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八章 英雄救美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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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英雄救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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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严何等高明,一触对方内劲,立知是正宗少林心法,大为错愕。要知他早从方夜羽处得知这使节团和韩范两人失踪的时间吻合,所以动了疑心,特地出手相试,暗忖韩柏身具魔种,走的是魔门路子,以他楞严在魔功上的修为经验,试探下对方定要无所遁形,怎知试到的竟是少林内功。也幸好韩柏因缘巧合下,习到无想心法,否则若是别派功法,也难释楞严之疑。所谓“万法归宗一少林”,域外各国,凡是仰慕中土武功者,莫不到少林习艺。据楞严所知,数百年来朝鲜均断断续续有人到少林去求技,故此这“朴文正”懂得少林武术,一点不稀奇。当然,假设楞严现在要正式和韩柏比拼内力,韩柏为了保命,被逼下不得不运起本身真正的功力,自然漏出底细,但在这种试探式的内劲交接里,他只凭少林心法已可应付余裕,毫无问题。

楞严神色丝毫不变,放开韩柏的手,转向白芳华一揖道:“不见足有一年,白小姐艳容胜昔,可喜可贺。”

白芳华裣衽还礼,垂首道:“芳华怎当得起大统领赞赏。”旁边的范韩暗哼一声,暗忖原来两人真的有牵连。

陈令方和楞严关系匪浅,一天未撕破脸皮,表面上仍属同一系的人,恭敬道:“陈令方见过大统领。”楞严微笑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回胡节那群人里,然后步向虚位以待的右边客席台上。到楞严等人坐定后,众人纷纷坐下,自有美妓斟酒侍奉,献上美点,歌舞表演亦继续下去。

白芳华凑到韩柏耳旁,低声道:“那一男一女和那侏儒是大统领三名形影不离的贴身侍卫,各有绝技,尤其那侏儒更是周身法宝,切勿因其矮小而轻视之。”

韩柏见骗过楞严,本洋洋得意,听白芳华如此一说,又糊涂起来,弄不清她为何提醒自己,嘱他小心,难道她不是楞严的人吗?

刚想望向范良极,看一下他的眼色,虬髯大汉水师提督胡节忽然长身而起,以轰雷般的雄壮声音举酒向他道:“这杯酒是向专使大人赔罪的,末将手下儿郎心切大人安全,故而行为莽撞,请专使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原谅。”韩柏慌忙举酒和他对饮一杯,频说没有关系。

胡节坐了回去,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大江之上,毛贼如此猖獗,不知专使擒到的八名小贼,现在何处?若能交由末将处理,说不定能从其口中探出贼巢,加以剿灭,这亦是皇上派末将到此统领水师的旨意。”

韩柏心中暗骂:你胡节明知那八个小鬼不是我擒拿的,偏说成是我的事,明着要人。假若自己推说不关他这假专使的事,则责任全落到马雄和方园身上,试问他们官小力弱,如何阻止对方要人。陈令方没有官职在身,对此更没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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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良极哈哈一笑,悠然答道:“有关防护之事,提督大人向本侍卫长查询便可。那八名毛贼外看虽似是对付陈公,但我们却怀疑他们志在我们这使节团献与贵朝天子的贡品,试问万年灵参既能使人延年益寿,青春常驻,谁能不动心?而观其行动时间,拿捏之准,当必有官府中人内通消息,如此欺上造反之事,严重极矣,所以我们才要把八个毛贼带上京师,交给贵朝天子。楞统领、胡大人是否别有意见呢?”

韩柏和陈令方暗暗为之拍案叫绝,范良极如此一说,明示除朱元璋外,谁也难避嫌疑,所以若有何人强来要人,不就摆明是幕后指使的人吗?

胡节为之语塞,唯有道:“原来背后有这原因,那就有劳侍卫长了,不知船上护卫是否足够,可要末将派出好手,以策万全?”

范良极待要出言推阻,谢廷石哈哈笑道:“提督大人请放心,万年灵参事关皇上,本司怎敢疏忽,大人放心。”

楞严淡淡道:“本官来此前,不知布政使司大人竟在船上,否则也不用瞎担心了。”

谢廷石道:“皇上有旨,要下官负责专使大人的旅途安全,下官怎敢不负上沿途打点之责。”

楞严故作惊奇道:“谢大人带着专使绕了个大圈子,到武昌游山玩水,又没有事先请准,不怕皇上等得心焦吗?”

