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大堂后面便是包厢,一路过来,嘤嘤欢笑声络绎不绝,当然也有那听了让人羞红了脸的呢喃,司庭心脏就要炸了。
他一向自以为不好这口,可在这种环境下,让人受不了也要受。
到了个小包间,里面也和青楼不同,没有床铺,就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旁边一个架子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和那种器具。
小二上了茶就退了出去。
司庭这才长呼一口气,直接干了茶,嗓子都冒烟了,“这里头原来这样的啊,以前在京城焦明远说他去过一次,直说不感兴趣,也没接触过啊。”
“京城的公子哥即便是好这口也是养在外面,不屑于来这玩乐。到这里的人,大多数是外地胡商,玄周的人腼腆,除非真爱玩的,你刚才看外面也多数是北疆和世齐的面孔。”
话音未落刚才的小二送了两本册子来,“二位爷选好了就叫小的。”
司庭翻看着,刚打开第一页就赶紧合上了,任伯中看他那收紧过度的模样抽过去,脸也刷的红了。
司庭埋怨,“我都要骂人了,这地方藏得含蓄,怎么这会又这么露骨了。”那册子上,都是画像,除了面容,竟身体也画了出来,且还有文字叙述,那描写的相当具体到位,比春宫图还让人受不了。
任伯中更是脸红,他这种以前丫头都不怎么用的男子哪受得住这种刺激,况且,看春宫看的是女人,现在看男子画像算怎么回事,而且这屋子怎么这么热,他俩目光对上,立马受惊一样的弹开。
司庭只觉得自己的脸怕是已经烧着了。
索性撤下面纱,扇着风。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若直接问小二,怕会打草惊蛇。不如点一个来问。”
“真要点?”
“班主这事太蹊跷,现在咱们虽躲在这,却不得不防。毕竟只有咱们知道班主是詹家的人。”
“你是说詹家知道你是谁了?”
“那倒未必,不过詹茂祥这人要比詹宁的人聪明。汝南王那只老狐狸都未必是他对手。”
司庭上下打量他,半晌,“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
任伯中没想到他是这副表情。
后者摇摇头,“说不上来,你以往性子直,不带转弯的,人很简单,现在什么都要打提前量的思来想去,防着这个防着那个,而且,记不记得以前焦明远要来青楼你都愤恨的和他打一架,可现在褚凤馆都来了。”
想到那天他去青楼司庭没说下去。
任伯中叹了口气,“想什么呢?这地方我要是不跟你来,你自己也会来查的吧。”
司庭不否认,“班主怎么的也算照顾过咱们,他现在消失的很奇怪。”
说到这赌气的,“那天我看见你去青楼。”
“你真当我去那种地方,我是看到一个人才跟进去的,因为举止奇怪,又事出突然才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要是叫了你,就跟不上了,还会打草惊蛇。”
看出任伯中表情古怪,“谁啊?”
“那个人伪装的很好,可惜,他那走路姿势,身段,我一眼认出来,他是被一个人带着的,进了后面怡红院,我好奇想跟去,可人到里面就不见了,我也没敢在里面多待。”
“到底谁啊?”
任伯中没回答只是不经意的,“那天之后,班主就失踪了,我总觉这事有些怪。”
看司庭盯着他,后者一顿,“梁欢。”
司庭一愣,“你看到大师兄去了怡红院。他怎么会去那儿,而且,而且那晚。”
他记得那晚大师兄是去了詹大人府上唱堂会。
“正是,所以我才疑惑,而且那天他仿佛不想让人认出自己似的,也许是我多心了吧。我看带他进去的人身上有把佩剑。”
“有佩剑,江湖人士?大师兄怎么认识江湖人?”
任伯中摇头。
看他表情,“是不是你还发现了什么别的,快说啊,咱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那把佩剑的花纹,有点像微云山庄的。”
“微云山庄。”司庭心里一抖,“汝南王那边的人,他们怎么在阳城?这和大师兄有什么关系?”
“看来汝南王和皇上争夺詹家的局面提前了。”
“什么意思?”
“一切都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