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级武侠网游“剑网3”官方小说(全8册)-第九章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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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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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锁其实是一种制作精巧的拼装玩具,传说由战国时工匠祖师鲁班所创,它是用数根结实细密的木条,通过预先凿削出的榫卯凹槽拼卡在一起,合成一个对称的方体,这物件难拆难拼,拼合后天衣无缝浑然一体,单凭双眼根本无法分辨出拆解的关键,是非常考校脑力的玩物。常见的鲁班锁都是六块、八块、多至十六块,若有二十余块的鲁班锁,那就是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了。

杨宁将这二十六根木条捧在手心细看,这制作匠人的手艺可谓精巧至极,不但木柱本身平整光滑、榫卯严丝合缝,木柱身上的花纹更绘制的精美绝伦。可这一堆木条在手,只看得见木条上凹凸深浅各种榫卯,哪又找得出能拼合上的蛛丝马迹来。

晚间露宿在山坳里,杨宁坐在火堆边低头无语,就是捏着这些条块拼来拼去,到第二天日出时,他整个人双目通红、神情萎靡,竟然是一夜未曾合眼。再行路时,杨宁脚下便有些踉跄,呼吸也有些粗重。

中午两人寻了一处山坡小憩,午后的日头晒的身上暖洋洋的,刘梦阳将食水收好,让杨宁小睡一会。杨宁摇摇头,还是皱眉深陷在这鲁班锁里,调调换换的拼扣不停。刘梦阳凑过来看了一阵,点头道:“你且睡一会去,我包你醒来就有结果。”

杨宁扭头看向她,颇有些惊诧,这般复杂的鲁班锁,环环相扣,巧夺天工,不要说上下位置,就是前后顺序差一根都拼不成,我睡一觉的功夫你就能拼得出?

刘梦阳也不与他分辨,一手将木条尽数抓过来,一手指着旁边向阳坡地道:“过去,睡觉!”

杨宁也是累了,这一夜半天的拼凑颇为消耗心智,可他一闭上眼睛,钨沙村的惨况就会冒出来在脑海里盘旋,惨叫的孩童、拖着身子爬行的妇人、被长枪串在一起的父子俩,啃食这自己肚肠的乡人。究竟是什么毒物,悄无声息间就将一个平静的小山村变成了人间鬼域?若不是这新娘子将这毒物偷带出来,这毒物的原主人要用这毒物谋划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他身边还有多少类似的毒物?长安城百万人口,会不会也在一夜之间变成这般鬼域?

满满心事,让杨宁根本睡不踏实,辗转反侧间时而昏沉、时而清醒。睡了不知几时,杨宁惊觉坐起,见刘梦阳倚着树干,正在呆呆发楞,脚边的木条还是摆在地上并没有拼合成型。

杨宁揉了揉眼睛,皱眉正待问话,刘梦阳已经抢先开口道:“拼好了,看端头。”

杨宁捏起来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心里却赞服不已。原来他只顾想着将鲁班锁拼合成型,就在榫卯凹凸上动心思,却没想到木条上的花纹才是记录消息的关键。刘梦阳直接立起两根木棍,将木条端头旋转方向两两相拼,特定两根木条在端头上的花纹,就拼合成了可读的文字。这才是化繁为简,最直接有效的法子。

二十六根木条拼出的十三个字分别是:岚、祝、安、固、州、盐、家、耳、眼、矿、鼻、舌、县。这一下鲁班锁内隐藏的信息脱颖而出,就是岚州安谷县祝家盐矿,至于其它四字眼耳鼻舌的深意,就只能再寻线索了。

南下长安这一路的出口就是岚州。岚州辖五县一府,一半在山、一半平原,安固县在府城西北,正卡在几条山路的出口,过了此县,便是一马平川直通长安的大道。

安固县最有名的就是“枣林祝家”。祝家往上三代开始喜枣树,不但有一处五百余亩的大枣林,更在自家田产周围栽种枣树,于是就有了“枣树之下,地属祝家”的俗语。用此代家主祝念云的话讲,枣树有三益,枣叶可晒茶,开水冲泡唇齿留香;枣果与米饭同熟,可以佐餐;枣木硬滑可以刻板印书,所以文人版印书稿时,多会自谦为灾梨祸枣。

祝家盐矿早在西晋时便已开采,到百余年前岩盐采尽,矿洞便渐渐荒废了,日至今日,所谓祝家盐矿,也仅仅是个地名而已。祝家庄是个大户,前庄后矿,从村后沿山路走上十里,就进了矿山。

如果按这个说法,盐矿采空,山体内的矿洞蜿蜒曲折空间极大,洞口又是唯一出路易于把守,有山体阻隔最方便掩人耳目,这倒是很具备密谋事情的条件,是一个天赐的隐秘处所。

杨宁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把自己打听到关于祝家盐矿的消息,讲给刘梦阳听。

刘梦阳连连摇头道:“若如你所说,这盐矿若是暗藏了恶毒勾当在内,那一定是把守严密限制进出,里面也会是机关重重。就凭你我二人,也根本不可能轻易捣毁它。”

杨宁想了想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只要能潜入矿洞,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发现那些肮脏害人的东西,直接放火烧了它!”

