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棣呆了一呆,把眼光移返岸旁灯火处,好半晌后道:“我可以相信他吗?”
韩柏苦笑道:“我怎么知道?”
燕王棣听他答得有趣,笑道:“现在本王有点明白父皇为何喜欢你了,鬼王说得不错,你真是福大命大。”
韩柏心中一动,捕捉到一丝灵感。燕王棣沉声道:“韩兄在想什么?”
韩柏迅速将得到的灵感和事实组织了一遍,再无疑问,微笑道:“燕王不知应否相信皇上,但定会信得过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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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点头道:“可以这么说,若非韩兄肝胆照人,芳华不会对你倾心,鬼王亦不肯把月儿许配与你。”
韩柏早知自己和白芳华的事瞒他不过,坦然受之,淡淡道:“我想和燕王达成一项交易,就是假若燕王不对付鬼王和皇上,亦不派人来杀在下,我便助燕王去对付蓝玉和胡惟庸等人。”
燕王棣心头一震,像首次认识韩柏般重新打量起他来。韩柏这句话走的是险招,之前小燕王对他故示大方,显然是另有对付他的手段,故暂时不和他计较。刚才燕王棣又指他福大命大,自是有感而发,引发了他连串的联想。首先,蓝玉等已和方夜羽联成一气,密谋推翻明室。而他们的棋子就是陈贵妃,可以想象以方夜羽等人深思熟虑想出来的妙计,必是天衣无缝,说不定可把罪名推在最大障碍的鬼王和燕王身上。那蓝玉和胡惟庸反可变成勤王之师,挟允炆而号令天下。
在这种情况下,燕王扮水月大宗行刺朱元璋之举,是使他们阵脚大乱,再没有理由在这时刻来对付他韩柏。而燕王却偏找人来杀他,假若他不幸身死,鬼王和朱元璋必然震怒非常,但却怎也不会怀疑到与鬼王关系亲密的燕王身上。更且在表面上,因着谢廷石的关系,燕王和他韩柏应是同一阵线的人,所以就算朱元璋沉得住气,鬼王必会对蓝玉和胡惟庸展开报复。无形中逼得鬼王与燕王的关系更是紧密,如此一石数鸟之计,亏他想得出来。庄节说得不错,燕王可能比他老子更狠辣和奸狡!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心头,使他得到了对策,并以之震慑燕王。
两人目光交击。燕王棣点头道:“假若本王全盘否认,韩兄会怎样看我?”
韩柏淡淡道:“那在下会看不起你,因为你根本没有当皇帝的资格。”
燕王棣仰天一哂道:“说得好,无论本王承认与否,韩兄仍只会坚持自己的信念,然而即使本王承认,韩兄仍然缺乏真凭实据来指证本王,父王亦不能入我以罪。”顿了一顿,双目厉芒再现道:“但你为何要助我呢?你要我答应的条件是轻而易举,本王可暂时按兵不动,而你却要冒生命之险,去招惹蓝玉等人,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韩柏叹了一口气道:“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可是眼前既成的事实,就是明室的皇权必须保存。这或者对功臣百官是天大惨事,但对百姓却是好事。而我肯助你的原因,就是因为只有你这种但求利益、雄才大略的枭雄,才会坐得稳皇帝的宝座,而你也不会蠢得去动摇国家的根本,弄坏人民的生计。因为你就是年轻的朱元璋,他做得到的事,你也可以做得到。”
燕王脸上先是泛起怒容,接着平复下来,点头道:“和你说话的确很痛快,到此刻我才知道所有人都低估了你,以为你只是个好色之徒,只有泡妞的本领。”又沉声道:“可是你手上有什么筹码和本王交易?凭一个范良极并不足够吧?即使你是鬼王女婿,但他并不会听你主意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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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从容一笑道:“我背后有两大圣地和怒蛟帮,这两只筹码是否令小弟够得上资格呢?”
燕王定了定神,冷然道:“这种事总不能空口说白话吧!”
