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四章 道魔合流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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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道魔合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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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霜又羞又恨恼,却真不敢扣回襟纽,娇吟一声,扑入他怀里,火烧般的俏脸埋入他的颈项间。韩柏爱抚着她充满弹性的粉背,欲火熊熊燃起,心中奇怪,为何魔种竟有蠢蠢欲动之势,自得到梦瑶的道胎后,已很久没有这种情况了。嘿!难道是另一次走火入魔的先兆。想到这里,不敢放肆,只紧搂着怀中玉人。前方传来嘈杂的人声,闹哄哄一片。韩柏大奇,探头望去。

戚长征比韩柏早到一步,由另一端进入左家老巷,一见下亦看呆了眼。只见老巷人潮汹涌,骤眼看去,怕不有几千人之众,声势浩大。人人争相捧着各类盛酒器皿,在过百官差的维持下,排队轮候,队头自是直延到远在老巷中间的酒铺去。其他行人马车,一概不准进入。凡通往老巷的横街小巷,全被封锁。队伍却停滞不动,显然尚未开铺卖酒,却不断有人加入排队的行列。男女老幼,好不热闹,有代爹娘来的,有代主人来的,很多人仍是睡眼惺忪,尚未清醒的样子。戚长征心中嘀咕,难道这些人以为喝了清溪流泉会长生不老吗?还是趁兴头来凑热闹呢?

正要步入老巷,给两个官差拦着。他们尚算客气,轻喝道:“朋友!买酒须去排队,不是买酒的到别处去吧!”

戚长征待要报上身份,两个锦衣卫由道旁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喝道:“征爷你们也不认识吗?还不施礼陪罪?”另一锦衣卫忙依江湖礼节向戚长征施礼,恭敬道:“征爷请随小人来!”那些官差噤若寒蝉,连忙躬身道歉。戚长征领教到锦衣卫在京城的威势,伸手拍拍那两名官差,表示友好,随锦衣卫沿着人龙旁边朝酒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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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人龙在酒铺门旁左右延伸开去,数也数不清有多少人。向着酒铺的街心处,搭起了两个高出铺顶达五丈的竹棚,垂下两串长达七丈,扎着大小鞭炮的长条子。铺子的招牌仍被红纸密封着。虚夜月、谷姿仙、谷倩莲、小玲珑和他的寒大掌门,全卷高衣袖,手持酒勺,在铺内的酒桶阵前整装以待。范豹等人则不住把酒由窖藏处运来。范良极最是悠闲,躺在一堆高高叠起的酒桶上吞云吐雾,对四周混乱的情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东厂副指挥使陈成和一个身穿便服的老者,在官差头子陪同下,正研究如何疏导买酒后的群众。

风行烈不知由哪里钻出来,抓着他肩头道:“姻缘天定,长征不用介怀。”

戚长征知他由自己的神色看出与韩慧芷的结局,苦笑道:“我想不信命运都不成呢!”皱眉道:“这么多人在等着,还不开铺大吉?”

风行烈道:“还不是在等韩柏那家伙!”

戚长征愕然道:“这么尊重他干嘛?”

风行烈叹道:“这是诗姊的意思,必须由她的韩郎揭招牌,我们只能负责点燃鞭炮。看!最心焦的人不是来买酒的,而是我们的虚大小姐和小莲。”

看着两女插腰持勺的焦急神情,威长征也觉好笑,道:“酒是绝世佳酿,人是天下绝色,这盘生意想不大赚都不行。”

这时陈成和陈令方已与官差的代表商量完毕,走了过来。陈令方和戚长征是初次见面,经介绍后,戚长征想起韩天德不想当官一事,连忙告知这新上任的吏部尚书。

陈令方笑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待会召四弟在皇上跟前提上一句便行了。”

陈成拍马屁道:“有陈公一句话,征爷可以放心了。”

风行烈奇道:“为何叫他征爷呢?”

陈成呆了一呆,道:“不知为何,我们锦衣卫对征爷分外尊敬。”

戚长征一副受之无愧的样子,叫道:“看!是哪位大官来了。”众人循他眼光望去,只见在官差禁卫开路下,一辆马车徐徐驶至。

车尚未停定,庄青霜急急忙忙跳了下来,脱离魔掌般兴高采烈往虚夜月等奔去,娇呼道:“我也要来凑趣!”众人看得直摇头。

韩柏在万众期望下走出来,大笑道:“你们还等什么呢?有钱竟不会赚吗?”

