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五章 美好年代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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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好年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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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芳华的娇笑声在左方浓雾里响起道:“韩郎啊!你这人哩!谁不肯陪你上床呢?”

声音虽由左方传来,韩柏近乎秦梦瑶剑心通明的灵觉,却清晰无误地感到白芳华正在后方疾欺袭来。领教过单玉如双环扰敌的魔音后,他当然不以为意,脑海内幻起战神图录,反手一刀往后挥去。“叮!”的一声,不知劈中了什么东西,只觉狂猛无比的一刀,被对方至阴至柔的力道化去,就像空有满身神力,却丝毫用不上来的样子,难过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幸好白芳华也不好受,惊叫一声,踉跄后退,再没法掩蔽形迹。韩柏凌空一个倒翻,来到白芳华头上,鹰刀长江大河般往下狂攻。白芳华以玄奥精妙的手法,阴柔飘忽的内劲,连挡他七刀后,韩柏才发觉她的武器原来是横插在她高髻处,那支银光闪闪的长簪。韩柏恨她无情,一刀比一刀厉害。白芳华亦毫不逊色,近尺长的银簪变化无穷,着着封死韩柏进退之路。韩柏愈打愈惊,难怪她竟敢在皇城内对他行凶,原来是自恃武功高明,打不过也逃得掉。一声闷喝,心与神守,刀与意合,迅雷激电般一刀攻下去。刀未至,先天刀气盖头而下。白芳华施出压箱底本领,在敌人幻变无穷中以银簪点中刀身,借力飘飞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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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如影随形,直追出浓雾外,才停步愕然望着白芳华。这美女正好整以暇,把发簪插回发髻内,娇喘着道:“累死人了,妾身不打哩!”

韩柏刚占了点上风,闻言失声道:“不打?”

白芳华一耸肩膀,若无其事地道:“人家杀不了你,可以回去向单师交代了,还有什么好打的?”

韩柏刀回鞘内,苦笑道:“白姑娘太厉害了,心又够黑,若小弟放你回去,往后不知有多少人会给你害死,这样吧!小弟大叫一声,让园外的禁卫大哥们活动一下手脚吧!”

白芳华幽怨地横他一眼,楚楚可怜地道:“你就不狠不黑心吗?刀刀都要夺人家的命,芳华抵挡也不行吗?好了!放尽喉咙叫吧!你当我不知道严无惧和他东厂的手下,在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吗?”

韩柏一呆道:“有这么一回事?为何你会晓得呢?”

白芳华跺脚嗔道:“人家为何要告诉你这狠心人,来捉芳华吧!大不了芳华一死了之。”

韩柏给她弄得糊涂起来,不过她的本领与单玉如如出一辙,谈笑间暗出刀子,叫人防不胜防。挥手道:“好了!他们要来拿你是因为你好事多为,关我韩某人的屁事!”接着大嚷道:“严指挥大哥!”

严无惧的声音立即由林外传来道:“忠勤伯可放心回去看戏,这妖女交给我们东厂好了!”

白芳华忽地花支乱颤般笑了起来,好像遇上这世上最可笑的事那样。韩柏大感不妥,愕然瞧着她。出道以来,他首次感到对一个女人毫无办法。

戏棚广阔如奉天大殿。前方是戏台,后方是高低有序的十多个厢座,正中一个自是供朱元璋之用,其他则是像燕王棣等有身份的王侯和妃嫔的座位。至于棚内除前排的十列座位,早编定了给有爵位的大臣将领与六部的高官外,其他近千座位是给各大臣及家眷自由入座。这时离开锣只有小半个时辰,众官谁不知朱元璋心性,提早入座,否则待朱元璋龙驾到了才入场,日后可能要后悔莫及。反而其他官职较低者和一众眷属,尤其那些平时爱闹的年轻皇族和公子哥儿们,趁着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仍聚在场外,与那些平日难得一见的闺女眉目传情,甚或言笑不禁,闹成一片。

陈令方与戚、风等人闲聊两句后,先行进入棚里。这时虚夜月好不辛苦地摆脱了那群爱慕者的痴缠,回头来寻找他们,见不到韩柏,俏脸色变道:“韩郎呢?”

