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江湖(1-3册)-(二十三)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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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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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侯瑞冷笑一声,“叶伯仁,过去半年,姑苏城在你的治下已经混乱不堪,三山堂胡作非为,欺行霸市。绑架案接连发生,姑苏府毫无知觉,贻误破案良机,导致最后都成了命案,如今连四大道德楷模都被掳走,社会影响极差。寒山盟的发展不仅没有被限制,还得到姑苏府的包庇纵容,直到犯下攻打苏浙府这种大逆不道的叛乱死罪。魔教教主蛰伏在姑苏府的眼皮子底下运筹帷幄,还当着姑苏巡捕的面把沧浪亭这座千年园林毁得一片狼藉,轩辕朝一千多个太守里,大概都找不出一个像你这样的废物!”

侯瑞说到这里,抬高了声音对所有人道,“自即时起,免除叶伯仁姑苏太守之职,姑苏府上下官员及姑苏巡捕全体暂停职务,交出官印兵器,在府中等待调查。姑苏城大小事务,全部由缉尉营接管!吴府监,将叶伯仁押入缉尉营刑牢,等候朝政部量罪定责!”

侯瑞身后的吴桥舟应了一声,带着两个缉尉朝叶伯仁走过来。

李青、周云松、章大可听到侯瑞竟然真的准备就地免叶大人的职,将他押入刑牢,都感到极为震惊。三个人都本能地在丹田激发起阴阳差,在手上聚集起了内力。

吴桥舟朝他们三个扫了一眼,似是觉察到了他们的意图,但他毫不为意,不疾不徐地继续朝叶伯仁走去,仿佛根本没有把这三个武校生放在眼里。

“侯大人,请等一等!”叶伯仁这时候说道。他的心里也是震惊之极,他一直以来隐忍退让,却没有想到侯瑞终于还是发起这致命的一击。

以叶大人的个性,对自己的过失,从来都是毫不避讳,勇于承担。姑苏城的系列绑架案,他确实是有失察之责,换做平时,他会毫无怨言,欣然接受被罢免的决定。但现在却是非比寻常的时刻,姑苏城风雨飘摇,而侯瑞的真实身份有极大疑点,这让叶伯仁绝不愿就这样交出姑苏城的权力。

叶伯仁朝侯瑞深深一揖,“姑苏城如今治安动**,苏浙府遭狂徒滋扰,都是下官之过,罪无可恕。然而姑苏城当前情势复杂,攻打苏浙府之事时机蹊跷,恐有隐情,需要详查与甄别,与魔教更是要严格区分开来,以免引起整个武林动**,动摇轩辕朝的根基。魔教教主在姑苏城重现,尚不知究竟所图何为,道德楷模和其他失踪的重要人物仍下落不明,性命堪忧。姑苏巡捕对姑苏地理最为熟悉,与姑苏市民有诸多联结,对找寻线索,反制魔教都有益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需要姑苏府和缉尉营两边团结一致,才有机会对抗魔教,解除姑苏城的危局……”

叶大人的这番话可谓是在情在理,倘若侯瑞确实是替轩辕朝、姑苏城着想,是分得清是非、权衡的了利弊的人,便不该在这种危机时刻把整个姑苏巡捕的力量都封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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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侯大人看在我们当年同在西番出使那段甘苦与共的经历,给下官、给姑苏巡捕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等事情完结,下官甘愿披枷带锁,到缉尉营的大牢里听从朝政部的发落。”叶伯仁诚恳地说。

周云松、章大可他们看到叶大人如此光明磊落之人,被迫低声下气向侯瑞哀求,心中都很愤懑。

“怎么,侯大人不会不记得我们当年一起在西番国共事的事情了吧?”叶伯仁又跟着问了一句。

侯瑞原本听着叶伯仁那番话时一脸冷笑,等着想要反驳甚至再好好嘲弄姑苏巡捕一番,可是突然听到叶伯仁提起过往,顿时呆了一下,眼神中飘过一丝空白,似乎不知道叶伯仁在说什么。

周云松、章大可才反应过来叶大人这是在最后做试探——所谓的记忆移植,一个必然的结果就是移植载体自身的人格记忆和经历记忆被取代,因此侯大人身上的魔教记忆如果已经被唤醒,那么他就不会记得之前自己和叶大人同在西番国出使的事情。

侯瑞脸上现出窘迫,甚至微微有些紧张,但他很快哈哈一笑,“叶伯仁,你跟我来念旧情是没有用的,寒山盟一步步走到自我毁灭,都是咎由自取,哪有什么蹊跷,魔教自己都说了是末代教主,显然气数已尽,不足为惧,缉尉营必将战而胜之,解救被掳去的姑苏市民。你就不用担心了,在刑牢里好好反省你的过失,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侯瑞这番轻描淡写不负责任的话说完,就连已经走到叶伯仁近前的吴桥舟都感到有些吃惊。

叶伯仁终于无法忍受,说道,“侯大人,你若这样想,那姑苏城就更危急了!为了姑苏城的百姓,我不能在这种时候交出权力,根据轩辕例律,我有权向朝政部提出申诉!”