范良极由铺内飞身而出,盗命杆在韩柏的大头敲了一记,怪叫道:“成千上万人在等着你这小子,还要说风凉话。”

酒铺内诸女一起娇呼道:“韩柏小子,快揭招牌!”来买酒的人一起起哄,情况热闹混乱。

韩柏神情比任何人都雀跃兴奋,顾不得被范良极敲了一记,来到众人间,抬头看着红纸封着的大横匾,手足无措道:“这么大幅红纸怎样揭开它?梯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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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向风行烈使个眼色,分别抓着他左右膀子,猛一运劲,把他掷了上去。韩柏怪叫一声,故意凌空手舞足蹈,眼看要撞在招牌,才在众人哗然声中,双掌轻按在招牌上。红封纸片片碎裂,露出“清溪流泉”四个大字的金漆招牌。下款是“大明天子御题”六个小字。全街欢声雷动。“砰砰!”火光闪跳里,两大串鞭炮近地的一端晃动不休,发出电芒般的炮火、震耳欲聋的爆响,由缓而快,渐趋激烈,震**长街。硝烟的气味和烟雾弥漫全场,数以千计的酒徒齐齐鼓掌欢叫,那种热烈的情景,不亲眼目睹绝不相信。

韩柏返回地面时,虚夜月大声疾呼道:“买酒的上来啦!”

谷倩莲俏脸闪亮,接口娇呼道:“酒瓶自备,每人限买两勺!”

两边龙头的人,不待吩咐,一哄而上,挤满了铺前的空间,高举各式盛器。诸女勺起勺落,一道道酒箭倾注进酒器里,人美动作更美。

韩柏想起一事,色变道:“不妥!”扑了过去。在隆隆鞭炮响声、诸女的卖酒声、酒徒的叫嚷里振臂高呼道:“这是要收钱的,每勺一吊钱,先银后货。”

众人又好气又好笑,寒碧翠忙里偷空骂道:“死韩柏快滚蛋,谁还有空收钱!”

话犹未已,韩柏早给推了出来,苦着脸回到风行烈等人处,气鼓鼓道:“以为可捞点油水,谁知是盘必赔的冤大头生意。”众人笑骂声中,陈令方和陈成向韩柏道贺。

戚长征搂着韩柏肩头笑道:“做生意谁不是先蚀后赚,你这小子讨了个女酒仙作娇妻,这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这才是真正必赚的生意。”众人为之莞尔,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鞭炮这时烧至棚顶,蓦地加剧,发出几声震天巨响,把所有声音全盖过了,才沉寂下来。漫天纸屑飘飞街里,街上欢呼再起。范良极兴奋鼓掌,不住怪叫,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买”了酒的人立即被赶走,可是两边人龙仍不住有人加入。有些人尝了一小口后,像发了狂的又赶去排队买第二次。

陈成看势色不对,道:“我要去封街才行,迟来的再没酒可卖。”

看着陈成匆匆而去,韩柏道:“莫要把送入宫贺寿的酒都卖掉。”

范良极冷哼道:“只有你才想到这么蠢的问题,贺寿的酒早送抵皇城。”

韩柏奇道:“晨早就见你比鞭炮的火药味还重,小弟又有什么地方开罪了你老贼头?”

范良极忿然道:“忘记了我和你的约定吗?这么快放走瑶妹?”

韩柏一拍额头,搂着范良极肩头道:“怎会忘记,将来你和我到静斋探小梦瑶时,我央她让你吻吻脸蛋好了!”

风戚陈三人一起失声道:“什么?”

范良极想不到韩柏当众揭他对秦梦瑶的不轨图谋,大感尴尬,老脸一红道:“不和你说了,我们到铺内喝参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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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和戚长征奇道:“参汤?”

