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詹家?”
“当然恨,可我需要蛰伏。”
司庭还是怕他惹事,拽着说要回去了。
可这时候,那个詹大人独子詹星却一脚从茶楼里踹出个人来,茶楼内外不少人趴窗户,围观看热闹,仿若见怪不怪了。
那个被踹的灰头土脸的,看起来也就是个少年,抹了把鼻子血指着,“你不就仗着你爹,得意什么,要是你和我一样身份,指不定有我混的好。”
围观的人唏嘘,但也有些人赏识这穿着一身破衣服的少年,还有认得那个居高临下一身华贵的詹星,砸吧着嘴,“这小子胆真肥,敢和詹家公子叫板,这阳城算独一份。”
“什么来头?”
“什么什么来头,看穿着就是个市井。”
“市井敢这么说话?”
有些人对这少年好奇。
却看詹星眯着眼,“好大的口气,小爷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廖展,给我上。”
身后一个黑衣男子拔剑而起。
那个被打的鼻子出血的小少年却眼中毫无惧意,抓过自己的破木剑,直接迎战,剑客一剑过去,后者一迎,那木剑竟没断,剑客眼中诧异,换横扫,少年一个跟头翻过去,极其灵巧躲过,可剑客剑法纯熟,左右开花,下面看热闹的直接叫好了,仿佛这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可以看出剑客手下留情了,但那少年的表现也出人意料,每次一被打倒都抹一把鼻涕站起来,一身赃旧衣服磨得更破,却掩不住眼中的火花。
打到最后,木剑都擦出了火星,那剑客终于忍不住,“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我的眼里从没有输。”
最后还是剑客收了剑。
那少年躺在地上,身上四处伤痕,大喘着气,可却没想到剑客刚转过身要回到詹星身边,那少年一下暴起,毫无预兆的踩着一旁栅栏一个弹跳,几乎流星般划向半空,从上一剑劈下去。
剑客有所感觉,回身快,可还是没有这少年速度快,肩错开了还是受了伤,少年猛在地上翻滚一圈,落在剑客身前,剑架在他脖子上,眼里闪着金光,“詹公子,我赢了,你要说话算话。”
在场的人,包括詹星都愣了,半晌,才又急又气,“敢情,刚才在茶楼里,你那副丧家犬的模样,还有刚才,你是装的。”
少年邪魅一笑,“兵不厌诈。詹公子,愿赌服输。”
“好好好,你胆子可真大,我可是詹星,小心你的脑袋。”
“那么就当我看错了人,詹公子和其他人一样,不过是仗势欺人。”
“你胆子太大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詹公子要是就此要了我的命,当然你也不一定抓的住我,就当我看错了人。”
“我可是詹星,你怎么断定我会饶了你。”
“我就是知道。”
少年眼睛带光,众人屏住呼吸,都以为这詹公子会和那个詹宁一个做派,却没想到半晌,詹星哈哈大笑,像是兴奋极了,“有意思,有意思。”
扇子在手上拍着,“好好好,给他,把刚才那两锭金子给他。”
“我还要喝三两银子一杯的贵茶,吃上等的酒席。”
“好好好,都应了你。”
那詹星一把搂过少年也不嫌他身上脏,“吃香的喝辣的,有意思有意思。”
众人议论纷纷,一部分人说詹星怕不是疯了,还有一部分人故作高深的说,这新来阳城的詹大人一家都是奇葩,那个詹茂祥,也是个奇货可居的主。
司庭在上面觉得有趣,“看来詹家也不都是草包,我以为这个詹星和詹宁一个德性。”
任伯中却拉起嘴角,“这次上任的詹茂祥,以前和京城詹家不怎么来往,汝南王其实一开始就是想搭上他这条线,可是老狐狸,把詹宁那样的家伙推在前面当靶子,真正的聪明人,不过。”
“不过什么?”
“你看他儿子便知道,这种聪明人,你真当他一开始没看出那少年的把戏。”
司庭瞪着眼睛,半晌,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