韩范等人暗呼厉害,楞严不直接询问使节团为何到了武昌去,却冠上谢廷石不通知朝廷,自作主张,让朱元璋心焦苦待的天大罪名,确叫谢廷石难以应付。

谢廷石立刻脸色一变,韩柏哈哈一笑代答道:“大统领言重了,这事绝不能怪布政使司大人,实是出于我们要求,为的还是贵朝皇上,事关这些万年灵参,虽具灵效,若缺一种只产于贵邦的罕有泉水做引子,便大减效力,为此我们不得不多绕几个圈子,沿途寻访,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们找到了。”

九江府督李朝生恍然道:“原来侍卫长命下官运来十二坛仙饮泉的泉水到船上,是有如此天大紧要的原因!”

楞严暗忖对方似非作假,不由半信不疑,知道问下去亦问不出什么来,话题一转道:“三年前,贵国派使来华,下官曾和他交谈整晚,对贵国文物深感兴趣,噢!我的记忆力真不行,竟忘了他的名字。”

这次轮到韩范陈三人心中狂震,陈令方丢官已久,怎知高句丽三年前派了什么人到朝廷去,眼前楞严分明是再以此试探韩柏的真伪,因为若韩柏真的来自高句丽,怎会不知己国曾派过什么人到京师去?

眼看要被当场拆穿身份,韩柏耳里响起白芳华的传音:“是贵国的御前议政直海大人。”

韩柏不知对方是整治他还是帮助他,无可选择下,故作欣然地向楞严道:“大人说的必是敝国的御前议政直海大人,本使和他不但熟稔,直夫人还是我的干娘,却不知他和楞大统领有此深交,说来都是自家人了。”心中却对白芳华的拔刀相助,既惊且疑,又忧又喜。忧的是对方已悉破他们的身份,喜的却是她肯定不是楞严的人。她为何要帮他们?她又怎会这么熟悉朝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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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范与三女及范豹等全愕在当场,不明白为何韩柏竟叫得出那高句丽官员的名字,除非韩柏是由真的朴文正乔扮的。更诧异的是楞严,他本由方夜羽报知他的讯息里,推测到两人是由韩柏和范良极假扮,可是首先是陈令方这深悉高句丽的人对他们不表怀疑,又有负责高句丽使节团事务的边疆大臣谢廷石,陪着他们从山东来此,自己亦试过他的内功与魔种无关,现在又答得出直海的名字,以他心志如此坚定的人,信心至此亦不禁动摇起来。那次直海来华,因要瞒过蒙人耳目,所以是极端秘密的事,谢廷石等亦不知情,朝上得悉此事的人寥寥可数,所以韩柏若知此事,唯一解释就是他确是货真价实的专使。

楞严心中不忿,顺口问道:“不知直海大人近况如何?这七年来有没有升官呢?”这次连白芳华也俏脸微变,帮不上忙。谁能知道楞严和直海间是否一直互通讯息?楞严此问,愈轻描淡写,愈给韩柏发挥想象力的余地,其中愈是暗藏坑人的陷阱。韩柏心中叫苦。范良极向邻台的谢廷石使了个眼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示韩柏脑袋受损,很多事情记不清楚。

谢廷石为官多年,兼之人老成精,鉴貌辨色,怎会不明白范良极的意思,知道若要瞒过专使曾因贼劫而头脑受伤一事,必须助这专使一臂之力,及时笑道:“专使来中土前,直大人设宴为专使大人饯行,下官亦蒙邀参加,直老比我们两人加起来的酒量还强,身体壮健如牛,怪不得能愈老官运愈隆,半年前更荣升副相,他老人家不知多么春风得意哩!”

楞严至此怀疑尽释,因为无论为了任何理由,谢廷石均不会为韩柏和范良极两人犯上欺君之罪,怎想得到其中竟有此曲折。韩柏、范良极和陈令方齐齐暗里抹一把冷汗。陈令方怕楞严再问,举杯祝酒,气氛表面上融合热闹起来。

韩柏乘机挨向白芳华道:“白小姐为何提点本使?”

白芳华风情万种横了他一眼,若无其事道:“我见你似接不上来,怕你的脑袋因受了损害,把旧事忘记了,故提你一句吧!专使莫要怪芳华多此一举。”接着抿嘴一笑道:“谁知直夫人原来是专使的干娘,那当然不会轻易忘记。”

韩柏给弄得糊涂起来。首先为何白芳华会知道他的脑袋“曾受损害”,显然是由兰致远或他的手下处获得消息。可是这亦可以是遁词,其实她根本知道他是假货,故临危帮他一个大忙。她若不是楞严的人,又应属于哪一派系的呢?否则怎会连高句丽三年前秘密派使来华的那人是谁也能知道?无论她身属哪个派系,为何要帮他呢?刚才他还曾不客气地开罪她。韩柏差点要捧着脑袋叫痛。

白芳华凑过来道:“我究竟帮了你的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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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的头痛更剧,若答“有”的话,分明告诉对方他是假冒的,否则怎会连干娘丈夫的名字都不知道,含糊应道:“只是白小姐的好意,已叫本使铭感心中,不会忘记。”

白芳华像对先前的事全不介怀地娇笑道:“专使大人要怎样谢我?”