范良极瞪了两人一眼,道:“参汤就是用高句丽万年参熬出来的超级大补汤,今天是大日子,没有些好东西贺贺怎成?快来!手快有手慢没有。”施出身法扑上瓦面,翻向铺心的大天井去。

陈令方望洋兴叹,苦着脸道:“我怎样去喝参汤呢?”风行烈和戚长征相视一笑,左右夹着他,跃空而起,追着范良极去了。

韩柏心想自己为这些万年参吃尽苦头,怎可让他们占了便宜,正要跟去,耳中响起熟悉性感的女声道:“韩柏!”韩柏一震停步,目光向被官差拦在数丈外行人道上,看热闹的群众中搜索过去。

朱元璋在书斋的龙桌处,闭目养神,身后站着老公公和其他七名影子太监。燕王棣、严无惧分立两旁,不敢打扰,到叶素冬入斋叩见,他才张开龙目,淡淡道:“叶卿平身!”

叶素冬站了起来,立在严无惧下手处。后者奉命低声说了允炆母子的事。待他言罢,朱元璋从容一笑,长身而起,在桌旁踱起方步来,悠然道:“单玉如有什么动静?”现在斋内这些人全是知悉单玉如暗藏宫内的亲信,只有与这些人才可放心密谋对策。即使对朱元璋来说,禁宫内亦是草木皆兵。

叶素冬道:“表面看来全无异样,更没有人敢斗胆瞒着皇上调动兵马,不过齐泰和黄子澄这两人的动静较平时紧张,应是心怀鬼胎。黄子澄最疼爱的幼子和爱妾,由昨天起便没有在府内露脸,看来应是被秘密送出了京师。”

严无惧接着道:“下臣已奉皇上之命,谕令这次为蓝玉和胡惟庸之事而来的各地兵将,在日出前撤离京师,只准在离城三十里外驻军,下臣会继续监视所有人的动静。”

朱元璋双目神光一闪道:“只要叶卿和严卿能牢牢控制着禁卫和锦衣卫两大系统,京师内休想有人敢对朕稍存不轨,蓝玉和胡惟庸的事足可使他们引以为戒。”

燕王恭敬道:“皇儿的手下已到了皇宫,交由叶统领调配。”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好!允炆和恭夫人那边又如何了?”

严无惧和叶素冬乃群臣里最为知情的两个人,对望一眼后,由严无惧道:“我们借保护为名,把他们软禁在坤宁宫内,隔绝与其他所有人的接触,他们母子都相当不满,但却不敢要求觐见皇上。”

朱元璋嘴角逸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意,缓缓点头,冷哼道:“待韩柏等一众来后,就把帅念祖、直破天和他们麾下的五百死士调守外皇城,这样内皇城就全是我们的人了,朕倒想看看单玉如还有什么伎俩?”

众人都知朱元璋动了杀机,这大寿的第一天将会是京城最血腥的一天。

朱元璋续道:“这次行动最要紧是狠、准和快,不予敌人任何喘息之机。让朕猜测一下稍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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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朱元璋似是非常享受眼前与敌人争雄的滋味。燕王等当年曾随他出生入死的人,更感到他恢复了以往统率三军、睥睨纵横的霸气。

朱元璋悠闲地负手踱步,仰望承尘,双目闪着森冷的寒芒,声音却无比的温柔,一字一字缓缓吐出来道:“午时朕会联合文武大臣,同赴南郊,登坛祭奠。当朕喝了假杯内的酒时,便诈作不支,要立即返回皇宫休息,假设你们是单玉如,会作出什么反应呢?”众人默然不语,不敢答话。

朱元璋哑然失笑,转过身来,龙目扫过众人,落到燕王棣身上,道:“小棣你来说!”

燕王棣暗叹自己在父王眼中,肯定变成了谋反的专家,此事大大不妙,不过亦别无选择,硬着头皮说道:“若此事没有皇儿牵涉在内,单玉如只需袖手旁观,让允炆坐收其利便成,但现在单玉如必须立即催动孩儿身上蛊毒,让孩儿同时暴毙,他们才可安心接收大明的江山。”