戚长征等人正在担心韩柏,闻言支吾以对道:“他有事走开了一会,快回来了!”

虚夜月见不到随父进了戏棚的庄青霜,还以为韩柏恼她去陪那些金陵贵少们,带着霜儿溜了,几乎哭出来道:“快告诉我,他和霜儿到哪里去了?”

谷倩莲最了解她,知她误会了,拉着她到一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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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皱眉道:“韩柏那小子难道真的和那妖女去了……嘿!”见到谷姿仙、小玲珑和寒碧翠都瞪着他,连忙噤声。

风行烈是正人君子,笑道:“他虽玩世不恭,但遇上正事时会懂得分寸。不用理他了,我们先入场如何?”眼角瞥处,推了戚长征一把。戚长征循他眼光望去,只见韩天德父子由场内匆匆赶出来,一脸欢容,见到他们,迎了过来。

韩天德感激地道:“刚才撞上陈公,得他通知,皇上已恩准了我罢官回家,这次真的多谢两位。”看他无官一身轻的写意样子,风戚等人都为他高兴。

戚长征介绍了诸女给他父子认识,顺口问道:“老爷子准备何时返回武昌?”

韩天德道:“家兄身体仍虚弱,需要多休息一两天,还有就是小女和宋家的婚事也得筹办,可能要多留十天半月,才可以回去。”

戚长征虽知韩慧芷要嫁入宋家已是铁般的现实,听来仍是一阵不舒服,更奇怪韩慧芷为何不听他劝告,立即离京,好避开京师的腥风血雨。皱眉道:“老爷子莫要问理由,最好能立即离京,可免去很多麻烦。”

韩天德脸现难色。风行烈点头道:“韩柏也希望你们能立即离开,最好韩二小姐能和令婿一同离去,回武昌后始成亲,看过京师没有问题才回来。”

戚长征大是感激,风行烈真知他心意,代他说了不好意思说的话。韩希文见他们神情凝重,想到宋家全赖韩柏保着才暂时无事,只抓起宋鲲一人。现在他们既有此说,自不可轻忽视之,插口道:“两位的忠告,我们怎会不听,现在我们立即回去收拾上路。他日各位路过武昌,定要前来我家,让我们可一尽地主之谊。”言罢千恩万谢去了。戚长征看得苦笑摇头。

寒碧翠轻扯他衣角,道:“戚郎!入场看戏吧!”

风行烈向谷倩莲和虚夜月唤道:“两位小姐,入场了!”

虚夜月一脸埋怨之色走回来不依道:“你们怎可让他随那妖女去,我要等他回来。”

谷倩莲道:“你们先入场吧!我和月儿在这里等那好色的坏家伙好了。”这时庄青霜回来了,知情后也坚持要等韩柏。

风行烈笑道:“横竖尚未开戏,就算开锣了,也有好一阵子才轮到怜秀秀登场,我们等韩柏来才进去吧!”

风声响起,无数东厂高手由四周迅速接近。白芳华旋转起来,衣袂飘飞,煞是好看。韩柏大叫道:“小心!”无数圆弹子由她手上飞出,准确地穿过支叶间的空隙,往众厂卫投去,其中两枚照着韩柏面门射来,韩柏暗忖白芳华你对韩某真是体贴极了。知她诡计多端,发出两缕指风,往圆弹子点去。“啵啵!”两声,圆弹子应指爆开,先送出一团黑雾,然后点点细如牛毛的碎片往四方激射。韩柏暗叫好险,若让这些不知是否淬了剧毒铁屑似的东西射入眼里,那对招子不立即给废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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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韩柏对白芳华完全死了心。妖女就是妖女,绝不会有任何良心一类的东西。拂袖发出一阵劲风,驱去射来的暗器,黑雾却应风扩散开去。四周惊呼传来,显是有人吃了亏,一时黑雾漫林。众人都怕她在这不知是否有毒的浓雾中再发暗器,纷纷退出林外。

韩柏一直以灵觉留意着她的动静,忽然间感觉消失,不由惊叫道:“妖女溜了!”

