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级武侠网游“剑网3”官方小说(全8册)-第五章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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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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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东麓的空雾峰,与主峰一样,一年中到有半年是冰雪覆盖,偏偏在山顶上竟有一穴天然温泉,犹如神赐天馈,更不知何年何人在此植树搭棚,将温泉遮护起来,成为华山极其隐秘的一处所在。

杨宁睁开眼睛便是一愣,眼光扫过之处,只见周边山势险峻、坡上浅雪点点、青松郁郁,他在惊诧中分辨许久,才猜到自己身处之地,多半应该是在华山之上的纯阳派中。身下传来阵阵暖意,杨宁低头见自己整个身子都泡在温泉里,热水中不断有气泡冒出,柔和的热流源源不断浸入他四肢百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杨宁伸手摸向大腿伤处,那里被贴了一条二指宽的羊皮,他手指轻按下,触感在羊皮之内的肌肤上,依稀有丝线缝合伤口。杨宁再缓缓运行内息,只觉真气在经络中通达奔突,并无滞碍,看来是在他晕厥之后,刘梦阳将他带回华山纯阳宫,用药将毒化解,又给他包扎了伤口。

杨宁长吁一口气,仰望青天如洗、放眼山间白云悠悠,顿时感叹天地广博,胸壑间骤然舒畅了许多,心情也愉悦起来。他暗想:“只可惜此间无酒,若有三两壶酒在,有向奔大哥、刘梦阳一起,饮酒观景,岂不快哉!”

远远传来轻细的脚步声音,似乎有女子沿路而上。杨宁连忙躺好身子,将眼睛闭上,心想:“刘梦阳必定是不让我带伤饮酒的,须得想法子让他喊向奔大哥、或者老沙来,才好带酒上山!我先装作昏迷不醒,吓她一下。”

几弹指间,脚步声在杨宁身边停住,有女子蹲下身子自言自语道:“还没醒啊?可是裴师叔分明交代说,这个时辰就应该醒了,难道是他估算错了?不可能啊,他可是药王座下的大弟子呢。”这声音稚嫩清软,却不是刘梦阳,而是柒柒挎了篮子上来给杨宁喂药。

紧接着柒柒伸手贴在杨宁额头,片刻后又回手贴在自己额头比较一下,喃喃道:“没发热啊?按裴师兄所说,额头不热、面色温红,就是余毒退尽的症状,可怎么人还没醒呢?”

没想到来人并非刘梦阳,杨宁这一下倒不好睁眼了。让人发现他假装昏迷样子,实在无礼,杨宁干脆索性将错就错,紧闭眼睛继续装睡,想撑到这女子离开,再起身下山寻刘梦阳去。

柒柒将篮子里的瓶瓶罐罐摆开,一边调和药物,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哎呀你可快好起来吧,你可知道为了救你折腾了多少人?掌门师叔和博玉师叔亲自给裴元师叔助手,不眠不食忙了整整一天一夜啊,才把你救过来。这边把你抬下医床,来不及包扎伤口,三位师叔就一同闭关调养去了,最后还是于睿师叔亲自动手给你把伤口缝合好。啊对了,还有祁进师叔守在殿外亲自仗剑护持,纯阳五子一起出手救人,连阎王爷也要给几分面子吧?”

说话间,丸药合成,柒柒用草药叶子卷了,抬手捏开杨宁下颌,将药丸塞进去,一边用布巾抹手一边道:“行啦,这一下纯阳派可算是上下同力、合派尽出,来救治你,总算将你的性命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所以呢,就算当年误杀了你父亲,这下也就扯平了,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梦阳师姐几次三番的救你于危难之中,其实也是因为心里有所亏欠,我想你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把这份恩怨看淡的吧。”

她前面说话,杨宁听了,还当她是个直心眼的单纯小丫头,但最后两句话入耳,犹如在杨宁脑中连劈下几道闪电,引燃胸膛中万顷火海!纯阳,竟然纯阳是他的杀父仇人!原来他父亲不是病亡,而是被人所杀!他母子这些年颠沛流离无所依靠,都是缘起于父亲之死,他一家人生死别离、饥寒交困,母亲早逝,他杨宁孑然一身在世间独活,十余年来这一切苦难都是拜纯阳所赐!

