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图-第3话 戏珠图2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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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话 戏珠图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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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吴刚眼睁睁看着柴公子进到画里,暗暗咬牙切齿。柴一这是要逼死他!

薄荷看结界带着朱正消失,松了口气。

童子们层层叠叠地围绕着她。也许不用一会儿,她就会被这些小僵尸连骨肉都吃得干干净净。

突然想起去她家中的辛未和甲辰,他们的名字是天干地支搭配而成,她灵机一动,试探着呼唤:“甲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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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最近的一个男童空洞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丝神采,利爪放下,又挠挠自己的脸:“咦?”他的指甲尖尖,一挠把脸挠出了一道血痕。

嗅到了鲜血气味的其他小僵尸转而去抓甲寅,甲寅此刻正在懵懂,眼看一只利爪正要抓上他脖子,薄荷抢上前去把甲寅搂到怀里拔足狂奔,没跑多久又被小僵尸们追上,将她和甲寅层层围住。

薄荷正要低头查看甲寅有没有受伤,手臂却钻心一痛,甲寅正抱着她的手臂,尖尖的利牙刺进她手臂的皮肤里。她吃痛地边挣扎边叫:“甲寅!”

男童又停住,放开她手臂,面露惊讶之色。

眨眼间,甲寅已经被几个小僵尸给拖了回去,薄荷闭着眼睛大喊:“甲子、乙卯、丁丑、己亥!”

被她喊到的几个小孩都是一阵恍惚,互相看看,不知如何是好。有孩子看着自己弯弯曲曲的指甲露出疑惑的表情,迟疑间又被别的孩子给挠了,大家互相又是挠又是咬,被叫到名字的又是一阵恍惚。

一群小孩顿时乱作一团。

朱翁愣住,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十指分开,如弹琴般临空拨弄几下,那些孩子似乎被捆绑了手脚,跳至一旁,僵硬不动。

朱翁冷声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就只那么一个儿子,你快把他找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也让你尝尝变成纸人的滋味。”

薄荷俏立一旁,不屑地看他:“你哪里把他当儿子了?把活人弄成纸人陪着你,你真是个老怪物!”

“我哪里老?”朱翁勃然大怒,“我皮肤嫩滑如少年,身体壮实有力,哪里老了?休要胡说八道!”

薄荷好笑地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的父亲,六道三界都难找。

朱翁看到薄荷满脸的不屑一顾,心中怒意更胜,为何在那册子上写她的名字却没有用?眼看儿子不见了去向,没有他,这一切该如何维系?

忽然,他心念一动,这丫头不管是不是人,总是这世间之物,既然是世间之物——他阴恻恻地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颗拳头大的透明珠子,微微透着绿色寒光,朱翁口中念念有词,珠子霍然变大,周身透明起来,散发出道道寒光,天地陡然变色,太阳也瞬间黯然无光。阴风顿起,万物肃杀,本来就衰败的荒原更如临末世。

薄荷觉得呼吸不畅,想吐纳调整气息却喘不过气来。

薄荷不需要吃饭,甚至也可以很久不喝水,却无法不呼吸。

此时天地间的阴阳之气似乎都被那发着寒光的珠子吸了走,她脸色发白,手扯着脖颈,痛苦万分。

朱翁得意地看着薄荷痛苦的模样:“他在哪儿?”

薄荷痛苦地摇头,她蹲在地上,手指颤抖。

薄荷意识模糊了,她这次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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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一个人正朝自己走来,那么熟悉,让她心安。

公子来了么?

她再也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绿光幽幽,她化成了一株薄荷草,薄荷草的叶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有人如闪电般飞奔而来,捡起颓萎于地的薄荷草,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透明的水晶瓶里,然后将水晶瓶收回袖中。跟在此人身后的,正是朱正。朱翁没料到这里还会有人,他早已断了一切生路,这里独成王国,他习惯了控制。他可以控制天地万物,甚至包括每日升起的太阳都是他的夜明珠。如今无端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朱翁警觉地握紧手中的珠子:“你是何人?”又转向朱正,“才一会儿时间你竟然就搬来了救兵!你知道了子虚村的秘密?”