严无惧落到他身旁,脸色凝重道:“想不到白芳华竟然如此厉害,难怪胆敢现身。”

韩柏犹有余悸道:“天命教除了单玉如外,恐怕要数她最厉害了。”心想若非自己魔道合流成功,早死在她的手下。

锣鼓笙箫喧天响起,聚在戏棚外的人纷纷进场。虚夜月等正心焦如焚,韩柏和严无惧联袂而回。他们看到两人表情,均感不妙。

谷姿仙蹙起黛眉道:“是否给她溜了?”

韩柏苦笑道:“妖女厉害!”

众人均吃了一惊。事实上众人一直以为白芳华虽娇媚过人,心计深沉,但应是武功有限之辈,怎想得到韩柏和严无惧拿她不着。

严无惧道:“诸位先进场再说,我还要留在外面打点。”

虚夜月和庄青霜见韩柏回来便心满意足,哪还计较溜了个白芳华,欢天喜地扯着他快步进场。

虚夜月凑到韩柏耳旁道:“是否韩郎故意把她放走?”

韩柏叹道:“唉!你差点就做了最美丽可爱的小寡妇,还这么来说我。”

庄青霜惶然嗔道:“以后都不准你提这个吓坏人的形容。”

韩柏心中一甜,忙陪笑应诺。众人加入了热闹的人群,同往场内走去。

戚长征拥着寒碧翠跟在韩柏等身后,耳语道:“寒大掌门,为夫帮你宰了仇人,你还未说要怎样报答我。”

寒碧翠喜嗔道:“你既自称为夫,自然有责任为碧翠报仇雪恨,还要人家怎么谢你,若脸皮够厚,尽管厚颜提出来吧!”

戚长征笑道:“我的脸皮一向最厚,要求也不过分,只愿大掌门以后合作点便成,大掌门谅也不会拒绝这合乎天地人三道的要求吧!”

寒碧翠想不到他会在公众场所说这种羞人的事。她一向正经脸嫩,立时霞烧玉颊,在他背上狠狠扭了一把。她这动作当然瞒不过身后的风行烈和他三位娇妻,三女亦看得俏脸微红,知道戚长征定然不会有正经话儿。

谷倩莲最是爱闹,扯着寒碧翠衣角道:“大掌门,老戚和你说了些什么俏皮话,可否公开来让我们评评?”

寒碧翠更是羞不可仰,瞪她一眼,尚未有机会反击,戚长征回头笑道:“我只是提出了每个男人对娇妻的合理要求和愿望罢了!”

小玲珑天真地道:“噢!原来是生孩子。”说完才知害羞,躲到谷姿仙背后。

韩柏闻言笑道:“我们三兄弟要努力了,看到月儿霜儿和几位嫂子,全大着肚子的样子,不是挺有趣吗?”众女又羞又喜,一齐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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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间,众人随着人潮,挤进戏棚里。戚长征看着满座的观众,想起了以前在怒蛟岛上挤着看戏的情景,笑道:“这里看戏的人守规矩多了,以前我和秋末每逢此类场面,总要找最标致的大姑娘和美貌少妇去挤,弄得她们钗横鬓乱,娇嗔不绝,不知多么有趣呢。”

寒碧翠醋意大发,狠狠踩了他脚尖,嗔道:“没有人揍你们吗?”

虚夜月道:“若你敢挤月儿,定要赏你耳光。”

戚长征嘻皮笑脸道:“她们给我们挤挤推推时,不知多么乐意和开心哩!”