杨宁怒目起身,呼啦一声从温泉中跃出,柒柒吓得一声惊叫向后跳开,却被杨宁出手扯住手腕。柒柒惊慌之下运紫霞功奋力挣扎,却一眼瞥见杨宁湿透包裹在身的中衣,羞得面色绯红急忙将脸转向别处。

杨宁拉扯几下,见柒柒只是高叫喊疼,却不敢转头看他,才想到自己眼下衣衫不整。他强压怒意松开手,转过身去扯了自己的旧衣衫胡乱披了,在回过头时,见柒柒的身法犹如惊鸿追之不及,身影已经到了半山腰间。杨宁从衣衫下摆撕了一条布带,随手将披散的头发束了,拎枪大步追下去,他要找刘梦阳,揪出杀父仇人,为他母亲、为自己、为这十余年的坎坷讨一个公道。

细雨如丝,华山上目光可望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广场上数十名纯阳弟子站成四列,正在演练北冥剑法,台阶上督促众弟子练功之人,是一位身材挺拔、却面容冷峻的中年道士,正是纯阳门下精进第一的紫虚子祁进。

以祁进之内息,在杨宁踏上广场之时,就已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意。祁进右手微抬,虚按在剑柄上,冷眼注视着杨宁面目狰狞着一路走来。此时有数十柄长剑在广场上寒光缭绕,杨宁目不斜视持枪在手,就这样一步步从剑光之间笔直穿行而过,直对迎面矗立在大殿门口的祁进。

几乎在场的所有纯阳弟子,都已经发觉情形不对,纷纷停下手中剑式。人们清楚的看见,杨宁脚下不停,步伐间已将呼吸调理的匀长缓慢,将四肢关节都调整至最舒服的状态,这分明是做好了倾力一击的准备。而伫立不动的祁进,手指微按剑柄,竟也凝神做好了同样的准备。在所有人惊疑的目光中,如两军对阵般,杨宁一步步前行至距离祁进身前三级台阶之下。

杨宁深吸了口气,冷然开口:“纯阳为何杀我父亲?谁是凶手?”

看着阶前站立的这个少年,祁进眉头稍皱,强压住心中泛起的厌恶情绪。江湖人若真的纠结起生死恩怨来,活着的人身上,谁不是背着几条人命、几宗恩仇,哪里就由得你杀人,而由不得别人杀你?杨宁这般被纯阳以合派之力救治的,反过头来还要追问当年恩怨的行为,在他看来就是彻彻底底的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了。祁进认为,对待杨宁这样自持几手三脚猫功夫的人,越是与他和颜悦色的解说,他反倒越会肆无忌惮,跟你纠缠不清。所以祁进冷哼一声,简简单单回复杨宁一句:“滚下华山去。”

杨宁没有滚,他不认识眼前说话的道士,是纯阳派内剑法仅次于李忘生的紫虚子,可即便他听说过对方的大名又如何?该刺的枪一样会出!杨宁目视祁进,左脚轻抬半步踏上台阶,骤然炸响的暴喝声中推枪前刺,枪锋直指祁进前胸。这是复仇之枪,即便你是大罗金仙又有何惧?十八年的坎坷与孤苦都挂在枪锋之上,不管面前之人是谁,阻我复仇者死!与凶手同谋者死!这复仇的一枪晚到了十八年,枪锋必须要饮血,唯有鲜血,才能平复一切伤口。

腿追胯、胯追腰、腰追肩、肩追手,杨宁全身之力凝结在一枪之上,枪锋疾、枪势沉,黝黑的锋脊将半空中垂落的雨丝横断为两截,枪杆甩脱挂在枪身上的水珠,扑向祁进的胸口。这是穿越时光如天外流星般飞至的一枪。

几乎就是在枪尖碰触祁进胸口前的瞬间,祁进的左手扬起,精准的抓住枪锋之下三寸处的枪杆,阻止枪锋不能再进一丝一毫。受到杨宁全身之力推刺的枪杆,前进不能而后有推劲,瞬间如弓背隆起成一道圆弧。

杨宁全力刺出的一枪,被祁进单手牢牢钳住,丝毫不能动撼,而祁进右手长剑的剑锋,已经抵在杨宁的咽喉上。枪不可进,长剑却随时能洞穿杨宁的咽喉。

纯阳弟子大惊之余纷纷涌上,长剑在杨宁身后围成一个半圆。祁进手腕翻转竖起剑锋,用剑脊抽在杨宁脸颊上,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杨宁打的斜扑几步。

“住手。”祁进身后偏殿的门缓缓打开,是于睿搀扶着面色惨白、虚弱至极的刘梦阳缓步走出大殿。祁进微微皱眉,将有些发麻的左手背藏在身后,手指连续抒张几下,调匀内息,右手剑却不回鞘,斜斜指向杨宁足尖方向。方才这一击他处理的略有些托大,本想在不伤这少年性命的前提下,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一枪之势猛,竟然要他运足紫霞神功才能挡住。

面无表情的刘梦阳并不去看满身戾气的杨宁,也不再关注他手中长枪,只是侧着头,揽扶住身边于睿的手臂,远望向目光尽处峰峦间的白云,轻轻道:“当年家父好胜,强邀令尊比武,失手铸成大错。此事家父本无心隐瞒,更无意逃避,只是家父因为自责,在五年后也忧患成疾,抛下我母女撒手而去,等不到你登门来访。”

杨宁冷笑几声,胸口处疼的他口鼻酸楚,“好个好胜,好个强邀,名门大派的人说出话来就是不一样。你有货,我来买,却偏偏不付你钱,这是强买!你本领低、我本领高,偏偏要跟你赌斗性命,这不是比武,这是杀人!杀老迈弱小者、杀武功不及者、杀毫无防备者,这不是赌斗,这是无耻!这是谋杀!”