叶伯仁此言一出,便算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正式和侯瑞翻脸了。

身为正三品的官员固然有权申诉,但是在轩辕朝一百七十多年的历史上,几乎从来没有太守敢在被罢免后进行申诉,朝政部也几乎从来没有推翻过巡抚罢免的决定。即使朝政部支持了申诉,太守也很难官复原职,因为相互罢免和申诉过的巡抚和太守,根本不可能再共事了。所以轩辕朝的这条例律,主要还是对巡抚权力的一种形式上的节制,保证在重要城市官员的任免上不会有太极端的决定。历史上唯一申诉成功的几个案例,全都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一举将巡抚彻底扳倒。而申诉不成功的太守,下场几乎都非常凄惨。

叶伯仁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些,可是姑苏城危急如斯,侯瑞又很有可能是魔教,他只能赌上自己的前程甚至性命奋力相搏了。

岳衡,李青,周云松几人听到叶大人做出申诉的决定,既佩服他奋不顾身的勇气,却也都很紧张。轩辕例律虽然非常明晰,但倘若侯瑞真的已经是魔教分子,就不知道他会怎么应对了。缉尉营人数众多,两大府监就在一丈之外,而姑苏巡捕们却人仰马翻、疲态尽现,如果此时侯瑞硬要动武,强行下令要抓叶大人,姑苏府是基本没有什么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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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伯仁你好大的胆子,到了这种时候你仍然执迷不悟。”侯瑞怒道,“你申诉的依据是什么,难道你不承认犯下的那些过失吗?”

叶伯仁一时语塞。找理由为自己开脱,既不是他的风格也不是他所擅长。

过了一会儿叶伯仁才说道,“侯大人,姑苏城过去几个月发生这么多事情,我的确难辞其咎,我不想辩解,但是我必须要申诉,在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姑苏城,我想过不了多久,所有这些事件幕后的主谋就会露出真面目,最终的阴谋也很快会浮出水面,我要带着姑苏巡捕们跟他们决一死战,我不会纵容他们在这座城市里胡作非为,即使最后我无法挽救姑苏城,我也要和姑苏城共存亡!”

叶伯仁这番话也算是用慷慨激昂的方式将自己的态度摆明了。他就是要利用“申诉”这条例律和侯瑞对抗。一旦申诉提出,朝政部的终裁最短也要等上一个来月,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可以保持姑苏城父母官的地位。

叶伯仁说完这番话,等着侯瑞发怒,等着他暴跳如雷、大发官威,甚至做好了他不顾一切要强行罢免自己,抓自己进大牢的准备。如果侯瑞这么做,至少他就先沉不住气,露出了马脚。

可是侯瑞却露出冷笑,“和姑苏城共存亡?叶伯仁,只怕你没有这个资格!”

侯瑞这话刚说完,远处就传来一阵齐整的脚步声。

叶伯仁和众人都抬起头朝远处看去,只见一队队身着黑黄色制服的缉尉营军士的身后突然涌出两排黑盔黑甲,手执重戈的士兵。

大家都吃了一惊,那两排士兵分明是斜塘城安军。城安军属于正式的军队编制,在轩辕朝的律例下,是不能进城市的。燕子坞事件发生后,朝廷下令斜塘城安军协助姑苏城的城防,但也只是驻扎在八个城门口,只有追捕试图进出城门的要犯时,才能够在城里行动。像这样两队人马直接开进姑苏城的市中心,自然是非同小可。

城安军行到一处空地,突然雁翅排开,一座金顶金边的八人大轿徐徐抬了出来。轿子的旁边立着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一位侍从官银甲白袍,圆眼浓眉,甚是威武。

侯瑞看着惊诧不已的叶伯仁,嘿嘿笑道,“等着接旨吧。”