虚夜月忽地一声娇呼,低骂一声“死韩柏”,当然是给这小子“挤”了。

一名锦衣卫迎了上来,恭敬道:“严大统领在靠前排处,给忠勤伯和诸位大爷夫人安排了座位,请随小人来。”韩柏大有面子,欣然领着众人,随锦衣卫往近台处的座位走去。

场内坐满了人,万头攒动,十分热闹。四面八方均挂着彩灯,营造出色彩缤纷的喜庆气氛。通风的设计亦非常完善,近两千人济济一堂,仍不觉气闷。戏台上鼓乐喧天,但只是些跑龙套的闲角,出来翻翻筋斗,所以台下的人并不在意,仍是谈笑欢喧。后台的厢座坐满皇族的人,只有朱元璋、燕王和允炆的厢座仍然空着。

韩柏等在前排坐好,谷倩莲立即递来大包零食,笑道:“看戏不吃瓜子干果,哪算看戏!”众人欣然接了。

虚夜月看着台上,小嘴一噘道:“开锣戏最是沉闷,怜秀秀还不滚出来?”

韩柏见无人注意,分别伸手出去,摸上她和庄青霜大腿,笑道:“怎会闷呢?让为夫先给点开锣节目你们享受一下吧。”

戚长征等的眼光,立时集中到他两只怪手处。两女大窘,硬着心肠拨开他的手。

戚长征最爱调笑虚夜月,道:“月儿给人又挤又摸却没有赏人耳光,所以你刚才的话只是看挤你的人是谁罢了!现在只是韩柏挤早了点。”

前排有人别过头来,笑道:“真巧!你们都坐在我后面。”原来是陈令方。他身旁的大臣将领全转过身来,争着与大红人韩柏打招呼。扰攘一番后,恢复前状。

风行烈记起范良极,向隔着小玲珑、谷倩莲和寒碧翠的戚长征,和更远处的韩柏道:“范大哥去找师太他们,为何仍未来呢?”

戚长征记挂着薄昭如,闻言回头后望,但视线受阻,索性站起身来,往入场处瞧去,只见仍不断有人进场,空位子已所余无几。忽感有异,留神一看,原来后面十多排内的贵妇美女们,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戚长征大感快意,咧嘴一笑,露出他阳光般的笑容和炫人眼目雪白整齐的牙齿,显示出强大慑人的男性阳刚魅力。众女何曾见过此等人物,一时看呆了眼。

戚长征微笑点头,坐下摇头道:“仍不见老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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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碧翠醋意大发道:“你在看女人才真。”韩柏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戏棚内的位子分为四组,每组二十多排,每排十五个位子。他们的一排是正中的第五排,还有几个座位,预留给未到的范良极等人,这个位置望向戏台,舒适清楚。虚夜月和庄青霜有韩柏伴着看戏,大感兴奋,不住把剥好的瓜子肉送入韩柏嘴里,情意缠绵,乐也融融。韩柏舒服得挨在椅里,享受两女对他体贴多情的伺候,一边用心地听戏台上的鼓乐演唱。可惜他并不懂欣赏,无聊间,不由偷听四周人们的说话。就像平常般,四周本来只是嗡嗡之音,立时变得清晰可闻。韩柏嚼着瓜子肉,暗忖闲着无事,不如试试功力大进后的耳力如何。心到意动,忙功聚双耳,蓦地喧哗和鼓乐声,在耳腔内轰天动地地响了起来。韩柏吓了一跳,忙敛去功力,耳朵才安静下来,不过耳膜已隐隐作痛。他心中大喜,想不到耳力比以前好了这么多,玩出瘾来。小心翼翼提聚功力,把注意力只集中到戚长征和寒碧翠处。周围的喧吵声低沉下来,只剩下戚寒两人的低声谈笑。

只听戚长征道:“碧翠准备为我老戚养多少个孩子呢?”