韩柏愕然道:“白小姐要本使怎样谢你?”

白芳华瞅他一眼道:“芳华要你一株万年灵参。”

韩柏吓了一跳道:“这怎么成?”

白芳华玉容转冷道:“我不理,若你不设法弄一株给我,芳华绝不会罢休。”

范良极的传音在他耳边响起道:“答应她吧!这妮子看穿了我们,不过最好加上些条件。令她弄不清你是不是因怕被揭穿而答应她。”

韩柏叹了一口气,把嘴凑到她耳旁道:“好吧!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就是……”

白芳华催道:“就是什么?”

韩柏再等了一会,都听不到范良极的提示,知他一时也想不出须附加什么条件。

白芳华不耐烦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成什么样子。”

这时又有人来向韩柏祝酒,扰攘一番之后,韩柏望向白芳华,只见她蹙起秀眉等待他说的条件,暗忖条件若是要对方不揭穿他们,等于坦白承认自己是冒充的,故这条件万万不可说。但如此轻易送一株万年参给对方,亦等于暴露身份,否则何须怕她的威胁?想深一层,说不定白芳华仍未能确定他们是真货还是假冒的,故以索参来试探他们的虚实,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在她耳旁低声道:“条件就是白小姐须被我亲一个嘴!”

白芳华呆了一呆,瞪他好一会后道:“这么简单的条件,专使大人为何要想那么久?”

韩柏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叹道:“我本是希望一亲芳泽,但又怕小姐断然拒绝,那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改为亲嘴,小姐意下如何?”

白芳华深深看了他一会,甜甜一笑道:“好吧!不过除了亲嘴外,你绝不能碰我其他地方。”

韩柏见她说这话时似嗔还喜,姿韵迷人至极,心中一酥,待要多说两句轻薄话儿,例如那个嘴要亲足一个时辰,诸如此类……两下清脆的掌声,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全场静了下来。拍掌的原来是楞严,所有目光一时都集中到他身上去。

楞严安坐椅上,望着韩柏,微微一笑道:“今晚难得如此高兴,让我手下的儿郎,也来献艺助兴可好?小矮!”坐在他身后的侏儒一声尖叫,跃离椅子,凌空打了一个筋斗,落到厅心。韩柏和范良极对望一眼,均大感不妥,偏又无法阻止。

山野里。小溪旁。水柔晶跪在溪旁,掬起双掌当作容器,浇水到脸上,冰凉透肤而入,这些日子来的折腾似被一洗而清,顺便喝了两口水,回头待要招呼戚长征共享清泉,见到他正屹立如山,仰望夜空,费神苦思,体谅地不骚扰他。戚长征面容肃穆,那修健的体魄,宽平的双肩,使她感到再没有任何忧苦艰险能将他难倒。水柔晶坐在地上,心里生出很奇怪的感觉,就是由初遇这令她钟情的男子,到了今天,时间不超过一个月的短暂时光,但戚长征却像走了一段很长的人生路途般,脱胎换骨变了另一个人。最明显的地方,不是变得更有英雄气概和男性魅力,而是更深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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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上戚长征前,她芳心中只有鹰飞一人,被鹰飞无情抛弃后,她曾试过和几个男子相好,希望把鹰飞忘记,脱离他钳制着她灵魂的魔力,但终以失败告终,一夜之缘后,从没有人能令她有兴趣回头。她本以为给鹰飞毁去了一生,直至遇上戚长征,终得到再生的机会。现在鹰飞印在她心版上的容像已变得淡漠模糊了,再不能左右她的思绪,使她若鸟儿般恢复了自由飞翔的能力,此刻她只想和戚长征比翼双飞。她缓缓拔下束发的银簪,让秀发散垂下来,任它在旷夜的晚风里飘拂不停,同时宽衣解带,直至一缕不剩,一声欢呼,投到清溪里去,忘情畅泳。戚长征被她大胆的行动,惊醒过来,走到溪旁,蹲在一块石上,借着少许星光月色,欣赏着在溪水里载浮载沉的美人鱼。

戚长征忽地升起一个想法,问道:“我真不明白为何鹰飞舍得抛弃你?”