朱元璋摇头道:“你把单玉如想得太简单了,先不说他们是否肯定有把握将你弄死,他们最担心的是朕留下遗诏,将皇位改传与你,那么虽然你被害死了,但皇位仍应由你的长子继承,允炆再无缘问鼎宝座。”接着微微一笑道:“所以昨晚朕把太师、太傅、太保三个老家伙召入宫内,当面告诉他们若朕发生了什么事,必须由他们联手打开圣库,还把开启的三条宝匙交与三人分别保管,又把库门匙孔以红条和蜜蜡封了,好能依遗诏处理皇位的问题,此事自瞒不过单玉如的耳目,朕不信她不为此事大绞脑汁。”

众人大为凛然,暗叹朱元璋的手段厉害。事实上这张遗诏当然是不存在的。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最理想是单玉如趁我们到南郊后来偷遗诏,那这女魔头就要掉进陷阱。”众人无不点头。

朱元璋悠然道:“现在形势相当微妙,允炆母子全落在我们手上,动弹不得,所以单玉如若要在朕喝了毒酒后控制大局,势须尽速联络与天命教有直接关系的反贼,那朕就可将他们辨别出来,再一网打尽。”

众人不禁拍掌叫绝,连老公公的白眉亦往上掀高了点。要知道目前最令朱元璋头痛的事,就是谁直接勾结天命教?谁只是因视允炆为少主而追随听命?前者当然是谋反之罪,后者只是依从朱元璋的指引,实在无可厚非。但朱元璋这一记妙着,可使与天命教直接勾结者,像被引蛇出洞般令他们无所遁形。换了任何人是单玉如,亦必采双管齐下之策,一方面派人来抢遗诏,另一方面则派人密切注意朱元璋的动静。若朱元璋喝下毒酒,自有人立即催发燕王的蛊毒。假设燕王安然无恙,那时单玉如的人唯一求胜之法,就是调动手下军马,保着允炆,发兵控制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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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京城无人不拥允炆,朱元璋一死,允炆肯定可坐上皇位。所以朱元璋这引蛇出洞之计,必可成功。且在单玉如方面而言,只要朱元璋驾崩,那时就算抢不到遗诏,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一切都操纵在允炆母子手上,也就是单玉如大获全胜。改遗诏是轻而易举的事,朝中也没有人会反对,因为谁都不愿燕王登上帝位。若非知道允炆背后有单玉如和天命教,叶素冬和严无惧两个分属西宁和少林两派的人,亦只望允炆能登帝位。现在却是正邪不两立,势成水火,所以他们才这样得到朱元璋的信任。

朱元璋忽地摇头失笑道:“唉!韩柏这个家伙!朕真的愈来愈喜欢他!”众人不禁莞尔。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后道:“怜秀秀那台戏什么时候开锣?”

叶素冬禀上道:“还有两个时辰!”

朱元璋精神一振道:“趁有点时间,朕想到宫外走走,看看人们对蓝玉和胡惟庸伏诛的反应,找韩柏那小子来陪我吧!”

众皆愕然,想不到朱元璋此时仍有如此闲情逸致。

韩柏涌起无以名状的美妙感觉,魔种生出强烈的感应,转眼间越过官差百姓混成的人墙,一把拖起其中作小厮打扮的人的玉手,拖着她回到铺旁,低头细语道:“原来是我的心肝宝贝解语大姊,自从听到你溜来找小弟,我不知想得你多苦哩!”

花解语虽作男装打扮,但美目流转处,仍是那副风情万种迷死人的模样,横他一眼,欢喜地道:“还是那么会哄人,人家才真想得你苦呢!”言罢眼眶湿了起来。

韩柏不知为何,只是拉着她的玉手,已感欲火焚身,比刚才在车厢内与庄青霜厮磨胡闹还要冲动。他今时不同往日,细心一想,已明其故。他魔种的初成由花解语而来,所以对身具姹女秘术的花解语特别敏感,皱眉一想道:“刚才你是否一直跟着我?”