寒碧翠含羞在他耳旁道:“两个好吗?太多孩子我身形会走样的。”

韩柏大感有趣,亦不好意思窃听下去,目标转到前数排的高官大臣去,谈的不是有关胡惟庸和蓝玉,就是军方和六部改组的事,竟无一人对台上的开锣戏感兴趣。韩柏更觉好玩,转移对象,往隔了一条通道,邻组的贵宾座位搜探过去,心中洋洋得意,暗忖以后怕也可和范良极比拼耳力。

就在此时,他隐隐听到有人提他的名字。韩柏暗笑竟找到人在说我的是非,忙运足耳力,凭着一点模糊的印象,往声音来处窃听。刚好捕捉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他蓄意压低声音道:“少主一直被留在老头子旁,没法联络上。”韩柏一震,坐直身体,忘了运功偷听。这不是那与媚娘鬼混、天命教的军师廉先生吗?为何竟在这里出现呢?

虚夜月和庄青霜见他神态有异,愕然望着他。韩柏往那方向瞧去,刚好见到邻组前方第三排那曾有一面之缘的兵部侍郎齐泰,正和另一名身穿官服的英俊男子交头接耳。齐泰果然高明,韩柏的眼光落到他背上,他便生出警觉,回头望来,吓得韩柏忙缩回椅里。

虚夜月的小嘴凑到他耳旁问道:“发现了什么?”

韩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合目继续偷听,齐泰的声音立时在耳内响起道:“老严的人一直在监视我,唉!不论你用任何办法,最要紧通知少主离开片刻。”

那廉先生答道:“早安排好了!”接着凑热闹般,到了后数排处又和其他人倾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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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冷汗直冒,知道天命教正进行一个对付朱元璋的阴谋。忽然有人高唱道:“大明天子驾到!”戏棚立时静至落针可闻。

朱元璋领着允炆、恭夫人、燕王棣和一众妃嫔,由特别通道来到厢座的入口前,一众影子太监伴随左右。

朱元璋微笑道:“炆儿和朕坐在一起,其余的各自入座吧!”

恭夫人和燕王棣当然知他心意,只要牢牢把允炆控制在身旁,天命教就算有通天手段,亦难以用在他身上,允炆反成了他的挡箭牌。恭夫人虽不情愿,但焉敢反对,乖乖的进入右旁厢座。燕王棣和朱元璋交换个眼色,领家臣进入左旁的厢座。因盈散花的事,小燕王早给他遣回顺天府,故而没有随行。允炆垂着头随朱元璋进入厢座,手抓成拳,刚才一个手下趁扶他下车时,在他手心印了一下,禁不住心中嘀咕,不知为了何事要如此冒险。

朱元璋来到座前,只见全场近两千人全离座跪下,轰然高呼道:“愿我皇万岁,寿比南山!”

朱元璋呵呵一笑道:“诸位请起,今天是朕的大喜日子,不用行君臣之礼,随意看戏吧!”众人欢声应诺,但直至朱元璋坐下,才有人敢站起来坐回椅里。

戏台上鼓乐震天响起,比之此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允炆战战兢兢在朱元璋身旁坐下,趁刚才刹那间,已看到掌心留下的印记,现在虽给他抹掉,心内仍是波涛起伏。幸好他自幼就修习天命教的“密藏心法”,否则只是心跳脉搏的加速,便瞒不过身后那些影子太监。那是“独离”两个字。难道连母亲恭夫人都不理了吗?

朱元璋慈和得令他心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道:“炆儿!你在想什么呢?”

允炆心中一惊,轻轻答道:“孙儿在想着怜秀秀的色艺呢!”

朱元璋没再说话,眼光投向戏台上去。有允炆在旁,他应可放心欣赏怜秀秀的好戏。禁不住又想起了当年名动京城的纪惜惜。没有了言静庵和纪惜惜,又失去了陈贵妃,长命万岁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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