刘梦阳秀眉微皱道:“你怎么混进盐矿?你如何携带火种?你怎样引开旁人放火?火起后你又如何跑出洞口逃生?若是洞口被封堵,又要在何处另寻通道出来?这些你都没想好,就莽撞闯进去,岂不是妄送性命!”

杨宁用拳头在地上的图形狠狠一捶,“冲进去再说!听天由命,大不了和这帮作恶的歹人们拼了!”

刘梦阳冷笑一声:“好个听天由命,真是豪情万丈,你就一条命,能让老天由几次?你想去拼命,人家还未必要跟你拼呢?”

杨宁也回以一声冷笑:“那你说要怎样?”

刘梦阳仔细想了想,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真不宜轻举妄动,咱们还是把地形看好,然后跟我回长安禀报师傅,由他老人家定夺的好。”

杨宁默然一阵,冷笑连连:“说一千,道一万,不过就是怕事而已。想去做事情,根本无需理由,去做就是了;只有不想做事,才会用尽心思想出一千个理由。怕就是怕了,直说就好,用得着这般绕圈子吗?”

刘梦阳一愣,愤然起身道:“你说我怕?哼,你也太小看纯阳五子了吧?你这样根本算不得勇敢,只是莽撞、无脑、送命!”

杨宁别过脸去,鼻孔里轻哼一声:“名门正派啊,好厉害嘛?讲大道理果然是一等一的高手,嘴上的功夫比手上的功夫强多了。我见识过的名门弟子,处世准则第一条就是明哲保身,第二条就是不涉险地。所以这些人遇到好对付的,就上去踢几脚、刺几剑,获个名声;遇到难对付的,就先报出师门名号,暗示对方自己也不好惹,你最好别来招惹我;再遇到深沉莫测的事情,就眼不见为佳,不去趟那浑水。”

这番尖酸话,气的刘梦阳心头怒火窜动,她却顾及身份不愿与杨宁争吵,冷笑一声,转身提了剑就走。

杨宁却还不依不饶,将酸话远远扔过来:“一路小心啊,回长安路上只管捡那好欺负的恶人收拾,千万别惹那些‘深渊背后还有深渊’的主儿,别再砸了您家师门的金字招牌!”

刘梦阳愤然催了马向南疾走,一路上牙关紧咬胸膛起伏,心里暗暗咒道:“不识好人心的傻子,会上几手三脚猫的枪法,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没脑子的倔驴,一点点心机都没有,还想着混江湖,撞大运的侥幸生还几次,就觉得自己手段高明,看你最后被埋在哪块山坳里!”

马背颠簸,夕阳落山,刘梦阳心头的怨气顺了些,回想方才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这小子从来没跟我用这般腔调说话呢?看他陪阿史德向奔上山、在钨沙村屋顶上盘问新娘子,分明也是有勇有谋、讲义气的实心男儿,虽然执拗一些,但也算有些心机,怎么就在今日性情大变,说出这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来?

刘梦阳猛地拨转马头疾驰回去。待她赶回方才两人吵架的所在,此地已经空无一人。刘梦阳四下仔细张望,只见大树茬间藏着一个小包袱,她取下来打开看,里面正是杨宁身上的那一套官衣。

刘梦阳摇摇头,心中暗自叹息:“这小子是觉得我有伤在身,怕连累我涉险,他一定是在这两天的外出打探时,早就想好了混进盐矿的法子。现在是想用激将法把我支走,好一个人进去。”此念既出,方才心中那一股怨气,也就不知不觉消散开了。刘梦阳抿了嘴,心中默念道:“敢在我身上耍小伎俩,我偏不让你得逞!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个人你进矿。”

想到此处,刘梦阳将包袱扔回树上,就要催马去追。

树林里却有人哈哈大笑道:“女娃娃,你往那里去?”

