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的心感到一阵温暖。
“悠小姐,谢谢你有战斗的信心。武藏必能救你跳出陷阱!但在此之前,你须得先单独奋战。而那单独作战如未终止,虽至最后一刻,也切莫大意。强敌常是不邀而来的恶客,最后方始出现。”
武藏突然蹙额——他的眼前浮上铃姑的脸。
“奇怪的家伙!”
甚内和铃姑在长崎都曾有手刃的机会,但只是伤了甚内一臂,留了他的一命;铃姑因是女人,抬手让她过去了。武藏对甚内感到稀有的兴趣,让他活着,总得有一天抓住他的真相。
当前次浴罢被偷袭的时候,他警觉到铃姑阴险的迫力,也不在甚内之下。那是刚愎而无知的女人所常见的——不合理的,感情的,不循轨道的,盲目而充满着误谬思想的,勇敢的实行力。武藏虽擅长合理地解剖人心,能看穿敌人的策谋,但要解剖这个女人的心理,却也不易。只是直觉地——
“她会不会对悠姬……”
这样想来,武藏心中为之一震。
把大小双刀细细地检点完毕,武藏便上了床,他是一上床便睡熟的。黎明前,他先是听见马蹄响,接着是脚步声。
“先生,请开门!”
是新太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