韩柏哈哈一笑道:“过了明天,燕王若耳目仍像昨晚对皇上行踪般了如指掌,自会知韩某所言非虚。”深吸一口气后笑道:“看!秦淮河的景色多么美丽,可惜这船却停留不动,白白错过了无限美景。”
燕王微笑道:“这个容易,我们也出来很久了,正好返厅痛饮,待本王吩咐媚娘立即启棹开航,畅游秦淮河。”
弦管声中,乐师们专心吹奏,早先陪酒的美妓们则翩翩起舞,轮流献唱,都是些情致缠绵的小调,气氛轻松热闹。这时众人均已入座,韩柏左边的是燕王,再下是范良极、谢廷石、陈令方,右边是白芳华、小燕王朱高炽和盈散花。厅子四周均有燕王近身侍卫站立,负起保安之责。韩柏想不到燕王会把白芳华安排到他身旁,前面则是和朱高炽态度亲昵的盈散花,立时如坐针毡,恨不得快点回家睡觉。直到此刻,他仍摸不清盈散花对燕王父子的图谋,又不能把她身份揭穿,因为那定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看她一贯慵懒娇俏的风流模样,轻颦浅语,一皱眉、一蹙额,立时把白芳华比了下去,众妓更是远远不及。燕王棣显然对她极感兴趣,目光不时在她俏脸酥胸间逡巡,而盈散花有意无意间一双剪水双瞳,亦滴溜溜地不住往燕王飘去,瞧得韩柏更是心中暗恨,又为白芳华对他的忠心不值!像燕王棣这种帝王之子,怎会把白芳华的诚意当作一回事,充其量将她看作一只联系鬼王的棋子而已。他接触朱元璋多了,更了解这类人的心态,就是你对他尽忠是应该的,而他只会关心自己的权位,所有人都是为了巩固他权位而存在的工具。
众妓逐一唱罢,燕王笑道:“芳华!本王很久没有听到你甜美的歌声了。”
白芳华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再偷看韩柏,才大方地走到厅中。她才开腔,立时像转了另一个人般,表情变化多姿,无论声色技巧,均远胜众妓,听得众人如痴如醉,她已回到席内。众人鼓掌叫好。陈令方赞不绝口时,船身一震,香醉居终启碇开航。媚娘返回厅内,招乐师和众妓退下,又作出指示,佳肴美酒立时流水般奉上来。
韩柏几次想与白芳华说话,都给她故作冷淡的态度吓退,这时听到范良极对燕王说及清溪流泉,一笑插入道:“早知燕王对这酒有兴趣,今晚我们便捧一坛来,喝个痛快。”
燕王哈哈笑道:“不若我们再订后会,便可一尝贵夫人天下无双的酿酒绝技。”
盈散花向燕王抛了一记媚眼,甜甜一笑道:“那可要算妾身一份儿,让妾身为燕王斟酒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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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燕王城府之深,仍禁不住她的公然挑逗、色授魂与,开怀笑道:“既有绝世美酒,又有当今艳色,正是求之不得。”小燕王眉头大皱,显是不满两人眉来眼去,当众调情,可是慑于其父威权,哪敢露出不快之色。
韩柏和范陈两人交换一个眼色,想到盈散花的目标其实是燕王。韩柏暗忖若盈散花要迷惑燕王,势不能以秀色鱼目混珠,那不是要亲自献上肉体吗?旋即抛开此事,决意不再想她,借敬酒凑到白芳华耳边去,轻轻道:“值得吗?”指的当然是燕王并不值得她全心全意地对待。
白芳华亦凑到他耳旁,当他还以为她回心转意时,岂知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韩柏怒火攻心,恰好这时穿得花支招展的媚娘亲来为各人斟酒,遂向燕王笑道:“若主人家不反对,小使想请媚娘坐到身旁,谈谈心事儿。”
媚娘“啊”一声惊喜道:“大人青睐,折煞媚娘了。”
燕王欣然道:“只要客人尽欢,何事不可为。”
立时有人搬来椅子,安插她在白芳华和韩柏之间。白芳华神色一黯,知道韩柏借此表现出对她的决绝,几乎要痛哭一场,只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心情之矛盾,说也说不出来。媚娘欣然坐下,韩柏立时殷勤相待,不住把饭菜夹到她碗里,哄得她意乱情迷,芳心欲醉,任谁都看出她爱煞了这俊郎君。韩柏故意眼尾都不望向盈散花和白芳华,一时和燕王、范良极等对酒,一时和媚娘调情,还灌了她两大杯酒。范良极这时亦借敬酒作为掩护,向他使了个眼色,暗示照着现在的船速,不到半个时辰便会和连宽所在的忘忧舫擦身而过,叫他想办法溜出去。韩柏用眼射了射身旁的媚娘,表示可借她遁往上房,装作借酒寻欢,实则溜出去杀人。范良极一想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两人拍档已久,虽眉来眼去,旁人哪能察破。
燕王又和盈散花调笑起来,互相对酒,看得小燕王更是心头不快。这时盈散花对燕王越发露骨,发挥着她惊人的**力,当她捧胸抚心,燕王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酥胸处,视小燕王若无物。皇室的伦常关系,确大异于平常人家。
谢廷石忽道:“燕王!是时候了。”燕王依依不舍地收回与盈散花纠缠的目光,拍了两下手掌。灯火倏地熄灭,只剩下四周零星的亮光,比之前暗了很多,平添神秘的气氛。韩柏乘机伸手下去,摸上媚娘的大腿。媚娘一颤挨身过来,咬了一下他的耳珠,昵声道:“冤家啊!媚娘希望以后都是你的人呢。”韩柏大乐,待要说话,侧门开处,一个全身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跳跃飞舞地奔了出来,脸庞虽藏在斗篷的暗影里,但谁都可从她优美修长的体态,分辨出是个身材动人的女性。众人看得屏息静气,盈散花等三女,也给那神秘的感觉吸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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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凑过来低声向韩柏道:“这是外兴安岭柔夷族部酋献给本王的大礼,韩兄留意了。”
在暗淡的光影里,这柔夷族的女子利用宽大的斗篷,做出各种充满劲力的动作和舞姿,却始终不露出庐山真貌,叫人更增一睹玉容的好奇心。
范良极传音过来道:“快到秦淮桥了,还不想办法?”
