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级武侠网游“剑网3”官方小说(全8册)-第四章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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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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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过山横刀在手,却不敢趁机从背后上前劈砍杨宁,他咬牙揣摩一阵形势,斜上前几步刀指黑衣人道:“我说!你们几个……把那小子杀了,拿了镖银快走,我不追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他已经被杨宁身上的杀气吓破了胆,纵然杨宁重伤之余心神狂乱,他也不敢与其面对面交战,而是想要借刀杀人。钱过山刚才在心里算计的是,即便黑衣人将镖银掠走,凭着自己虎口勇救知县的大功,至少也能保的身家性命与官职。而他弃柳家女不救,已经与杨宁结下死仇,凭杨宁的本事一定不与他善罢甘休,索性倒不如利用已经护不住的镖银,做一个顺水人情,借对方之手除掉一个威胁。

在有的人心里,万事皆可交易,万事皆有价格,所谓生死,也不过是讲价还价罢了。

钱过山自诩这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所以才敢靠近战团,讲出条件,可他忘了一点,一切谈判都是以实力为基础,鱼肉与刀俎可有商谈的可能?。对方的长鞭手冷笑中甩出长鞭,鞭梢如巨蟒吐信,瞬间卷住钱过山的脖颈。“爷爷想要的东西自己能拿,用不着你给!”说着长鞭颤动,扯断钱过山的颈椎,将尸体甩在一边。

看见钱过山身死,刚刚抽出长枪的杨宁一愣,继而完全不理会身边的弯刀手与短叉手,红着眼睛直扑木螃蟹。杨宁已然全无理智,就是拼命用尽力气的突刺,操控木螃蟹的侏儒报仇心切,迎上去上砸下蹬,一腿踢飞伤心狂暴的杨宁,追上去就要补刀。

斜刺里有人飞身扑出,抢先一瞬间抱住摔倒地上伤重晕厥的杨宁,接着连滚几滚躲开砸下来的铁棒,正是腿脚不便落在后面,刚刚才赶到孙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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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搭手,跑啊!”一众捕快在孙老四的招呼下搭扯着杨宁、背负着杜知县,沿长街转身狂奔,被四人一木蟹追在后面撵杀,不断有落在后面的捕快惨叫着丧命。三班捕快里公认最能打的三个人,两死一重伤,现存的二十余人早就就散了军心,一丝丝回头对战的勇气都没有,若不是沿街两侧的院门都从里面拴住,捶砸不开,大家早就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

众人正逃亡无路的时候,长街尽头有一处院门打开,有人手提灯笼迈步而出,抬手召唤道:“来此!来此!”

此人一身文士打扮,身材细瘦,头带方巾,下颌几缕短髯,右手上提着一盏灯笼,上书三个大字“太平灯”,招呼众人的左手里还攥着一卷书。看他神态平静安详,全无惊慌恐惧之意,更像是刚刚秉烛夜读的乏了,出门招呼街边小贩,要点些热腾腾的宵夜果腹。

此人正是县衙里主管粮税账库的高主簿。

高主簿手里的灯笼,立时成了众人救命的指路灯。刀口余生的十几个人蜂拥过去,一头扎进小院。孙老四手指院门喘息道:“关……关……。”

高主簿晒然一笑:“关上门就能挡得住么?”他随手将一条长凳横在院门口,又扯过两条长凳摆在两边,将灯笼往斜刺的长凳上一放,束手回到屋檐下,挡在众人身前。此时众人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摆下了几十条长凳,横竖歪斜的布成几排,横在院门口与屋子之间。

众人暗叫不好,高主簿一介书生,那里见识过刀剑血光的厉害,他这是想要效仿古人,一篇檄文退敌师,半幅醉草镇蛮夷,这完全是与对方坐而论道、口诛笔伐的架势。他可以口若悬河引经据典,可对方是用刀子说话的,怕是高主簿一个“子曰”尚未说完,就被人砍成七八段了。

待要再想拔腿逃走,使叉的黑衣人已经追到院门口,就要挺叉闯进。事到如此,孙老四已经无可奈何,“学生”已经挺刀进场,马上就要冲上“讲坛”戳倒“先生”,下一步就是把他们这些缩在后面的“旁听”斩首,拿一个“全红”的考评回去“交卷”了!