朱正点头苦笑:“没想到我们一直生活在画里。”

“知道也好,只要你乖乖听话,爹爹必定不会伤你性命,等到爹爹的本事大了,我们能更加扩大我们的王国,到时候偏居这方世界称王为侯,岂不痛快?”

朱正并没有立即拒绝,他沉默一刻慢慢问道:“爹爹你说得可是真心话?”

朱翁见事情有转机,面色大喜:“当然是真心话,为父怎会骗你?”

“爹可否把这事情原委都告知孩儿?我活了这么大才知道自己活在画中,我怎么能接受得了?爹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朱翁深深地看了朱正一眼,又瞥了一眼柴公子。思忖片刻,慢慢开口道:“那年山崩,我被困在山里,本来以为会死在那里,却被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朱翁停顿片刻问道,“你可知道当年为何先祖会逃避到画中?”

“朝廷追杀,无处可去。”

“只是一个文官而已,怎么值得耗费如此兵力、财力去追杀?”朱翁摇头,“先祖带走了大胤朝的传国之宝,所以才会被追杀。他将宝贝带到画中来,就埋在那山里一座墓中,我在墓中发现了一个显贵之人的墓,发现了这珠子和那群娃娃。”

“想必还有个高人!”柴公子忽然发话。

朱翁一愣,随即笑道:“没错,你竟猜得出来。正是那高人指点我长生不老之法。”

“长生不老?就是你现在这样?用那种恶心的法子?”朱正满脸讥讽之色,他本就是想要朱翁讲出当年的秘密这才假意逢迎,此时听到这么恬不知耻的说辞,再也忍不住叫嚷出来,“为了长生不老就骗那些无辜少女进来,把我害成这样,自己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有阿娘,村里的乡亲,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做成纸人?”

“你无法理解那种感觉,当你以为年华老去,慢慢地走向死亡,可是有办法让你白发变成青丝,还会让所有人都听命于你,不敢有任何违抗,那种感觉,连做皇帝都比不上。我本来该是公卿之后,却在这画中方寸之地做山野农夫,谁会甘心如此?”朱翁的声音又软和下来,“再说,为父并不是随便找了女子来和你同房,哪一次我没有给你办热闹的婚礼?只要你乖乖的,为父怎么会为难你?可你偏偏不听话,被那个妖女迷了心智,要和我作对。只要你迷途知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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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妖女。你才是怪物。”朱正低吼,父亲真的被鬼迷心窍,满嘴荒唐。

“哼哼,可以弄结界带你走,现在又变成了一棵草,还是什么好东西了?”朱翁不屑地撇嘴。

“你疯了,你忘记小时候你跟我讲的圣贤书么?先祖天赐公的英雄事迹也是你给我讲的,生死何惧?你告诉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可你想想这些年来你做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岂不让先祖蒙羞?”朱正悲痛地说道。

朱翁似乎不想听他说这些,有些烦躁地挥挥手哼了一声:“不用再说了,既你打定主意要跟我为难,我也不奢望你能向着我说话。你请了救兵来,我倒要看看都能有些什么本事。”

柴公子听到这里,也不评价,只道:“这夜明珠是我家祖传之物,还请归还。”

“你家祖传?这是皇太后的陪葬之物,怎么……哈哈,你说你是皇族之人?简直荒谬,大胤朝皇族全部被杀得干净,你来冒充什么皇族!”朱翁大笑。

“你从出生就在这画中,你们所看的书籍也都是前朝遗物,大胤朝皇族被灭族,你怎么知道?也是听你在山里遇到的那人说的么?”柴公子目光如炬,盯着朱翁。

朱翁冷哼一声:“是又如何?”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你来了么?玄武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大家寻声望去,只见一只巨龟慢悠悠地从山洞那边走来。

