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明突然提高了声音,原本微弱的目光一闪。
“这是人的通性。在平静的生活中,我们都在不断地老去。时代也在不断地进步。后浪推前浪。新时代的年轻人开辟着新的道路,这是个好的现象。世间本就该是在这样的更新变化中不停地前进的。可是,想想剑法也该这样日新月异地变化吗?不是的,我们必须追求经久不衰的剑之道。”
……
“比如,伊藤弥五郎先生。现在毫无音信,不知是否还健在。我在小金之原斩杀善鬼时,先生当即传予我一刀流的印绶,然后自己便潜心修道,归隐山中,继续探讨剑、禅、生、死之路了,祈求登上大悟之峰。而我治郎右卫门忠明却早早出现衰老征兆,出现了今天这样的败北,我还有何颜面见弥五郎先生……想想自己迄今为止的生活,真是惭愧难当。”
根来八九郎再也听不下去了:“先,先生,您说您输了,可我们都认为那个年轻小儿根本不是您的对手。今天这事,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难言之隐?”
忠明一笑,摇了摇头。
“真剑对峙,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并不是觉得输给那个年轻人了,而是觉得输给这个变幻莫测的时代了。”
“您,您怎么这么说?”
“好了。”
忠明示意根来不要再说下去。
“长话短说。小次郎还在那边等着呢。我简单和各位说一下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