突然间那使叉的黑衣人身子一低,面露惊恐之色,仿佛见到了极为害怕的东西,他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前进,却对正前方几丈外,屋檐下挤成一堆已成惊弓之鸟的捕快们视而不见。他伏低身子用叉子前探,竟然如盲人手持明杖般,轻手轻脚一点点的,在条凳围成的空隙间摸索前行。

他这般怪异作为不但令捕快们大惊,连跟在他后面用弯刀的黑衣人首领也是震惊。黑衣人首领摆开弯刀呼喊几声持叉人的名字,不见他回应,急忙赶上前去要抓他肩膀。可黑衣刀客一脚迈过条凳,顿时也变成持叉人那般样子,同样一脸茫然的伏低了身子,左手摸索着身边的地面,右手挥动弯刀在身前来回拨打,就像是被困于暗夜的孩童,全无方才杀人的狠辣与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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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令诡异至极,院外的长鞭手与长剑士心生恐惧,不敢再踏进院门。木螃蟹狼奔豕突的跑过来,操控它的侏儒直起身子看了一阵,用尖细的嗓音叫道:“奇门遁甲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装神弄鬼的小把戏罢了!”

高主簿右手轻捻胡须,衣衫飘动神态超然不争不怒,只轻抬左手做了个请的意思。这含义众人都看得明白:既然是小把戏,你为何不来试试?

那侏儒口舌逞强,自己却全无下场一试的勇气,眼看着同伴在条凳之间面色惊恐的摸索前行,痛苦的汗如雨下,却只能束手无策爱莫能助,四条螃蟹腿也跟着焦躁不安的跺动。

这一来众捕快都恍然大悟,这几十根条凳虽然是寻常家用之物,但经过高主簿摆布之后,立刻化平凡为神奇,组成了传说中的奇门遁甲阵法,将两名黑衣人高手困在其中,令其进退不得。孙老四忽然想着,若是能有什么激将、引诱的法子,令他们都走进这条凳阵,岂不是更好?或者是抽出人手去旁边的住户、酒楼里再搬回它几十条凳子,让高主簿举着往外摆,最好把木螃蟹和剩下的长鞭、长剑两人一起圈进去,那就大功告成!

他刚要开口向高主簿献策,忽哒哒又是那只五彩大鹦鹉飞落下来,落在一条高举的蟹钳上张开鸟喙叫道:“再过得,片刻天,亮了动,手杀干,净。”

这是远在城楼上的盲目侏儒天明尊者,通过飞在半空中的白尾鹞子俯览全局,再通过鹦鹉传信,指挥诸人应对变局。此时高主簿虽然脸色未变,却也微微皱眉。

果然操控木螃蟹的侏儒受到指点,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天马上就要亮啦。到时候看你这把戏还能耍到几时?”

这侏儒得意之余,摇头晃脑将同样一句话,又说了两遍,开心的哈哈大笑。

天马上就要亮了。

孙老四与众捕快心头又是一沉。这一夜惊心动博,救众人于生死关头的老肖伤重不起,天降能打的杨宁此时昏迷不醒,绝处逢生遇见奇人高主簿,却仅能坚持到天亮。谁说天无绝人之路,这老天简直处处绝人生路。

侏儒夜枭般的笑声中,只听半空中有人冷哼一声:“你以为自己就能活到天亮吗?”

所有人转头望去,只见屋檐角上不知何时立着一位老者,此人一身白衣样式至简,无镶无缀素到极致,连腰带都是一根手掌宽窄的白布系扎。来人满头银发不戴簪冠,只用白布束了,颌下白须下遮喉头,上连两鬓。月色皎洁,却看不清他面目,只见得他两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俯视满院众人,如同临池观鱼。老者微微仰头,用下颌点了点院中的长鞭、长剑和操控木螃蟹的天行尊者,“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活不到天亮。”

这种居高临下用下颌点人的姿态,是极为狂傲无礼的表现,可长鞭手与长剑士两人对视一眼,竟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怯意。两人自诩绝非庸手,可都没发觉此老者何时身登檐上,对方竟然能在他两人身边悄无声息的来去自如,这必定是有极高的身法。而且他们两人都要用黑巾蒙面遮掩身份,对方却根本不屑于这些小伎俩,直接用内功雾化了面容前薄薄一层空气,就令旁人看不清真容,单这般内功,已经世所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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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主簿仰头望见老者,微微一笑,望空略略拱手,走下台阶前行几步,推倒了一根条凳。条凳一倒,如同在院中扫过一阵旋风,所有的条凳都如同有灵性般的轻颤几颤,院落中便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奇异变化。困在阵中的短叉手与弯刀手满脸惊惧的立直身体,如蒙大赦、似大梦初醒,恢复了常态,莫名其妙的看着身前后的这些普通条凳。

白衣老者微微抬腿,慢步下阶般,自自然然从屋檐落到地面,闲庭信步的直奔木螃蟹而去。

首当其冲的就是长鞭手。长鞭手鼓足勇气拧腰发力,展毕生所学挥鞭抽卷白衣老者的脖颈,长鞭如惊蟒穿林瞬间飞至,这一招算得上迅疾凌厉,可惜对方却不是钱过山。白衣老者淡然竖手,两指间已夹住鞭梢,长鞭立时如死蛇般横亘在两人中间。长鞭手还未来得及反应,白衣老者手腕一动,鞭柄就从对方手掌中脱出,反噬而回,击碎长鞭手的喉头。

