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尾吗?”
“先生,对不起,这样早来打扰您。”
“进来吧。”
武藏开了一扇板门。
师徒两人,在幽暗的灯光下相对而坐。
灯芯“嗤”地响了一声,渐渐地亮了。
“说吧!是不是公主那里有了变故?”
“是的。”
新太郎压低声音说:“兴秋殿下在大阪城内自尽,昨夜深更,快马送来给相爷及公主的遗书。”
“噢,自尽了?”
“我从这里回去不久,相爷即刻召见,承告备细,并已面谒公主。”
“唉,父女两人相依为命……悲叹之情可想而知。”
“真是令人鼻酸,不忍卒睹。”
新太郎瘪着喉咙说,武藏也眨着两眼。
两人暂时都不说话。
但不久,武藏扬眉问道:“那么,遗书是?”
“是,相爷和公主都曾见示,首先对于自尽一节——意谓大阪城内,派阀纷争,丑态百出,丰氏再兴无望,心灰意懒之极。从而自叹背叛父兄之愚,杀身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