韩柏不慌不忙,凑到媚娘耳边道:“乖乖亲宝贝,立即给我在二楼预备一间上房,我要享受燕王的大礼,明天才来找你,知道吗?”媚娘虽是心中失望,匆匆去了。燕王奇怪地望了媚娘一眼,并没有出言相询。
这时那柔夷美女踏着充满火和热的舞步,以最狂野的姿态,忽进忽退地往酒席靠近过来,充满了**性。蓦地她用力往后一仰,腰肢像弹簧般有力的把身体一抛,斗篷掉到背后,金黄的秀发瀑布垂流般散下,眼看得她站直娇躯时即可看到她的玉容,柔夷女偏仰脸一个转身,背着他们。盈白二女也给引得心痒难熬,更不用说其他男人。这柔夷女昨天才送抵京师,燕王也是首次见到她,这时不由有点后悔说要把她送给韩柏。哼!这小子真好艳福。披风缓缓落下,首先露出是闪亮的裸肩,腻滑雪白的皮肤,接着是抹胸在背后结的蝴蝶扣,然后是汗巾形的紧身亵裤,和比得上庄青霜的修长浑圆**。披风落到地上去。众人呼吸都停了,不能置信地看着那夸张的宽肩蜂腰和隆臀美腿。
燕王强压下心中的悔意,拍了一下手掌。灯火亮起,金发柔夷女缓缓转身过来,不论男女,一时无不赞叹。她虽比不上盈散花,甚或白芳华的美貌,可是阳光般的金黄秀发,白雪般的皮肤,澄蓝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红唇,似要随时由抹胸弹跳出来的骄人豪乳,却组成了充满异国风情的强大**,足可使她比之两女,仍是各擅胜场。更诱人的是她的眼睛大胆狂野,充满挑逗性、别具冶**的风姿。如此妖艳的金发异族美女,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燕王咬牙叫道:“美人儿还不过来拜见新主人。”
韩柏知道时间无多,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往金发美人走去。盈白二女亦不由起了妒忌之心,真想冲出去把韩柏抓回来。
金发美女只知出来表演艳舞后,会被转赠予人,正担心得要命不知被送给什么丑老男人,见到竟是个比自己族内所有男子更好看、更充满魅力、身躯壮得像匹骏马的年轻男子,“啊”一声喜呼出来,金黄长睫毛下的蓝眼睛爆起动人的亮光,心甘情愿跪在地上,以她刚学会的汉语下拜道:“主人!夷姬以后全听你的吩咐!”