水柔晶一震道:“我不想在这时提起他,我的心除了征郎外,实在容纳不下其他的东西。”

戚长征出奇地坚持道:“今天是我特别要你去想他,因事关重要,你要坦白答我。”

水柔晶细看他一会,肯定他的坚持后,道:“鹰飞是不得不把我抛弃的,因为他练功的心法非常邪异,必须于种情后再忘情,功力始会有进步,事实上他对我是特别长情了,玩弄了我差不多三个月才抛弃我,别的女子,几晚后已不屑他一顾。”

戚长征神色凝重道:“不知你是否相信,他内心深处仍是爱着你的,否则不会残杀小灵狸,那明显是针对你作出的报复行为,他要伤害你,因他恨你移情别恋。”

水柔晶娇躯轻颤,眼中射出惘然之色,呻吟着道:“他仍爱我吗?不!不是真的。”

戚长征心中一叹,知道尽管水柔晶口中说得坚决,其实仍未能对鹰飞完全忘情,故给他指出了鹰飞仍然爱她后,又勾起她对这得到她**的男人那剪不断的情意。

水柔晶倏地惊醒了过来,触及戚长征灼灼目光,浑身剧颤,惶然道:“不!征郎!现在我只有你,千万不要误会柔晶。”

戚长征的身体僵直冷硬,意兴索然,心中涌起歉疚悔恨之情,暗忖若自己不提起这点,那他便不会窥破水柔晶的内心世界,使两人间出现了一丝芥蒂。

水柔晶眼中泪光盈盈,垂头低声道:“征郎!你再不相信我了?”顿了顿道:“为何你要提起他,又指出他仍是爱我的呢?”

戚长征摇头苦笑道:“坦白说,这样做是有两个原因,首先我是想测试他在你心中真正的分量,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我刚才忽然醒悟到,若我们如此东躲西藏,始终不是办法,恐怕未到洞庭,早给鹰飞杀死,所以想反守为攻,务要击杀鹰飞,故必须知道你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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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晶低声道:“第二个原因呢?”

戚长征道:“第二个原因就是若我可以看出你对鹰飞余情未了,他亦定能看出这点,这将能使他继续保持信心和冷静,因为他并没有真的在情场上败阵,那我就不会误以为他因嫉恨难当而低估他的手段。”

水柔晶听得呆了起来,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到这看来豪雄**的男子,才智实足以与鹰飞一较短长,而非只凭幸运占了上风。心中涌起倾慕之情,鹰飞的影子又模糊淡去。自被鹰飞抛弃后,她确曾梦萦魂牵地苦思着对方,故初时真有要借戚长征报复和背叛鹰飞之意,就像她找上别的男人那样,但患难与共后,她发觉自己愈来愈投入与戚长征的爱恋里。早先当两人均在她眼前时,她心中的确只有戚长征一人存在。可是当戚长征指出鹰飞其实仍爱着她那一刻,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的种种好处,毕竟要得到鹰飞的真爱,是她在遇上戚长征前梦寐以求的唯一物事。但这感觉来得快也去得快,忽然间鹰飞对她又变得不关痛痒,因为眼前男子的吸引力,已破去了鹰飞对她施加了的情锁。但现在征郎误会了她,无论她怎么说,对方都不会相信。怎么办呢?

戚长征见她默然无语,又不否认对鹰飞余情未了,泛起了受创的懊恼,冷冷道:“时间不早了,我们穿衣上路吧!”转身离开小溪,走上岸去。水柔晶肝肠寸断,跟在他身后。戚长征头也不回,运功蒸掉身上的水珠,取起衣服,迅速穿上。

水柔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搂着他的腿凄然道:“征郎!求你相信柔晶吧!我现在心中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以后也是如此。”

戚长征将她扶了起来,怜爱地搂着道:“好!我相信你,到现在才真的相信你,柔晶!请原谅我对你残忍的试探,因为我和鹰飞已成誓不两立之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所以我绝不希望你的心中,仍有半点他的影子,你可以明白和原谅我吗?”

水柔晶惊喜道:“原来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为何忽然又相信我了?”

戚长征道:“那纯是一种玄妙的感觉,以前我不相信你,是因为这种感觉;现在相信你,也是因为这种感觉。若我真的发觉你对鹰飞余情未了,我绝不会主动向鹰飞展开反击,因为我将因你的摇摆不定,招致灭亡。就像那晚荒庙内,若你不是仍爱着鹰飞,怎会如此轻易落入他手里,更抵受不住他的情挑,稍后和我联手合攻时,又发挥不出你平日一半的功力。”

水柔晶羞惭地道:“柔晶以后再不会如此了。”

戚长征微笑道:“到现在我才感到自己真的赢了鹰飞漂亮的一仗,也有信心和他周旋到底。但柔晶你亦知自己的性格软弱善变,若你再被我发觉暗中帮助鹰飞,我将撇下你永远不理,以免因嫉恨困扰而致刀道再无寸进,你必须谨记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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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晶眼中射出坚决的神色,肯定地:“征郎放心!柔晶会以事实证明她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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