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八章 法后现踪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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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法后现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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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抱着小雯雯,和左诗等看着婢仆为她们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准备坐车往码头登船。依依之情,不在话下。鬼王正式知会了朱元璋,所有府眷婢属和大部分家将先一步撤离京师。朱元璋心中自然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但也不敢在这时刻触怒鬼王,还欣然通知了所有关防,召他们放人。至于他是否会派人袭击船队,那要老天爷才晓得了。左诗等都知非走不可,只好默然接受安排,反是金发美人夷姬怎也要留下伺候韩柏,最后才由虚夜月把她说服。韩柏的爱马灰儿,亦被安排一道离去。谷姿仙本也不肯离去,但若她不走,谷倩莲便怎也要留下来,结果她唯有含泪答应。岂知年怜丹战书送至,不要说谷姿仙和谷倩莲,玲珑都硬要留下来。戚长征的娇妻中,只寒碧翠一人不走,宋楠亦须和其妹一道离开。

车队开出后,鬼王府立时变得清冷。码头泊了五艘坚固的大船,在日落的昏黄里,近千府卫不住把货物搬到船上,朱元璋还派了一营禁卫来负责打点帮忙,又有水师的三艘战船护航,声势浩大。目的地是离此二百里兰花县的无心别府,鬼王名义上的隐居地。

韩柏与左诗等一一话别,身旁响起七夫人于抚云的声音道:“韩柏!”

韩柏整日忙得团团转,差点把她忘记,大喜转身道:“七夫人!”

于抚云向他使个眼色,避到一辆空的马车旁,低声道:“抚云有喜了!”

韩柏几乎要伸手摸她肚皮,幸好及时克制着这冲动,喜动神色道:“我早猜到乖宝贝有了我的孩子!”

于抚云一呆道:“你唤抚云作什么?”

韩柏还以为记错了,尴尬地搔头道:“不是乖宝贝,难道是亲亲宝贝,又或心肝宝贝。那天不是你要我这么唤你吗?”

于抚云玉脸飞红,忸怩道:“那时怎么同哩!人家给你迷得神魂颠倒,现在想起来都要脸红呢,还是叫人家小云好了,尊信总爱那么唤人家的。”

韩柏清醒过来,知道于抚云始终仍只是对赤尊信一往情深,现在得回孩子,什么恨都消了,故赤尊信在她心中的地位又恢复过来。

他这人最不计较,亦代赤尊信高兴,笑道:“迟些我才来找你,记着保重身体!”

于抚云欣然道:“好好照顾月儿,小云懂得打理自己。”这时有婢女来唤,于抚云袅娜去了。

韩柏来到码头前凌战天等人处,这是最后一批上船的人,此时方晓得小鬼王亦随船出发,韩柏大为放心,有他在,绝不会有指挥不灵的情况。

虚夜月由船上跑下来,催道:“你们还不上船?”

众人匆匆上船。最后连正与戚长征和风行烈密斟的翟雨时、上官鹰和凌战天也上船后,船队扬帆西驶,没入茫茫的暮色里。

铁青衣松了一口气道:“好了,回府去吧!”

谷姿仙向韩柏问道:“范大哥到哪里去了?”

韩柏见她也跟左诗等称范老贼做范大哥,颇感有趣,笑道:“你说范老头吗?除了偷鸡摸狗,他还有什么事可做。”谷姿仙还以为他在说笑,瞪他一眼,不再问他。

韩柏见站在寒碧翠身旁的戚长征脸色阴沉,以为他舍不得娇妻,笑道:“老戚!听过小别胜新婚吗?”

岂知戚长征心事重重道:“小子你误会了,不知如何,由刚才开始,我不时心惊肉跳,似有大祸临头的样子。”

韩柏先想起了他与鹰飞的决战,但旋即想起干罗,立时涌起不祥感觉,脸色大变。众人一呆,眼光全集中到他身上。

虚夜月关切道:“韩郎!什么事了?”

韩柏干咳一声,掩饰道:“没有什么。”

转身想走时,戚长征一手把他抓着,急道:“快说!”