“性命唯一,不可复生,普天之下,可有人情愿被杀的?一人身后,还有妻儿、还有老幼,可有人甘愿死在旁人手下的?”杨宁枪指祁进、环指四周围拢戒备的纯阳弟子大吼道:“你怎么不去死?你们怎么不去死?”

“即便是好胜、即便是赌斗,胜负既分,何必要取性命?取走的性命,如何还的来?怎么来还?还我父亲命来!还我母亲命来!”

杨宁面色赤红,大瞪着血丝毕现的双目推枪前扑,有纯阳弟子横剑阻拦,被枪杆抽中小臂,顿时长剑脱手,一众纯阳弟子顿时大怒,纷纷上前横在刘梦阳身前剑刺杨宁。

“都退下!”此时杨宁已成哀兵,怨怒与悲愤令他的长枪威势暴涨,祁进担心众弟子不敌受伤,喝退众人亲自下场,横剑直刺杨宁小腹,逼他后退。可杨宁不顾剑锋,压臂摆枪直戳祁进咽喉,竟是要以同归于尽之势与他死拼。

不得已祁进后退半步让过枪锋,收回长剑将枪杆挡开,接着旋身形欺近,想要点住杨宁穴道,先让他老实下来再说。可杨宁最善的就是近身守御枪法,他手握枪杆中段施展开铁牢枪法,祁进一时也拿不下他。

长剑与长枪碰撞的交鸣声中,夹杂着杨宁的嘶吼声:“拿命来还啊!拿命来还!”打发了性子的杨宁势如疯虎,怀抱长枪在祁进的剑光中左冲右突,他全凭复仇之心与不要命的血拼打法,竟然与祁进交手十余招而苦撑未倒。

此时在华山上,李忘生与上官博玉正在闭关调养,卓凤鸣亲自仗剑护持,于睿虽然也身修纯阳武艺,却更重才智。因此若是真让杨宁继续下去,进入癫狂状态,冲破了祁进阻拦大闹纯阳宫,后果不堪设想。祁进眉头紧皱,不由自主动了杀机,眼前这少年虽然枪法颇有章法,却输在临敌经验不足、内力不济上,祁进已经运内功,准备用玉剑碎星式,震飞杨宁的长枪,同时废断他俩臂的经脉。

一声铮鸣,有长剑斜刺里掷来,砸在纠缠在一起的宝剑与长枪上,祁进与杨宁同时转头,却是刘梦阳在于睿的搀扶下走到近前,抽出于睿腰间长剑,抛了过来。

刘梦阳冷冷道:“一条命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可你得有本事拿走才行!你若执念恩怨,大可不必非要在此时报仇,此间有师兄弟们在,以你的本事,绝难得偿所愿,你可等我伤好时传书上山,约下时日,定一处偏僻所在。届时你我各凭本事当面厮杀,你杀我不算忘恩,我杀你不算负义,大家生死无别尽归天命。”

此时刘梦阳就站在杨宁身前五尺之处,可对于杨宁而言,两人间的距离已经远若峰壑千重、波澜万顷。他目视刘梦阳许久,心中五味陈杂难以言说,此时此刻,杨宁倒情愿仇人是眼前这武功远胜自己的紫虚子祁进,枪剑相交你死我活,血洒青石倒也干脆痛快。

若是纯阳袒护凶手,若是合派阻拦复仇,那即便要与天下第一剑派,整个纯阳宫为敌,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退缩半步,大不了拼我一腔热血,染你山门寸地!

可这个让杨宁一直梗怀在心的仇人,竟偏偏是她,是这个让杨宁在世间唯一深信不疑,面对强敌时敢将自己后背交托的人;是这个令杨宁于绝境中仍挣扎不弃,坚信有约必至的人;是这个让他甘心将所有相托,从来不疑不负的人。

一瞬间,杨宁想到在相识之初,那个月白风轻的夜晚,刘梦阳就曾经问过,“你真的是杨宁?”从绝壁落水后,两人烤火闲谈时,刘梦阳曾无意问起过,“不会吧,令尊那么有名?你家境还能如此穷困?你还能受人欺负?”

她是从一开始就在骗他、瞒着他、逃避着他。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家杀人凶手的身份!