花解语愕然点头,道:“你的魔功果然大有长进,自你离开皇宫后人家一直悄悄跟着你,想不到仍被你发觉。”

韩柏这才明白为何魔种会蠢蠢欲动,还以为快要走火入魔,现在始知道是花解语与他之间玄妙的联系所致。

花解语见他沉吟不语,紧抠着他的手,垂头赧然道:“找处人少点的地方好吗?”她一生纵横欲海,视男女间事若游戏,哪知羞耻为何物。可是自对韩柏动了真情,竟恢复少女的心态,这刻既紧张又害羞,似乎四周所有人的眼光全在窥看她。

韩柏笑道:“这个容易得很。”扯着她跃上酒铺瓦背,翻落天井,进入后宅,掩入不知原本是左诗、朝霞还是柔柔其中一人的房间内。他哪还客气,坐到床沿,把花解语搂坐腿上,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与韩柏有亲密关系的诸女里,除秀色外就只有花解语是魔门翘楚,分外抵受不了韩柏的魔种。以前如此,现在韩柏魔功大进,花解语更是不济,热情如火地反应,说不尽的缠绵悱恻。韩柏则是另一番光景,他感到魔种不断膨胀,把花解语完全包容在内,而内中所含那点道胎,则愈是凝固清明。而花解语则活似燃点火引的烈焰,不住催动他的魔种,个中情景,非言语所能描述万一。就像上次合体般,花解语体内真阴中那点元阳,由唇舌交接处,度入他体内;而他真阳内的元阴,则输往她处。互相间流转不息,互为补益。无论魔种或姹女大法,均同属魔门秘法,来自同一的精神和源头,加上两人间不但有海样深情,且元阴真阳间早因上次合体产生了奇妙的联系,故此甫接触立即水乳交融,难分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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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缓缓离开她的朱唇,深情地看着她道:“上次的是假种,这回保证是货真价实的种子,心肝宝贝你要吗?嘿!现在我欲火焚身,你想不要也不行。”

花解语脸泛桃红,嗔怪地白他一眼道:“人家为你不顾魔师他老人家的警告,还要说这些话。韩郎啊!人家苦透了,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么辛苦的。”

韩柏伸手为她解开襟头的扣子,笑道:“乖宝贝不要怨我,我只是说来和你玩笑吧!看你现在春心大动的媚样儿,谁都知你正期待着韩某人的种子。”

花解语柔情万缕地吻他一口,娇吟道:“韩郎啊!解语这次不顾一切来找你,除了想为你怀孩子外,还有一个至关紧要的目的。”

韩柏这时刚脱下她的上衣,闻言一呆道:“什么目的?”

花解语伸手爱怜地抚着他脸颊,柔声道:“昔日传鹰因白莲珏悟通天道,生下鹰缘活佛。解语今日再会韩郎,一方面为续未了之缘,同时更望能借女心法,使韩郎的魔种臻达大圆满境界,重历先贤由人道而天道的境界,以表解语对韩郎的心意。”

韩柏笑道:“你怕我给人宰了吗?”

花解语凄然道:“我不知道,但总感到你是在极可怕的险境里。苦思多时后,人家终悟通了助你大功告成之法。”

韩柏呆了起来。现在一切顺风顺水,为何花解语会对自己有这样感应?其中必有点玄妙的道理。

花解语一双光滑的粉臂,水蛇般缠上他颈项,凑到他耳旁低声道:“韩郎啊!时间无多,还不脱下人家的衣服?”

韩柏抚着她**的玉背,柔声道:“为何时间无多呢?”

花解语道:“我找到魔师留下来的一封信,清楚了解到你的危险来自单玉如那女魔头。你切勿轻狂自大,她无论媚功魔法均达到了独步中原魔门的地步,纵使魔师或浪翻云,要杀死她仍不容易。你身具能对抗她的魔种,已成了她的眼中钉,可恨你仍像个没事人似的,真叫解语担心死了。”

这番警告由深悉魔门媚术的花解语说出来,分量自然大是不同,韩柏沉吟半晌道:“我真的有点轻敌,嘻!是否和你合体**后,我的种魔大法立即大功告成?嘿!届时不知会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花解语解释道:“魔种变幻莫测,道胎专一不移。变幻莫测的短处在于不稳定,除非你能像魔师般由魔入道,否则会时强时弱,难以真正驾驭魔种。”

韩柏心中大讶,这番话若由秦梦瑶说出来,他会觉得理所当然。花解语虽是魔门里出类拔萃的高手,对魔种有认识不奇怪,但为何对道胎亦这么在行呢?心头一动问道:“这些事是否庞斑告诉你的?”