曾大义凛然严斥韩柏的范良极忌妒得闷哼一声,陈令方更不用说,只希望送给自己的货色不会差得太远。
韩柏仰天长笑,扶她起来,然后拦腰把她抱起,大步走出厅去,在众人瞠目结舌中大嚷道:“多谢燕王大礼,小使必有回报。”就那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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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抱着金发美人儿,在门旁和媚娘来了个慰劳式的长吻,推门入内,迅速利落地为夷姬脱得**,压到**去,借她把魔功提升到极尽时,轻轻点了她的睡穴,站了起来,眼神恢复冷静清澈。韩柏脱掉外衣,为横陈**的撩人玉体盖好被子,推开窗户。灯色辉煌,两层高灰红间杂的忘忧舫赫然入目。韩柏取出范良极预备好给他行事的索钩,运劲抛出,包了布绒的钩尖无声无息地,挂在忘忧舫的舱顶。韩柏提气轻身,穿窗而出,横过两船间七丈许的距离,迅若鬼魅般到了忘忧舫上。韩柏找到图示地方,伏在舱顶,把耳贴在顶壁上。各种人声、乐器声立时尽收耳内。他注意的是下面房内的呻吟和喘息声。心中大喜,这家伙真的来了。管他有多少铁卫,只要自己一击成功,人死了他们都不会知道。
时间无多,他必须立即行动,否则当香醉居到达半里外的秦淮桥,因船高过不了桥底,便会折回来了。忙掏出范良极给他的锋利匕首,运起阴劲,如破豆腐般切入顶层的木板里,小心翼翼地画了个只可容一指穿过的小圆圈,再运功把木屑吸入掌心,灯光立由破洞透出来。呻吟喘息声更强烈了。韩柏心道原来连宽这小子喜欢点着灯干女人,借小洞往下看去。一个背上纹了两条交缠着青蛇的男体,正伏在粉嫩丰满的艳女身上剧烈地耸动。那艳女双眸紧闭,不断地抓着他背上的双缠蛇,看她的浪相狂态,正是双方在抵达**前的刹那。
韩柏哪敢迟疑,知道像连宽这种高手,若让他**一过,耳目将立时恢复平时的灵敏,势将察觉出他的存在,忙取出老贼头给他的七寸长铁针,用三指捏着一端,伸入小洞里。女子猛地狂嘶乱叫,连宽抽搐了一下。这时香醉居出现在十丈许外。韩柏运劲一弹,铁针闪电下射。连宽不愧高手,在这种情况下仍能生出感应,扭头往上望来,还未看得清楚,铁针贯眉心而入,一声不吭,立毙当场。一股奇异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韩柏吓得把那感觉强压下去。那女人还不知发生何事,给韩柏的指风制着穴道。
香醉居由侧旁六丈处驶过,韩柏连索勾都省了,觑准位置,神不知鬼不觉穿窗回到房里。立即脱衣上床,钻入被里,把金发美人儿弄醒。夷姬还以为自己只是一时迷糊打盹,立时又热情如火地搂着这年轻俊伟的新主人,刚送上香唇,已给对方狂暴地破入体内,在痛若与快乐难分的狂喊和热泪中,献出处子清白之躯。韩柏离开上房时,金发美人儿夷姬连抬起一个小指头的力量都失去了。这是韩柏生平第一次正式杀人,那种刺激,使他魔种里倾向杀戮死亡的本质犹如脱缰野马,闯了出来。幸好他福至心灵,借夷姬那比任何中原女子都要皙白的肉体诱发爱念,压下凶残的冲动。所以起始时他全不讲温柔,肆意**,到了中段,才由狂暴转为热爱,使夷姬苦尽甘来,享受到云雨温柔的甜头。最动人处,无论他如何狂暴,夷姬都是那么婉转承欢,而且她显然曾受过男女性事的训练,否则一个未经人道的少女,如何可抵受他开始时无情的挞伐。两旁均是厢房的长廊空无他人,只有媚娘满脸通红,挨在门旁的墙上,娇柔无力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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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来到她面前,奇道:“你一直站在这里?好不好听?”
媚娘赧然道:“人家才不会偷听,只是见快靠岸了,所以才来看你,听到……唔……人家不说了。”
韩柏放下心来,知道她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
媚娘道:“小冤家啊!明天记得来找人家,媚娘想得你很苦,人家从未如此下作的。”
韩柏轻吻她脸蛋,诚恳地道:“我不敢说明天定能来,但这几天总会设法找你,为我找套合适的衣衫,给夷姬穿上吧!我要上去了。”
媚娘呻吟道:“算人家求你吧,明天来媚娘这里好吗?”
韩柏点头道:“尽量设法吧!”上楼去了。
众人在席上谈笑风生,见他回来,男的均现出羡慕之色,只有小燕王脸色阴沉,显然在盈散花和燕王间继续发生了令他不快的事。陈令方旁多了个外族的中上之姿的美女,秀发乌黑,但高鼻深目,也有对蓝眼珠,喜得他意兴昂扬,神魂颠倒。
韩柏先走向正吞云吐雾的范良极背后,大力拍他肩头一下,笑道:“侍卫长的美人儿在哪里?”