盐矿山下,杨宁一身粗布短衣,肩上横挑扁担,一头担着木架水盆和木凳,一头担着火炉,小跑着奔向山道边一个腰插铜锣的壮汉,满面堆笑的讨好对方。

那壮汉挺起肚子,背着双手走在前面,扬起下巴冷然道:“你跟他们一样,也叫我三哥就好。我祖上几辈人都在这里住,就是人头熟。”

杨宁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连忙点头应着:“就是就是,我一看面相,三哥您就是本地有人望的人物,要不我不敢找别人打问,就直接问您呢。我这亲戚呀,是失落了好几年了,其实他就是躲起来不见我,想把帐赖掉!我追着到处找他也有好几年了,幸亏有好心人跟我说,前些天就在这附近见着他了,我这才紧赶慢赶的追到这来。”

魏老三哼一声道:“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盐矿是我们东家存粮放货的所在,守卫严紧,里面规矩也大,你进去后万不可随便乱走,若是见到了你那欠账的亲戚,也不许当面厮打啰噪。一切由我向大总管回话,请大总管定夺,听明白了吗?”

杨宁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我听您的!要是能在里面找到他,我一定重谢!一定重谢您!”

话说到这里,魏老三忽然停下来,转过身把手掌低到杨宁前面,小声道:“你身上……现在有钱没?我家里有点事情,要急用。”

杨宁愣了愣,低头片刻,似乎狠了狠心,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银子来,莫约一两出头,放进魏老三手里。

“就这点?”魏老三眉头一皱,伸手就往杨宁身上摸去。

杨宁连忙后退半步,连连摆手道:“真就这些!没有了,等要回来帐,我自有好处给您。”

魏老三怏怏收回了手,点头道:“行,那你跟我走吧!”

沿着山路行至盐矿门外,只见这是在高约数十丈的山岩下开凿出的大门,木排钉箍的门扇陈旧不堪,门前荒草丛生,山上崩落的石屑遍地都是,完全是一幅荒弃样子。

魏老三走上前也不敲门,而是从地上捡了块石子,从门上破洞里扔进去。片刻之后里面才有人懒洋洋问道:“谁呀?”

“我,你魏三哥。”

“嗛!”门里人从牙缝里发出怪声,嘟囔着慢慢抽开门栓,打开矿坑大门,“还魏三哥,屁小三你是昨晚又赢钱了吧,看你这得意样子,到不了后半夜就能给你输回原型……哎!这人是谁啊?”

“这是大总管让我找来的剃头匠,姓杨,给大伙理头净脸的。放心,没事的。”

守门人上下仔细打量了杨宁半天,终于闪开身子让出空隙,让魏老三与杨宁进来,他在两人身后缓缓推动门轴,吱吱呀呀的将大门关闭,山洞重又回复到一片黑暗之中。

杨宁屏息拢目,适应了好一阵子,才看清洞内的情形,矿洞有两人多高,直壁拱顶,两边岩壁粗石嶙峋,未经打磨,岩壁上每隔几十步,就在齐头位置留有开凿小洞,里面安放了陶罐油灯,将下面矿道映照的明暗斑驳,数十盏油灯星星点点,指出一条深入矿洞的路来。

有人举着火把从暗处转出来,先示意杨宁举起双手,在他身上搜捡一番,又低头在杨宁担子里翻查一阵,摸出来刘梦阳留给他的枪头,喝问道:“这是什么?”

杨宁连忙手指炉子道:“路上捡的物件,通炉子用的!”

那人举近火把仔细看了看,从外形上判断像是件未成的粗货,估计是这剃头匠趁人不备,从哪个铁匠铺里顺走的,他冷哼一声随手扔回到担子里,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

魏老三摸出一盏灯笼,点亮了走在前面,喝一声道:“理发的,跟我走!”

杨宁转头看了看身后,厚重的木门已经完全把阳光遮住,切断他的退路,眼下他必须前行,也唯有前行,一直行到这矿洞深处,站在那恶毒之源跟前。也许这岩洞内,埋藏有千般恶毒、万种手段,他能与之对抗的,也只有自己这轻薄一命。

杨宁深吸了口气,抓紧扁担,迈动脚步追了上去。

越往里走,这矿洞之中越是别有洞天,拐过一处直角,映入杨宁眼中的是一块人工开凿出的大厅,大厅的开间与进深各有十几丈,中间一根两人合抱石柱支撑着三人多高的洞顶。大厅四周各有矿道直通下去,两边还有台阶坡道可上二层,二层上还有斜刺几条矿道,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两百年人力开凿出的矿洞,蔚为壮观,足令人站立其间时,发自内心的仰视赞叹。

魏老三拉扯一下杨宁,指挥他将挑担放在石壁旁边不碍事的地方,顺手拿过一件白色垫肩让他套上。一般在码头、矿山等需要有搬扛体力活的地方,都会常备一种用数层厚麻布大针脚缝制的垫肩。垫肩这物件形状长方,选一长边正中剪开至中间,再裁挖一个圆孔,用时套在脖颈上,盖护住双肩,可以减轻搬扛硬物的压疼感,也能减少衣服的磨损。

“先进来跟我吃饭吧,大管家心善,赏你餐饭吃。”