韩柏无奈道:“干老去了找单玉如,凌二叔没告诉你吗?”众人脸色齐变。

戚长征呆了半晌,一言不发,朝坐骑走去,寒碧翠自是追在他身旁,风行烈等深知他性格,恐他直闯皇宫找单玉如晦气,慌忙追去,最后只剩下铁青衣、韩柏、虚夜月三人,还有一众府卫。

虚夜月怨道:“不要说出来嘛!小戚今晚还要和鹰飞决斗。”

铁青衣看到韩柏颓丧的样子亦感难过,道:“先回鬼王府再作打算吧!或许干老没有事呢。”不过听他语气,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武林中人终日刀头舐血,最讲感应和兆头,尤其韩柏身具魔种,更不会出错。

虚夜月道:“铁叔先回去吧!我答应了霜儿要把韩郎带去道场见他岳父哩。”铁青衣点头去了。两人虽心情大坏,亦唯有上马驰向西宁道场。

干罗的遗体,换过了新衣,安放在金石藏书堂主堂中心一张长几上。他脸色如常,神态安详,只像熟睡了。浪翻云坐在一角默默地喝着清溪流泉。鬼王虚若无站在这相交只有数天的好友遗体之旁,冷静地检视他的死因。七年前道左一会后,浪翻云到京多时,今天还是首次和鬼王碰头。若非干罗之死,两人说不定不会有碰面的机会。

鬼王一辈子面对无数死亡,早对世事看化看透,心中虽有伤感之情,表面却一点不表露出来,轻轻一叹道:“水月大宗深藏不露,但这一刀却把他真正的实力暴露出来。”

浪翻云点头道:“所以干兄怎么也要撑着回来,好让我们知道水月与单玉如的真正关系。”

鬼王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浪兄今晚仍打算到皇宫去吗?”

浪翻云哑然失笑道:“当然哩!”

鬼王嘴角逸出笑意道:“好!”接着道:“虚某真的后悔学会了术数和相人之道,那使虚某无端多了一重负担和折磨,生命已是充满了无奈和痛苦,虚某还蠢得要自寻苦恼。”

浪翻云大感兴趣问道:“命运真的是丝毫不能改动吗?”

虚若无伸手抚上干罗冰冷的脸颊,正容道:“说出来实在相当没趣,命运一是有,一是无。若有一人的命运能改变,牵一发动全身,那其他所有人的命运亦会因应改动。唉!虚某早看化了。”

浪翻云长身而起,来到虚若无身旁,把酒壶递给他道:“那必然是非常怪异的感觉,能知道身旁所有人的命运。”

虚若无接过酒壶,把盛着的清溪流泉一口饮尽,苦笑道:“未来永远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看不清捉不着,只能勉强抓到一点形迹。没有一件是能肯定的,术数和相学都有其局限处。像现在干兄此刻安眠泉下,虚某的心中才会说:唉!是亦命也。平时大部分时间根本忘掉命运存在与否的问题,又或麻木不仁,甚至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懂。”

浪翻云洒然道:“想不到虚兄如此坦诚率直,我最恨那些硬做无所不知的江湖术士。”

风声骤起,戚长征旋风般卷进来,到了门口倏然止步,不能置信地看着义父的遗体,脸色苍白如纸。转眼间寒碧翠出现他身旁,亦呆了一呆,一脸凄然。

浪翻云冷喝道:“大丈夫马革裹尸,干兄求仁得仁,若长征仍未学会面对别人和自己的死亡,不如回家躲起来好了!”

戚长征浑身剧震,朝浪翻云望来,呆了半晌,神色冷静下来,但一滴热泪却不受控制地由眼角泻下,点头道:“长征受教!”大步和寒碧翠来到干罗躺身处,伸手抓着他肩头,沉声道:“这笔账必须以血来清洗偿还。”

鬼王虚若无淡然道:“凡事均须向大处着想,绝不能因私恨徒逞匹夫之勇,小戚你最好避入静室,假若仍不能抛开干兄的死亡,今晚与鹰飞的决战索性认输算了。”

戚长征呆了一呆,垂头道:“明白了!”

这时风行烈与三位娇妻亦悄悄走进来,谷倩莲和玲珑哪忍得住,立时泪流满脸,但受堂内气氛感染,却苦忍着不敢哭出声音来。接着来的是忘情师太、云素和云清。

忘情师太低宣佛号后,平静地道:“诸位若不反对,让贫尼为干施主做一场法事吧!”

浪翻云由怀里掏出另一酒瓶,哈哈一笑道:“佛门不论善恶,普度众生,师太最好顺道为水月和单玉如也做做法事,浪某这就去探访这两位老朋友,看看能否超渡他们。”再一声长笑,大步去了。

鬼王亦哈哈大笑,声音远远传去道:“多谢浪兄赠酒美意,七年前道左一战,今天仍历历在目。”众人齐感愕然,这才知道两人曾经交过手。

韩柏和虚夜月两人并骑而驰,往西宁道场缓行而去,在这华灯初上的时刻,京城笙歌处处,夜景迷人,尤其在秦淮河畔,沿途游人登桥下桥,更充满浪漫动人的气氛。两人与干罗的感情仍浅,又不能肯定他是否真的出了事,很快抛开心事,言笑晏晏。

韩柏记起一事道:“噢!我差点忘记了,朱元璋今晚要宴请八派的人,我们这么晚到道场去,可能要扑了个空呢。”

虚夜月耸起可爱的小鼻子,向他装了个鬼脸,傲然道:“月儿办事,韩郎大可放心,朱叔叔早下了旨,宴会改在明晚举行。唉!联盟早烟消云散,不过没有人敢不给朱叔叔面子,所以八派仍会照样去赴宴,但气氛会是非常尴尬。”

韩柏还想说话,忽然心生感应,直觉地朝路旁望去,只见一位风流俊俏、身长玉立的文士公子,正站在路旁含笑看着两人。定睛一看,竟是穿上了男装的美丽仙子秦梦瑶。

韩柏喜出望外,勒马停定,叫道:“秦公子要不要韩某顺道送你一程?”

