谁,在联想到之前似乎他们之中有个身材并算不上高大的男人叫了一声天主,而更加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
“紫恒天天主,云白谷……”拓跋春笋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架,对于此人的认知从最初的只是觉得是紫恒天的一位普通公子哥,到之前此人在北辽接连收到重视不说,更是在与他们那位大将军交手之后不但全身而退,更是从北辽那里带走了一整个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