朱正认得清楚,这就是山洞中压着那幅画的大石头,原来竟然是一只龟。这么多年来,这龟都一动不动,任谁看去都觉得那是一块石头。

这么大的块头,发出童稚之声,兴高采烈地想向柴公子奔去,却碍于腿脚太慢,虽然一直在呼哧呼哧地赶路,却半天都没有前进一尺。

“玄武?怎么是你?你竟在这里!”一向都镇定自若的柴公子看到这只巨龟也惊喜不已,不等它挪过来,上前去亲昵地摸着巨龟的头。

巨龟依偎在柴公子肩上,一脸欣喜与激动。

和柴公子亲热了半天,他才回忆道:“太后娘娘崩后,皇宫就被攻陷,我无处可去,情急之下藏于太后娘娘衣袖中,随她一起入葬。太后娘娘临终时一直喊着观音奴,她一直很是思念您。”

柴公子面露苦涩:“我知道,是我对她不起。”

“太后娘娘并没有怪您。她一直担心记挂着您。”玄武安慰着柴公子,“《戏珠图》中夜明珠被盗,我情急之下把画纸藏在了身下,那画是殿下送给太后娘娘的礼物,玄武一定要保护好,玄武相信,总有一天能等到殿下。”说话间,自他身下掉出一幅画,这画上空****的,只有一轮明月当空,“戏珠图”三个字龙飞凤舞。

那些被困的童子看到这幅画,都蠢蠢欲动,剧烈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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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翁虽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和乌龟震惊了一番,却很快又道:“哈哈,以为拿出那幅画,夜明珠就可以回到画里么?它早已不是当初的夜明珠,这些年来吸尽生魂之气,成了阴邪之物。即使你真的是前朝太子又怎样?夜明珠已与我血脉相依,只听我的话,它是属于我的了。”

只听他呼啸一声,那些童子痛苦地哀号,随即獠牙利爪更胜,向柴公子等人围攻而来。

夜明珠又发出阴冷之气,似乎想要吸尽世间所有的生气。

朱正也以手抚胸,痛苦非常,一缕缕生气从他七窍飘出,飞向夜明珠。

玄武忙躲进龟壳中。

柴公子也面色发青,看得到气息在他身体中乱窜,想要挣脱身体投向夜明珠的召唤。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空中射出一道柔和的银光,将天地包围。云中站立一人,正是吴刚,他手执一个净瓶,瓶口向下,缕缕不绝的银光洒向大地。

不久,夜明珠散发的阴冷之气尽数散去,发出明媚温暖的光辉,这些年来被夜明珠吸去的生气又全都重回人间。

大地回春,枯萎的花草树木变回绿色,死于树下、被尘土掩埋的麻雀扑腾着挣出尘土,扑闪着翅膀飞上天空。瞬间鸟叫声、犬吠声、整个村子顿时活了起来。

朱正终于看清了吴刚,只见他屹立云中,手持净瓶,面色沉静,丰神俊朗,恍若天神。

柴公子打开水晶瓶,一株薄荷草变成一个翠衫少女,她打了个呵欠,看看周围,与朱正目光相接,朝他一笑,又看到正微笑看她的柴公子,高兴地扑上去:“公子!”

柴公子伸臂搂住薄荷。

朱正看到薄荷化身人形,一阵激动,“娘子”两个字就在嘴边,可看到她和柴公子相互依偎、亲昵无间的样子,他自嘲地勾起嘴角,将这两个字在心里又念了几遍,封存在最深的角落里。

朱翁没想到会有此变故,他大惊失色:“不会这样的,那个人没有这么说过,他没说过……”说话间,他头发变白脱落,光滑的皮肤布满皱褶,牙齿松动掉落,挺拔的身体佝偻下去。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罡风吹过,吹散一切阴霾,朱翁的身体也如纸张一般被风吹得破碎。

水云子带着辛未和甲辰到了,正好看到这大地回春的神奇时刻。水云子连连赞叹,嘴巴张了老大不能合上。辛未和甲辰见此情景,口中念念有词,朱翁被吹散的身体忽然着了火,摧枯拉朽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本金色的册子,落到柴公子脚边。

