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看千婉往他手里看,赶紧捂住。
“什么好东西。”
“反正不是你该看的。”
司庭脸刷的红了。
才想起来身边还站着她呢,一想到此,真是囧的厉害。
“没什么,真没什么。”
看千婉作势要抢,他吓的赶紧跑了,可这一跑,怀里的东西掉了一本,来不及去捡,千婉就手指捏着那本东西脸通红,却强装无所谓的样子,“都是你这们这种小孩子才看的。”
说着不屑的扔给他,转头就走。
司庭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脸憋得都紫了,“什么小孩子啊,千婉你知不知道,不能说男子这话,不然,不然我。”
后者回头作鬼脸,“不然怎么样?”
司庭正想说不然给你看看,想吓唬吓唬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可外面胭脂姐就敲门探进一张脸来,“爷,那位焦公子醒了,正吵闹着,您看是不是?”
司庭缓过神来,半晌叹着气,“叫那些人好生伺候,别露了自己的身份。”
胭脂姐点着头,“可爷,这人一直在问家族的事,怕是要寻短见。到时候咱们?”
“放心吧,他这人断不会寻短见的,只好生伺候着就是,过几日我自有安排。”
胭脂姐答应着毕恭毕敬要退出去,却眼尖得看到桌子上散落的春宫,微微挑眉,犹豫了半晌。司庭看她还不出去,“还有别的事?”
“爷,要不要叫两个姑娘过来伺候?”
司庭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心里把慕容山河骂了个遍,“滚。”
胭脂姐显然误会了,试探着讨好,“那爷,咱们给您找两个小倌?”
还好躲出去的快,茶杯直接砸到了门上,出了门,管事的问,“这是咋了?”
胭脂姐撇嘴,“谁知道呢。我阅人无数,这男人女人一打眼我就知道喜好,可咱们这位楼主,啧啧啧,当真看不透心思。”
“那肯定的啊,能让你看出心思的,还是楼主吗?”
胭脂姐狠瞪了对方一眼,“快去做事吧,费什么话。”
然而在京城没呆几日,繁星楼就传话来了,但传话的人让司庭诧异,不是下面小弟,是北舵主蔓生亲自来了京城。
那天是夜,街市都静了,司庭在房间查账,千婉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账本,突然窗外吹开一阵阴风,丝丝凉意入内,随即烛火灭了,静的出奇,千婉皱眉手不自觉得摸到腰间软剑,司庭则是竖起耳朵,听了半晌毫无异处。
突然间房檐上熟悉得嚼硬骨头的声音,末了飘来桃花酒的味道,随即从窗户扔进来鸡爪骨头,司庭忍不住拉起嘴角也放松了不少,“北舵主来无影去无踪还真是每次都这般。”
千婉却不肯放松,手里软剑已经抽出来冷哼着,“谁说是他,万一是贼人呢。”
话音未落就直接冲着窗口窜出去,只对方速度更快,千婉扑了个空,瞬间上房,风吹在耳边呼啸,千婉连翻了几个跟头,鬼魅走位剑花乱飞,可对方只黑影闪现,一路飘着桃花酒的纯香,到最后千婉剑花一闪,只见剑背上停着一个空酒壶,她气愤砸在房檐上,碎声一片。
眼前刚才的黑影早就不见,她一惊,只觉得脖子背后发凉,想闪开已经来不及了,微凉的剑指在后背,耳边碎铃声叮当一响,知道是自己的耳环被割断了,伸手想抓,却中了那人的计,反手勾住她往后一弯,温热气息喷上来,声音若有似无,带着几分戏虐。
“好好地一个漂亮丫头,就该早早嫁人相夫教子,偏要混到咱们男人堆里打打杀杀,真是可笑。”说到这顺手要去碰她的脸,千婉一口咬在那人手上,后者松开,她回身就刺过去。
刺了个空原来刚才都是幻影,这时候看着房顶四周发觉一切都像梦,只有自己的痕迹,脚下窗口传出声音,“我在这呢,小妞。”
千婉气的要炸了,直接翻下来,此时房间的烛火已经重新点燃,只见衣蛾长衫,上面绣着夸张的大朵牡丹,明明头发已花白,快五十的年纪,却是保养得不错,那张脸颇为光滑,偏老派作风,整个人有种年龄忽上忽下的别扭错位感,个子不高却油滑的很,此时捏着茶杯说着话,千婉气不过又一剑刺过来。
那人却眯起眼一脸的不屑,“堂堂楼主大司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楼主和舵主面前动手,真是没规没矩。”
“北舵主不通传一声就擅闯楼主房间,还舞刀弄枪,没规矩的是北舵主吧。”
后者不以为然,指指窗框上的小字,仔细看才看到上面写着蔓生来也,“我这算提前通知了,再说什么舞刀弄枪我从头到尾可拿过兵器?”他挥着鸡骨头,“这个也算?”
气的千婉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