花解语娇躯一震,伏贴他身上,轻柔地道:“对不起!人家本想瞒你。事实上解语并没有智慧悟通助你魔种大成的方法,这些都是魔师留下给人家的那封信内详细说明了的。解语怕你不肯接受,假称是自己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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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呆了一呆,暗忖庞斑为何会如此便宜我呢?这分明是要借我的手,去对付单玉如,以庞斑的胸襟气魄,自然不会下作得借此来害我吧!

花解语还以为他不肯接受庞斑的恩惠,凄然唤道:“韩郎!”

岂知韩柏已动手为她脱下最后障碍,兴奋地道:“若是来自老庞,这功法定错不了。哈!我要给单玉如一个意外惊喜。”

花解语大喜,忙伺候韩柏宽衣解带。情深欲烈下,登时一室皆春。被浪翻腾中,这对男女再次合成一体。依花解语的指示,韩柏施出由秦梦瑶指点而领略来的调情手法,深入地引发出花解语的情欲,使她全无保留地献出了积五十多年功力的女元阴,让那点真元在他经脉里流转不停。在花解语陷于疯狂的欢乐里,韩柏驾轻就熟地进入了有情无欲的道境。魔种被花解语的女元阴全面诱发。问题是藏于核心处的道胎,因对魔门的姹女元阴路子不同,魔道不容,产生出天然抗拒,始终不肯同流合运。而这亦正是韩柏魔种未能大成的唯一障碍。当日秦梦瑶亦遇上同一问题,幸好经过她禅定静修后,把魔种融入了道胎里,才能智退红日法王。

韩柏于极度苦恼间,灵光一闪,想起传鹰既可凭战神图录由白莲珏领悟出天道之秘,自己当亦可依样葫芦,至不济怕也可破入道胎内吧!想到这里,战神图录自然而然地在心灵里纷至沓来,奇异玄奥的思想狂涌心头,比之前任何一次更要清楚强烈。到最后他的脑海内只余下八个字两句话,就是“物穷则反,道穷则变”。

韩柏一声欢啸,颓然倒在她身上,全身虚脱无力,半点真气都没有剩余下来,若花解语现在要杀他,只需动个指头便可成功。物穷则反,道穷则变。韩柏正处于穷极虚极的绝处,假若他的想法错了,转眼就要气绝而亡,比之任何走火入魔为害更烈。

“轰!”脑际轰然剧震,送入了花解语体内的道胎,受不了花解语体内魔门姹女心功的压迫,又因对韩柏那澄明通透的道心依恋,在花解语经脉内运转了一周天后,率先倒流而回。当“它”进入韩柏的经脉后,因没有了魔种的存在,倏地扩展,填满了韩柏全身奇经八脉,融入了他的神经中,保着了主人那危如累卵的小命。接着魔种狂潮般倒卷而回,与道胎浑融一体,再无分彼我,但又明显地互有分别。成就了古往今来,首次出现的“道魔合流”。秦梦瑶虽含魔种,却是以道胎把“它”化掉了,变成了更进一步的道胎;他却是使道魔同流合运,既统一又分离。如此结果,怕连庞斑亦始料不及。韩柏一声长啸,撑起了身体,深情地看着正剧烈喘息的花解语。体内道魔二气,就似一阴一阳,一正一反,循环往复,无边无际,形成了一个圆满的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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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受不了肉体分离之苦,浑身香汗的肢体再缠了上来,娇吟着道:“韩郎啊!我们成功了。”

韩柏痛吻着她香唇,感激地道:“你不但是我的好娇妻,还是大恩人,以后不要再分离了。”

花解语热烈地回吻着他,喘着气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这次人家清楚感觉到真的怀了你的骨肉,已心满意足。”

韩柏愕然道:“你还是要走吗?”

花解语点头道:“这是我和魔师的默契,他大方不追究人家回来寻你之罪,又指导解语助你魔功大成之法,人家唯一可报答他的方法就是乖乖地回到域外,好好养大我们的孩子。”

韩柏尚要说话,耳内传来范良极的怪声道:“好小子!害得我们一边喝参汤,一边要听你们的**声,还不滚出来,朱元璋派人来找你,清溪流泉也卖个一滴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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