侍从官纵马向前,手执一幅玉轴金卷翻身下马,来到侯瑞和叶伯仁的面前。叶伯仁作为轩辕朝七十二个重镇太守,每年都要去帝京城朝政部述职,自然知道这个侍从官的身份。

“苏浙巡抚侯瑞,姑苏太守叶伯仁接旨!”侍从官用一种标准的高昂语调喊道。

侯瑞和叶伯仁一番理袍带整帽翎,双双跪到地上。

周围的其余人等,不管弄明白没弄明白,猜到没猜到的,全都呼啦啦跪了一片。

“轩辕朝杰皇帝第二十六道旨,诏命大皇子昊续任巡国钦差,监理姑苏城,节制缉尉营、姑苏府、姑苏巡捕、斜塘城安军等政军各府营,一切财税人事,内务城防,终断终决,临事机变,先斩后奏。免去其监理洛阳城之职责。钦此。上皇吉运,天佑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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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吉运,天佑轩辕!”众人跟随着念道。

侯瑞叩拜完毕,随即起身,而叶伯仁却愣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方面的确是因为之前摔的不轻,而另一方面,却是在努力压抑心中的震惊。

大皇子轩辕昊一直以善于治理城市著称,在长安、洛阳都取得了不小的政绩,颇受朝中许多重臣的拥戴。关于轩辕昊下一个会来监理姑苏城的消息确实在整个中原就早有流传,但叶伯仁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变为了现实。

叶伯仁不知道侯瑞是不是参与促成了这个事情,还是命运偏偏要再给姑苏城开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两位皇子都在这扑朔迷离、危机四伏的时分驾临这座城市,如果立储之争也要借用这个舞台上演,那就真的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事关整个轩辕朝的江山社稷了。

“叶大人,你还不赶紧去签字画押!”侯瑞一脸得意地看着叶伯仁。

叶伯仁站起来,和侯瑞一起到圣旨的轩辕皇印下签字画押,并各自领取副本,完成了圣旨诏谕的程序。侍从官等叶伯仁领完副本后说道,“叶大人,罢免你的事情,侯大人早就已经跟皇子昊殿下请示过了。姑苏城过去半年事故频发,四大官敕楷模皆遭强人掳走,实为奇耻大辱。今天武校极端人士居然攻击朝廷府衙,魔教余党把这座千年园林毁成这样,你这父母官实在难以交代。你就老老实实到缉尉营的刑牢里思过,希望最终朝政部会念在你往日的功劳上,对你从轻发落。”

侍从官说完后,翻身上马,往金顶大轿的方向回去。

叶伯仁呆呆地望着侍从官,又转头看到侯瑞得意的眼光,真是又怒又悲。自平定魔教后,他还从未如此情绪强烈过。

叶伯仁犹豫了几秒钟,忍着腿上的伤痛在马后面跟了几步,高叫,“沈大人,大皇子殿下可在轿中?我还有重要事务汇报。”

那侍从官勒住缰绳,一脸的惊讶和恼怒。这沈峰乃是大皇子轩辕昊的近侍,虽然官品比叶伯仁要低,可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就连七府总管和各省巡抚都不敢在他说完话后还要造次。另外在通常情况下,城市一级的官员,皇子殿下如果没有传唤汇报工作,是不可以主动要求去觐见的,更不要说是以这种一路奔跑、大呼小叫的方式。所有姑苏巡捕,还有丐帮弟子等人也都惊呆了。

“此事涉及姑苏城的安危,还望沈大人请皇子殿下示下!”叶大人迎着沈峰的怒视坚持。

沧浪亭的各色摊贩艺人还没有全部撤离干净,一部分人听到叶大人的高呼也都停下了脚步朝这边观瞧。

沈峰听叶伯仁喊出“涉及姑苏城安危”这种话,又看到那么多姑苏巡捕和百姓都眼巴巴看着自己,一时也不好发作,他想了想,回到轿前翻身下马。侯瑞没料到叶伯仁竟然在圣旨颁布后还敢在大皇子面前做出如此唐突的事情,但面色仍没有丝毫更改,仿佛对叶伯仁的垂死挣扎并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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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峰在轿前俯身低头,像是在接受训示,过了一会儿,他又催马回到了叶大人的面前。

“皇子昊殿下说了,你虽然过去在姑苏城建立过功勋,但是最近姑苏城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发指、荒谬至极。殿下的治理之道一向赏罚分明,你犯下如此罪错,如果还不摘了你的乌纱帽,实在法理不容,难以向姑苏百姓交代!殿下说,倘若你自知罪过,潜心反思,或许未来还能为朝廷所用。倘若你执迷不悟,拒不认罪,那你就是自绝于朝廷和殿下,你的官宦生涯,只怕就已经走到了末路!”

“这……这不行!”叶伯仁脱口而出,“我……我要当面向皇子殿下禀报!”