饭厅是左手边一个洞窟,有两间平房大小,入口处摆着大锅和饭筐,吃饭的人手捧木盘排成一行,站在饭筐后的厨师右手给每个木盘里扣上一勺熟黎饭,左手再浇上一勺肉汤。

杨宁一边连声道谢,一边偷眼打量四周,只见十几张粗糙的长条木桌两侧,大约坐了三十多人,这些人都是身着短衫、布巾缠头,自顾自低头不语的吃饭。一座废矿,却要雇佣这么多劳力在此,这盐矿里面肯定大有文章!而在坐的这些人等,肩膀上披的大多是青色垫肩,少有几人包括魏老三在内是褐色垫肩,全屋内只有杨宁一人,是白色垫肩。

领饭的队伍缓缓前行,杨宁递出木盘,厨师抬头撇了一眼杨宁两肩,右手给他扣了一勺饭,左手木勺却轻轻一抖,将肉块甩回锅内,只浇了一勺肉汤在木盘里。杨宁不敢生事,装出一副讨好的表情连声道谢,转身就走。

“站住。”洞门外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大步走进来,立在杨宁身后。老者的身材高大壮实,头挽发纂、腰挂短刀,两肩上一件黑色垫肩。他一进洞,所有人忙不迭放下手中饭食,恭敬的站起身来称呼“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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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动物叫做土狗,尽管它敢于冲到你近前,冲你张牙舞爪高声狂吠,但你知道它只是在拙劣的表演,装出凶猛样子,你一旦弯腰它必然逃之夭夭。而有一种动物叫狮子,即便它此时远远仰躺在草地上,正慵懒的闭上眼睛享受午后阳光,你却深知它有怎样凶悍的爪牙,绝不敢去轻易接近。

这老者身上,就带着一股狮子的气息。

杨宁转过身,朝老者躬身低头,心跳却开始加快起来,难道自己身上有破绽被他发现了?

老者前行几步走到杨宁身前,一手按住刀柄,另一只手却抓过木盘,回递给厨师道:“给他一块肉,要带骨头的。”

厨师忙不迭选了一根大骨棒,盛进杨宁的木盘里,老者瞪了一眼厨师,将木盘递回给杨宁,拉过他的手安抚道:

“这个岁数的后生都是爹妈的心头肉,若不是穷困所迫,若是家中还富足些,谁舍得让他一个人出来谋生。你且安心在在这里干活,绝不会少你一文工钱,若一天做不完,就只管找魏小三去,让他给你安排住的地方,这里的矿洞有的是。”

杨宁连连躬身,口称不敢给贵人添麻烦。

老者哈哈一笑:“什么贵人,不过是给东家看库房的一只老狗罢了。小哥是哪里人?”

杨宁将早已在心里预备好的籍贯、来路娓娓道来,还说了几句乡音。老者笑着点点头,与洞内几人打了声招呼,嘱咐诸人吃完饭分批来此,找杨宁梳洗头发,然后用木盘来领自己那份饭食。魏老三殷勤的上前一步,接过盘子替老者领了饭,捧在手里跟在老者身后,一直送到他住处去。

杨宁这才长抒了一口气,坐下边吃饭,边向身边人打听这老者是谁。同桌的人低声告诉他,这是大管家,矿洞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他说了算。杨宁又追问几句,却没人再理会他。杨宁也不心急,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同时偷眼打量洞内众人。

在化妆潜入这件事上,杨宁是下了极大心思筹划准备的,乡村矿山,一缺医药、二缺发匠,脏乱的环境很容易让人们头上生满虱虫,需要仔细梳洗打理。所以能医病治痛的医生,和能梳发驱虫的理发匠,往往最受欢迎。杨宁在道观时,学过一些梳发理面的手法,于是特意在镇子里寻了一位正经的理发匠人,借了一套工具出来,从火炉、铜盆、剪刀,到木梳、皂荚桶、青盐袋子,一样俱全,选的还都是用过些年头的旧物。杨宁换过衣服,将工具物件排在一边,腰间再围一块麻布方巾,完全就是刚出徒的小理发匠人模样。

与魏老三初见面搭讪时候,杨宁刻意含胸驼背,装作出一幅风餐露宿走江湖讨生活的样子,言语中围着盐矿不停找话题探问,先诱使对方对自己的身份生疑,对自己一心想要进盐矿的目的警觉,摆出架势恐吓逼问。杨宁再装作惊慌害怕、隐瞒不住、另有苦衷的模样,把事先编排好的离家追债,听说欠债人躲藏在此地的借口摆出来,一边博取同情、一边许以利益,求得进矿寻找。这一番故意先露破绽、后利用对方的自负而抛出原由,再许以利益引诱的连环计下来,才赚动了魏老三,答应带他进矿找一找这欠债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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