杨宁慢慢收回长枪,枪锋之下的枪杆上,几道浅浅的刻痕历历在目,是他心怀感激的为她所刻。山寨火并中,是她纸鸢相救,令他绝处逢生;钨沙村被尸怪围攻,她翻身回来扯他上马逃生;盐矿洞外他故意支开她,她明知回华山就万事安宁,却还是追上来深入矿洞,助他逃出生天。

他曾经暗自发誓,枪杆上这些为她留下的刻痕若无以为报,便以命为还。可此时时刻,若不执念恩仇,谁应该来为母子十余年的清贫偿责?杨宁做梦中所念的都是父母俱在、其乐融融,而不是挂在墙上的冷冰冰两块牌位!

杨宁张了张口,却不愿再说什么,他缓缓抬手,枪指刘梦阳。于睿忙拉着刘梦阳后退半步,放到自己身后。而杨宁却端枪后退一步,深吸了几口气,再退一步。

镇岳宫外,祁进、于睿、柒柒、所有纯阳弟子,都见到杨宁脸上,有两行泪水无声趟落。杨宁右手松开枪尾,回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左手收回长枪扛在肩上,他转过身去仰头向天,不让眼泪流出来,脚下不停,一路仰着头沿山路大步而下。

广场上一时静寂无声,直等到杨宁转过山坳,身影消失不见,刘梦阳才转过身子,将头埋在于睿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再回到长安城下,仰望巍峨高墙,杨宁全无劫后余生、吾命犹在的欣喜,更多则是身无去处的茫然,和两手空空的失落。京兆府监狱的小吏告诉他,此案相关之人都已被保释了,但这些人出狱后去了哪里他们并不知道。相府的人告诉他,阿史德向奔原来是张节度大人的干孙儿,本姓安,现在安将军外出在给大人办差,不在长安城内。接着管家拎出数丈丝绢递给杨宁,说这是他一路辛苦,宰相大人赏他的。开元年间,织物与绸缎是与银钱等值的好物,随便拿到当铺、货店就能兑换钱物。可这管家递给杨宁时,既不是双手奉上,也不是单手托出,而是捏起一角举到杨宁眼前,施舍的神情,全挂在倨傲的脸上,这叠成长方的几丈丝绢,便是他一路几次出生入死的报酬。杨宁接过丝绢,看了看上面的织纹,摸了摸滑顺的手感,便随手弃在地上,转头大步走出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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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初遇老沙的坊口,之前与他同班的武侯,面带羡慕的告诉杨宁,老沙被神策军点名要走入籍了;至于叶未晓则完全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杨宁立身街口,手拄长枪转头四顾,忽然想到之前在广武县城里,追寻镖车结识的总镖头向斩萧。当时向斩萧急于回镖局带人来迎银车,匆忙将自己的藏身之处讲述给捕头孙老四,不想被钱过山暗中偷听,回报给包天福抢先动手。杨宁和柳家女尚在梦中,就被包天福制住,向斩萧的这次疏忽,险些令杨宁死在县衙大牢的种种刑具之下。

按照向斩萧说过的地址,杨宁找上门去,守门趟子手却告诉他,向镖头自从去广武县处理劫镖事件后就没回来过。收到向总镖头发现镖车消息后,副总镖头陈翰林立刻赶往广武县城接应,可是整支镖队遇到匪人围杀,向总镖头和弟兄们都死了,只有陈镖头逃了回来。得知杨宁是亲自寻找到镖车的办案捕快,那趟子手连忙叫同伴进去,禀报陈翰林与向夫人,一边布置茶水点心请杨宁歇息。

片刻后,面色憔悴的陈翰林与一身孝服的向夫人同时现身,先向杨宁敛容行礼以示感激。向夫人问起寻车经过,杨宁将发案、寻车、分手的经过讲述一遍,向夫人含泪静听,哽咽不已。陈翰林手扶吊在胸前的伤臂,也是唏嘘长叹。

陈翰林摇头道:“从广武县启动镖车后,我和总镖头都觉得心神不宁,于是不分昼夜的催马快走,想赶快运到地方好交卸差事,可还是没躲过对方的暗算追杀。对方一露面出手,我和总镖头心里就明白,我们这一方绝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总镖头拼命挡住对方让我逃生,让我将来找机会为他报仇,替他……替他照顾好夫人。唉……,我这一条命,就是总镖头用他自己的命换回来的。”

向夫人对杨宁再拜一拜,诚恳道:“少侠在广武县对先夫多有援手,此番来长安,可暂住在镖局,如有需求,我等自当尽力。少侠喜欢些什么尽管开口,都有镖局来置办。”

陈翰林摇头笑道:“嫂子多虑了,杨少侠是捕快身份,来长安公干有要务在身,是不能随便借宿的。况且他这般年纪就被派来长安,可见深受长官器重,怕是事情办完就要赶回去交差呢,咱们可耽误不得杨少侠的公事。不如等下月行镖车走北路时,我将长安城里的好物件带一些,顺路给杨少侠送上家门去,也省他一路携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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