叶伯仁说完,竟是不顾官序礼仪,皇家尊卑,径直朝金顶大轿的方向冲去。

这一回连侯瑞都惊得目瞪口呆。

“叶伯仁,大胆!”沈峰怒喝一声,拨转马头拦在叶伯仁的面前。

李青迅速一闪身,护在叶大人的身旁。

“叶大人,请注意你的身份!”侯瑞从后面冷冷地说道。谢元和吴桥舟这两个府监也移动步伐,看他们方位的调整,一个是针对李青,另一个是针对另一边的周云松等人。

“殿下!”叶伯仁跪到地上,朝着远处的轿子高喊。

轿子里没有任何响动,也没有任何回应。

“摘去他的帽翎,脱去他的官袍,将他绑了押走!”侯瑞再次下令。

叶伯仁仰天长叹。他明白今天是彻底没有希望了,圣旨里明确说,一切财税人事,内务城防,大皇子皆可终断终决。既然大皇子直接要免他的职,这便是最终的决定,朝政部是没有资格去终裁巡国钦差的决定的。

吴桥舟再次带着两个缉尉朝叶伯仁走去。叶伯仁知道自己此时如果还拒不接受罢官的决定,不仅没有了法理依据,甚至是直接在挑战皇子昊的权威了。他转头朝李青摇了摇头,又向远处的周云松等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绝不要冲动。

吴桥舟朝叶伯仁膝窝踢了一脚,迫使他跪下,两个缉尉摘掉他的官帽,剥去他的官服,然后将他捆绑起来,押进了缉尉的队伍里。

叶伯仁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长时间地瞪视着侯瑞,直到被推搡着走远。

侯瑞带着胜利的得意看着叶伯仁,同时也转头时不时瞧上周云松和李青几眼。他的眼光里带着轻蔑和挑衅,似是故意要激怒他们,似乎巴不得这两个年轻人会义愤难平,不顾一切地出手。

李青、周云松等人都握紧了拳头。如果毛俊峰还在这里,几十枚暗器一定已经射了出去。周云松当然也有一种想扑过去拼命的冲动,也想去见识一下名头那么大的苏浙府府监究竟有怎样高超的武功,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此时和缉尉营为敌,不仅毫无胜算,而且于事无补。混在人群里的王素和张塞看到这一幕也是心中愤懑,可是他们此时就更加不敢贸然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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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姑苏巡捕,放下兵器,全部返回府衙,等候讯问发落!”侯瑞看到周云松和李青站在原地没有动,便又下令。

刷刷几声,缉尉们把手中刀戟向前一横,对准了姑苏巡捕们。

叶伯仁在姑苏府里极受爱戴,包括岳衡在内的所有巡捕全都心中不满,替叶大人感到冤屈,但是苏浙省毕竟官大一级,还有圣旨的诏谕,连大皇子都来到了沧浪亭,就算他们没有被量子内力冲击得人仰马翻,也终是不敢有任何的违逆。

姑苏巡捕哗啦啦一片将兵刃扔到地上,然后都低着头顺从地按照缉尉的指示排起队朝外走去。

“起轿!”沈峰下令。

大皇子的金顶大轿被抬起,在城安军的护卫下缓缓抬进沧浪亭曲折的石径里。

“你看那几根抬杠子的弯曲程度,只怕轿子里未必有人。”章大可轻轻在周云松耳边说道。

周云松没有说话,就算他也有相同的怀疑,这种情况下谁又敢冒昧地去质疑。

侯瑞等姑苏巡捕稀稀拉拉走了一小半后,踱到周云松的面前。

“周大公子,对吧?”侯瑞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他,“我和周老板很熟,他言谈间常常提起你,很为有你这么个在武校读书的儿子欣慰啊。”

“家父只是个生意人,但却很崇尚武林的侠义精神,从小也一直教育我要明辨是非,不能颠倒黑白,侯大人,你说对不对?”周云松憋着一肚子的怒火,这时再也忍不住,语含讥讽地说道。

侯瑞当然能听出周云松话里藏针,他并不发怒,反而笑道,“是啊,这轩辕朝一百多年来,武林成为了风尚,这也算是轩辕朝的一大发明。只不过,这种风尚还能走多远,就不知道啦……”

侯瑞盯视着周云松,脸上的笑容凝结成了一股冰冷,“像你这样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公子,到时候若站错了队就可惜啦!”

侯瑞说完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走回自己的红顶大轿。

周云松、章大可和季菲呆立在原地。叶伯仁已经被押走,消失在了视线里,姑苏巡捕也在缉尉营的监督下离开了沧浪亭。三个年轻人都感到一股孤独和无助。杨教授和龚教授去了帝京城,其余受伤的教授们都还没有恢复功力,叶大人成了他们唯一的依靠。而现在,这根最后的主心骨也已经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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