高手相博,出手便知高低。长剑士自知不敌,却不愿逃走,先仰头向天吼一声“以诚侍明尊,明尊不负我!”,拖长剑进步上撩。白衣老者脚下不停,进步间微微侧身,恍若无意般以毫厘之差让过长剑,趁他变招之际举手钳住剑身,再轻轻一转便令长剑士拿捏不住兵刃脱手,接着便被白衣老者倒持长剑,用剑柄撞击胸口吐血而亡。

白衣老人侧目扫视一眼,刚刚自自阵内逃生而出的弯刀客与短叉手,他似乎懒于转身同二人纠缠,索性两手各自握住长剑头尾,用内力一震,剑身顿时崩碎无数钢片疾射而出,将两人打的血肉模糊。

劫匪中的四名高手不堪一击,顷刻间性命都被白衣老者一人席卷而去,只剩下大木螃蟹孤零零站在门口。仰视着大木螃蟹,白衣老人左手捻须微微点头,竟有些童趣之心,笑道:“**未开,先尝蟹味。”

那操控木螃蟹的侏儒天行尊者,身上已经冷汗津津,他没想到转瞬间局面翻转,自己这一方由手握刀俎主宰生死之人,变成了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侏儒仰头长啸,大声嚎啕,吼着混糊不清的言语,控制蟹腿蟹钳,合身扑上来与白衣老者拼命。白衣老者右手指间拨转几下留存的长剑残片,忽然以令人目不暇接的身法围着木螃蟹转了一圈,木螃蟹颤动几下轰然倒塌,八节木腿叮当当滚了一地。侏儒惊惧之下操控蟹钳护住头面,白衣老人两指一弹,残剑从蟹钳间的缝隙射入,将他钉死在木蟹上。

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有老人家六步杀人。

屋檐下蜷缩如丧家犬般的众捕快,几乎要跳起来欢呼了,这可真是绝处逢生啊,不知是平时孝敬了何处庙宇,上天才遣下这样一位老神仙来救命。就在众人欣喜若狂之时,白衣老者回过头一声爆喝,众人只觉耳轮中雷鸣钟响,震动的头脑中一片空白,竭尽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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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主簿点点头,正待说话,屋内突然传来孩啼之声。高主簿摇摇头笑道:“她知道是你来了。”说完他转身回屋,抱出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高主簿抱着婴儿出屋,却大吃一惊,方才一直昏厥中的杨宁,竟然被白衣老者这充斥内功的一吼震醒了。杨宁摇摇晃晃用长枪撑住身子,挡在白衣老者身前,挣扎着摆出一个枪式,枪锋直冲对方。

白衣老者看杨宁摆出的枪势微微皱眉,他饶有兴趣的踏前半步,主动走进枪锋所能及的范围,要诱杨宁出枪进攻。此时的杨宁已成强弩之末,他咬牙凝聚精力的进攻,被白衣老者推窗挑帘般,轻易就将刺来的枪锋拨开,高主簿连忙喝道:“杨宁住手!此人非敌是友!”又忙向白衣老者道:“五爷手下留情。此前伴星重伤,是这少年一路独斗,苦撑到你来。”

白衣老者也有些惊诧,问道:“你身边何时有了天策?”

高主簿摇头道:“他不是天策。”

“可他方才所用这枪法……嗯,若真不是天策也好。”

白衣老者扯起杨宁手臂,点了他肋下、胸腹几处止伤穴道,又在他口内塞了一丸丹药,接着点住他穴道往外一推,杨宁便坐倒在台阶上背依木柱弹动不得。白衣老者出手极快,又是拿捏着杨宁关节,令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如木偶一般任其摆布。

白衣老者伸手入怀摸了摸,拿出一枚铜钱来抛向杨宁,接着右手隔空一抓,将数尺外地上一把捕快腰刀抓在手中,抖手腕运刀光在空中将铜钱削去一截。这一刀隔空削切之快,将普通腰刀用出了切金断玉宝刃的效果,铜钱如同被施了法术,竟乖巧的依旧顺抛出去的轨迹下落,掉进杨宁怀里。“看你倒有几分骨气,去给他李家做天策也未必有什么出路。等你伤好了,可到长安城里找一个姓杨的铁匠,将这铜钱给他,他自会安排你入我门下,快意江湖,逍遥自在。”

白衣老者转身自高主簿手里小心翼翼接过婴儿,抱在怀里轻轻颠了颠,摇摇头长叹一声。远处响起几声鸡鸣,一丝亮白色迅速在东方天际展开,黑夜如冰雪消融般加速退去。

高主簿朝白衣老者抱拳道:“此去江湖凶险,请自珍重。”