虚夜月最崇拜秦梦瑶,高兴得嚷起来道:“瑶姐姐!”

秦梦瑶微微一笑,不理会路人眼光,跃起轻松地落到马背上,挨入了韩柏怀里。韩柏料不到有此**的收获,贴上她嫩滑的脸蛋,一振马缰,马儿朝前奔去。

虚夜月欣然追来,出奇地没有吃醋,只是不满道:“瑶姊应和月儿共乘一骑才对,嘻!我们现在都是男儿装,可瑶姊比月儿更不像哩!”

秦梦瑶向虚夜月亲热一笑后,后颈枕到韩柏宽肩上,闭上美目,平静地道:“干罗死了!”

韩柏剧震一下,没有作声。虚夜月呆了一呆,杏眼圆瞪道:“单玉如真的这么厉害吗?”

秦梦瑶仍没有睁开眼来,轻轻道:“干罗虽因单玉如而死,却是由水月大宗下手。唉!今天梦瑶挑战水月大宗时,他在毫无败象下不顾蓝玉而去,我早感到不妥当,到现在始明白个中原因,因为他要配合单玉如的毒计,所以宁愿失面子,也要临阵退缩。”又柔声问道:“方夜羽约了你什么时刻决战?”

韩柏奇道:“为何像没有一件事能瞒过梦瑶似的?”

秦梦瑶张开美目,莞尔道:“梦瑶曾见过方夜羽,请他离开中原,这样说夫君明白了吗?”

韩柏恍然,怀疑地道:“梦瑶是否和红日法王交过了手,这老家伙是否只打几招后又溜走了?”

秦梦瑶听他说得有趣,舒服地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失笑道:“溜的确是溜了,却是溜回布达拉宫去。”

韩柏叹道:“我早知梦瑶受了我韩某人的种子后,定会胜过什么红日黑日,梦瑶要拿什么谢我?”

他露骨的话一出口,虚夜月俏脸飞红,娇啐一声,别过头不瞧他。秦梦瑶却是心中欣喜,知道他的魔性逐渐恢复,已能驾驭内含的道胎,对她的引诱力和魅力大幅增强,柔声道:“所以人家要来向你道别哩!”

韩柏和虚夜月同时大吃一惊。前者以责怪的口气道:“在这紧张时刻,梦瑶怎能舍我们而去呢?至少也要干掉了水月大宗和单玉如,为夫才准你离去。”

秦梦瑶微微一笑道:“韩柏你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将这样的大任硬加在小女子肩上?夫君啊!信任你的小妻子吧!现在你不但身具魔种,还悟通了战神图录的秘密,唯一欠缺就是对自己的信心。”再轻柔一叹道:“梦瑶始终是方外之人,此刻不走,终有一天也要回到静斋,不能永远留在这花花世界,只有韩郎傲然卓立起来,才能代梦瑶履行师父让万民安泰的心愿。”

韩柏给她激起万丈豪情,长笑道:“我明白了!梦瑶放心去吧!只要韩柏有一口气在,定不负我的亲亲宝贝仙子小梦瑶所托。”

这时三人两骑转入西宁街去,西宁道场遥遥在望。街旁的店铺大多关上了门,行人稀少,灯光暗淡。

秦梦瑶仰起头,深情地道:“记得来探望梦瑶,否则人家可能因相思之苦,登不上天道。”

旁边的虚夜月却没有两人的洒脱,早泪流玉颊,涌起离情别绪,凄然道:“瑶姊啊!”

秦梦瑶送她一个甜笑道:“月儿应替瑶姊欢欣才对,日后记得和韩郎同来见我。”再柔声向韩柏道:“夫君吻我!”韩柏涌起万千销魂滋味,浑忘一切,重重吻在她香唇上。

怜秀秀独坐筝前,手指按在弦键上,却没有弹奏,眼神忧深秀美,若有所思。俏婢花朵儿神色凝重的进来,到她身旁一言不发,鼓着两个小腮儿。

怜秀秀讶道:“是谁开罪了你?”

花朵儿道:“小婢听到一个很可怕的消息,心中急死了!”

怜秀秀愕然道:“什么消息?”

