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武藏,我还是祈望太平。”
忠利似乎很坚决。武藏也深深点头。
“以为政者而言,这正是得其时的想法。经足利到丰臣、德川的一连串战争,太平好不容易才占了上风。这次战乱之后,太平大概会长久持续下去。为政者正当倾力为和平而建设,有志为民谋求福乐。”
忠利昂奋地说:“武藏,我以前就想请你到肥后,你能伴我、助我吗?”
武藏也端坐。
“殿下,我本来想应殿下之邀,以浪人的身份住在肥后。可是,我本是一个兵法家,虽能体得政治的重要,但不曾以政治作为自己当为之事,所以奉陪君侯一事……”
“嗯,这我知道。但可借兵法修行获致的心境参与政治吧。”
“是的,我也有意如此……刚才说太平今后会长久持续,但这也非永远不变。如果德川政治扭曲了,可能会出现举兵推翻德川的大名。再者,若外国挑战,也就不能不战,想到这一点,今后武士不忘兵法,研磨士道才最重要。而且,武士的精神是立太平之基,也是政治之要。这样看来,兵法家也可以说参与了政治。”
“是啊!这不是很好吗?武家政治一旦士道衰落就有崩溃一途。而历练士道的则是兵法。武藏,像你这样的兵法家不能说没有政道的意见吧?”
忠利强烈地要求。以前他虽曾透露,但与武藏面对面,这样热切要求协助,可说是第一次。这不只是珍惜人才,他的确如此恳切需要武藏。
武藏有点迟疑,想出言推辞,却又打消此意,回道:“不过,说实话,我做梦也没想过要参与政道。甚至在兵法上,我也无意设武坛、收门徒、推广门派以传后世。我现在只向断绝人界的无形物取剑挑战,不过,也不能说我对政道没有意见。再者,既生此世,谈政道似是理所当然。殿下!请让我仔细考虑一下,再回话。”
说着把身旁的达摩画递给忠利侯,说:“殿下,这是在江户时答应给殿下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