白衣老者晒然大笑:“江湖凶险?整个江湖都觉得我最凶险呢!保重,保重吧!二十年后再见!”他大步而行,却回身扫了一眼精疲力竭倚在柱子上的杨宁,“到了二十年后,咱们得老迈成什么样子了?说不定那时候他们才是让全江湖都觉得凶险的人。”

大雨晴后,碧空如洗,广武县又回复到原先的平静,仿佛刚刚过往的一切,都只是午后一梦。

祭祀柳家女的亲属们已经下山走远,一对白烛堪堪燃尽,杨宁才鼓足勇气从树林中走出来。他垂着头,手提着篮子,将里面的面食在她坟前一排排摆好,摆到一半他又改了主意,将这些面食紧凑整齐的堆成一小堆,再用竹篮扣住了,他怕下雨把它们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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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小面兔子与小面刺猬,都是杨宁亲手从签房外的院子里拾起来的,小心的掸掉尘土、捏合了缝隙,它们在她的墓碑前排好,挤挤挨挨着不吵不闹,像亲情和气的一家人。与他仅有长枪一样,这个女孩除了面食之外,几乎一无所有,但她乐意把仅有的东西拿出来与他分享,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东西,与他共享一辈子。

只可惜,有些人的一辈子太长,长到可以随意挥霍,而有些人的一辈子太短,短到来不及去珍惜。看着面食上按着的,那一双双用红豆做成的眼睛,杨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高主簿坐在院中石桌前摆棋读谱,老肖将左臂吊在胸前,用一只手抓着扫帚清扫落叶。杨宁身背长枪低头走进院子,额头、脖颈,身上处处可见裹伤的绷带,他带着一脸的苍白,默然在高主簿对面坐下。高主簿右手捏起一枚黑子,皱眉细看左手中的棋谱,整个人的神思似乎已深陷入对局的妙处之中。

良久之后,杨宁终于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问道:“前辈,这世上可有时光倒流,能让人回溯到从前的武功?”

片刻之后,高主簿才将手中黑子在棋盘中按下,缓缓道:“若是人人落子可悔,又何必还要下棋?”

杨宁垂头许久,终于起身告辞。高主簿抬头忽然发现,杨宁今天居然穿了一身整齐的旧官衣,腰间还系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南下,去长安。”

“你去做什么?”

杨宁默然一小会,低声道:“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去看看,看看一百零八坊的繁华、还有美艳无比的胡姬。”

高主簿放下棋谱,从袖子里摸出一小束算筹来,在石桌上摆开,片刻后他仰头对杨宁道:“你若要去长安,可否帮我带一样东西过去。”

杨宁点点头,高主簿放下手中棋谱回屋,老肖停下手里的扫帚,温然看着杨宁。

杨宁向老肖抱拳深躬:“前辈?可否告诉在下所学枪法的来路?”

老肖仰起头,眼望向天边浮云,缓缓道:“我朝太祖起义兵于太原,从龙之臣中便有应国公武姓,太宗讨平四方豪杰时,所亲率天策府精骑称锐于天下,期间亦有武族子侄。后武帝临朝时,将李氏宗族屠戮的几乎血脉不继;报应因果啊,到中宗还朝,武氏族人又被李家合族尽灭。天策府中的武氏高手,纵然身负绝技,只能隐姓埋名,落魄于江湖。因缘际会,他老死于荒林野店之前,将枪法传授与你,也算是这路三攻七守的天下第一防御枪术‘铁牢枪法’不绝于世。”

杨宁静静听完,又拱拱手问道:“那天策又是什么?”

“天策是大唐天子亲军,军中多是勋贵子弟。好战能胜。”

这时候,高主簿从屋里捧出来一个旧布包裹,解开包布里面是个不知用何种材质制作巴掌大小的匣子,匣子六边八面,侧面留有几个凹槽,正面是几处无规律的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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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宁正看着这般稀奇古怪的物件正在好奇,高主簿拍拍匣子说出的话,则更让他吃惊,“带到长安去,交给当朝宰相。”

杨宁伸出去接匣子的手立时缓慢下来,凝神郑重的将它小心捧在手中,想了想问道:“您是否还有书信要代交的?”

高主簿摇摇头,自顾自走回桌边坐下又抄起棋谱,“你给他就行了。”竟浑然不觉有什么特别,仿佛即将交付的对象,不是一人之下举国之上的当朝宰相,而是给前巷后街里的邻居随便捎带一包茶叶。

看着高主簿继续沉浸于棋谱中,杨宁想了想,止住自己的好奇心,略略躬身,轻声道:“承蒙信托,必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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