燕王笑道:“侍卫长练的竟是童子功,真是可惜。”所有男人均大笑起来,盈散花乘机娇羞不胜地白燕王一眼,弄得他更是酥痒难熬。
韩柏坐回位里,故意不看狠狠盯着他的白芳华和盈散花,凑过燕王处若无其事地低声道:“我替燕王杀了连宽,这报答够分量了吗?”
以燕王的城府,亦浑身一震,双目爆起精芒,不能置信地朝他望来。他也像朱元璋那样,恨不得置蓝玉这倚之为左右臂的谋士高手于死地,只是苦无方法。众人静下来,奇怪地朝他和燕王看,不明白韩柏在燕王耳旁说了些什么惊人之语。
韩柏含笑向燕王伸出右手。燕王哈哈一笑,和他两手紧握,道:“本王服了,再有一个夷姬本王也舍得送你。”两人对视大笑起来。就在这一刻,他们建立了筑基于利害上的盟友关系。
韩柏载美而回,范良极则溜了去找云清。下车时韩柏对夷姬,已有深入的了解和更亲密的感情关系。他吩咐了侍女安排这金发美人沐浴住宿诸事,悄悄往自己的居室走去。到了门处,虚夜月和庄青霜的说话声隐约传来。韩柏这才想起把这对充满敌意的美女无意放到了一起,好奇心大盛,她们会谈些什么呢?忙躲在门外运功窃听。
这时虚夜月嗔道:“韩郎真坏,原来早约了你。”
庄青霜天真地道:“他当然坏透了,明知人家在洗澡,就那样进来看个饱亲个饱,人家摆明什么都给他了,他还那么急色。”
虚夜月笑道:“月儿才更不服气,浪翻云竟助他来调戏人。”
庄青霜叹道:“我们都是斗不过他的了。”
虚夜月急道:“不准你那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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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大奇,为何两女一个晚上便变得这么融洽,挺身而出笑道:“谁敢反抗为夫?”两女齐声欢呼,由椅上跳了起来,冲入他怀里。
韩柏关心鬼王府抢鹰刀的事,问虚夜月道:“你爹方面的情况如何?”
虚夜月紧挤着他道:“不要提了,刚有人来向月儿报告,一个小贼都没有,真不好玩。”
韩柏失声道:“什么?”
庄青霜笑道:“什么什么的,不信你的月儿吗?唔!为何你一身香气,搞过多少女人?”
韩柏左拥右抱,以削弱她们的斗志,笑道:“我找了个金发美人儿作你们的贴身侍女,该如何感激我?”
两女一起哗然,不依地撒娇,却没有真的反对,在京师内,有权有势者谁不娇妻美妾成群,她们早见怪不怪。一番调笑后,侍女领着沐浴后的夷姬来到。夷姬看到两女,秀目一亮,显然为两女惊人的美色震慑,两女看到这奇异品种的美女也目瞪口呆。
夷姬跪伏地上,驯服地道:“夷姬参见两位美丽的夫人。”
虚夜月最好事,过去把她拉起来,凑过去嗅了一下,道:“他是否搞过你?”
夷姬的华语只是勉强可应付一般对答,惶怯道:“夷姬不明白夫人的话。”两女笑了起来,都觉有趣。庄青霜也走到她身旁,伸手摸上她的金发,又细看她的金睫毛,惊叹不已。
韩柏想起左诗的吩咐,道:“夷姬你好好给我去睡觉,其他事迟些再说。”夷姬身心均系在这主人身上,跪拜后依依不舍随侍女去了。
韩柏为两人盖上御寒的披风后,正要出门,忽然有人高呼道:“圣旨到!”三人慌忙跪下接旨。颁旨的是聂庆童,宣读了圣谕封他为忠勤伯,使他拥有了爵位。韩柏心知肚明朱元璋得到了连宽被杀的消息,但封他为爵,却是不安好心,硬逼他走上了公然与蓝玉对抗之路,因为像蓝玉这样的人,很快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勉强谢恩后,接受聂庆童的祝贺。
聂庆童走向前道:“皇上着忠勤伯明天早朝前去参见。”
韩柏失声道:“又要一早起来?我有多天未好好睡过觉了。”
聂庆童当然毫无办法改变朱元璋的圣旨,安慰了他几句后告辞离开。
两女分左右挽着他,虚夜月笑道:“还不快点到诗姊她们那里去?”
韩柏心道若非自己身具魔种,这样下去,不出三天,必然一命呜呼,苦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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