花朵儿两眼一红道:“刚才与小婢相熟的宫女小珠偷偷告诉我,皇上准备大寿的最后一天纳你为妃。”

怜秀秀呆了一呆,旋又释然道:“放心吧!这事我自有方法应付。”

花朵儿怎知她有浪翻云这硬得无可再硬的护花者撑腰,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般埋怨道:“小姐啊!皇命难违,你怎逃得过皇上的魔手?”

怜秀秀正容道:“千万不要在任何人前再提此事,否则不但你性命难保,还要害了那小珠姐姐。”接着皱眉道:“小珠为何恁地大胆,竟敢把这事泄漏给你知道?”

花朵儿道:“小珠和小婢很谈得来的!她也很仰慕小姐你,最爱听小婢说小姐的事。”

怜秀秀色变道:“你说了我什么事给她知道?”

花朵儿吃了一惊,支支吾吾道:“也没说什么,只是普通的事罢了!”

怜秀秀怀疑地看着她,耳边响起浪翻云的传音道:“问她小珠是服侍哪位妃嫔的?”

怜秀秀心中狂喜,表面却丝毫不露出痕迹,依言问了花朵儿。花朵儿答道:“好像是太子寝宫的人,小婢也弄不清楚,唉!皇宫这么大!”

怜秀秀见浪翻云再无指示,遣走花朵儿,欢天喜地回到寝室去。令她朝思暮想的浪翻云正跷起二郎腿,悠闲地安坐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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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秀秀喜不自胜道:“秀秀担心死了,皇宫来了这么多守卫,真怕你溜不进来。”

浪翻云单手环着她的小蛮腰,另一手掏出酒壶,先灌她喝了一口清溪流泉,自己再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洒然笑道:“皇宫的确有些地方我不能神不知鬼不觉潜进去,却不是怜小姐的闺房。”

怜秀秀欣然道:“秀秀的闺房,永远为浪翻云打开欢迎之门。唔!刚才你也听到了,告诉我浪翻云准备何时救出秀秀?”

浪翻云另有深意地道:“过了今晚才告诉你。”岔开话题道:“庞斑来了!”

怜秀秀不能掩饰地娇躯微颤,垂下俏脸,又偷看了浪翻云一眼,怕他因自己的反应而不悦。

浪翻云哑然失笑道:“秀秀以为浪某是心胸狭窄的人吗?庞斑乃天下最有魅力的男人,秀秀对他心动乃理所当然的事,不这样才奇怪呢。”再微微一笑道:“我猜他会来看看你的。”

怜秀秀遽震道:“怎么办好?”

浪翻云爱怜地道:“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应付吧!无论秀秀怎样做,浪某绝不会减轻对秀秀爱怜之心,也不会舍弃你。”

怜秀秀眼中射出感动的采芒,坚决地道:“秀秀明白了!”

浪翻云道:“我要去跟踪花朵儿,她正准备出去。”

怜秀秀吓了一跳,道:“花朵儿有问题吗?”

浪翻云道:“问题出在小珠身上,她故意让花朵儿把朱元璋要纳你为妃的消息,转告给你,就是要测试秀秀的反应。”

怜秀秀不解道:“有什么作用?”

浪翻云若无其事道:“像刚才你那一点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给小珠知道后,便可推知有人在背后撑你的腰,从而得知我们之间继续有往来,甚至颇为频繁,至少你能在这三天之期内把这事告知我。”

怜秀秀色变道:“那就糟了,为何你不警告我,让人家演一场戏,那是秀秀最拿手的事哩!”

浪翻云微笑道:“这叫将计就计,但或许不须如此费周章,且看我今晚有何成绩。”将她抱了起来,放到**道:“做个好梦吧!待会再来看你。”

怜秀秀渴望地道:“天啊!知道你会回来,人家怎还睡得着哩!”

浪翻云把一道真气输入她体内,怜秀秀整个身体立时放松,睡意涌袭脑际,模糊间,感到浪翻云细心温柔地为她脱掉外袍,到盖上被子时,早酣然进入甜蜜的梦乡。

庞斑离开花园,朝前厅走去。厅内只有方夜羽、甄夫人、孟青青和任璧四人,正商量撤离金陵的细节,见他进厅,慌忙起身施礼。像任璧这等骄狂的人,都不敢呼一口大气。

庞斑微微一笑道:“时间到了,我要出去逛逛,诸位自便,不用多礼。”

任璧忍不住道:“魔师是否想找水月大宗?”

庞斑点头道:“正是如此,浪翻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杀意大盛,庞某若不赶快一步,将失去如此难得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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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青感动地道:“曾闻魔门秘典里有敌我间锁魂之术,初听到时但感荒诞无稽,到此刻才知世间真有此等骇人听闻的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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