大地回春,暖意盎然。净瓶里的月光用完了,吴刚落到地面,适才风度翩翩的月中天人此时又暴躁了起来:“这老家伙就这么没了?就这么便宜他?老子刚才在云上的时候就差点忍不住下来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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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公子翻看着朱翁掉下的那本小册子,撇嘴笑道:“我还道生死薄真的被他弄了来,原来也是冒牌货。”话虽如此,但心中隐隐还有些不安,这册子虽不是生死簿却有能勾魂夺魄的功效,来历不凡,定然不是朱翁之物。

那些被控制的小童获了自由,不再是丑陋的僵尸模样,都变回了冰雪可爱。他们拍着掌,唱着歌谣:“小纸人,怕风吹,见了大火化成灰。”

六十童子嘻嘻哈哈地拥着夜明珠回到画中。

几日之后,落雪斋中。

“小乌龟,你说句话。”吴刚无聊透顶,用手捅捅蜷缩在柴公子书桌上的玄武。那日从画中回来,巨龟玄武化成了薄荷拳头大小的小乌龟,整天一动不动地冒充石头。

“你别这么无聊好不好?玄武是公子的客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他?”薄荷用拂尘拭擦墙上的字画,无奈地看着吴刚——他去了趟月宫,不仅借回月光救了他们,自己还有了身体。可是人们恭喜吴刚的时候,他脸上总会露出令人深思的潮红,一脸屈辱,再问什么就闭口坚决不谈。

薄荷话音刚落,已经在壳里待了好几个时辰的玄武伸出了脑袋,小眼睛忽闪忽闪,流出了眼泪,哭喊道:“玄武不要做客人,玄武不要做客人。”

哭声把正在抱厦摇椅上闭目养神的柴公子惊到,忙来问询,又安慰道:“玄武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是客人,你也是这里的主人好不好?”

他好容易安抚了玄武,又喊了不情不愿的净心抱玄武去喝水吃东西。

吴刚和薄荷发现柴公子额头竟然出了一层薄汗,他叮嘱众人:“千万不能惹它哭,它是南海的玳瑁龟,若它哭泣,南海就会海啸,渔船翻船,海边渔民都会遭殃。”

“不行,老子为人直率,随便说句什么就把它惹哭了怎么办?”吴刚不依。

“你可以不住这里。”薄荷哼了一声。

吴刚正要回嘴,却见水云子从门外进来:“本来去天宫赴宴,谁知如今流行灌酒,我师兄被灌得不省人事,我急忙借着方便逃了回来。可惜还没开始用膳,薄荷丫头帮我去弄点好吃的来。”他在椅子上坐稳,一拍脑袋又想起来什么,“对了,我适才遇到广寒仙子,她让我给你带话,让你记得约定,不要失信。”

一提到嫦娥,吴刚脸上又是那种可疑的潮红,羞愤地扭头过去,已然气结,假装欣赏墙上的字画,然后狠狠地瞪了水云子一眼,掀帘出门。他忘记自己已经有了身体,想要飘走,差点绊倒,还把游廊边的摇椅撞得摇摇晃晃,气冲冲地回了自己房间。

“三公子,你回天宫去了?”薄荷欲言又止,“你不是一直在画里么?”

子虚村之事结束后,他们都从画中回来,水云子却说要在画里住上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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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其实子虚村风光极美,别有洞天,我走了这几日,画中大概过了二十多年吧,经过我的不懈开拓,子虚村已经不仅仅是那么大了,方圆百里,人也多了不少,现在的子虚村真是堪比琅嬛福地。我在子虚村也收了几个徒弟,我想了想,是时候让我的徒弟们见个面联络下感情了,只是记不得他们都在哪里——我要去做个记录才好……”

“薄荷是问你那朱正怎么样了!”柴公子面露促狭之色,撇过浮茶,抿了一口。

“朱正?”水云子呆了呆才想起来,“啊,我徒弟就是他儿子。那老怪物死了之后,村里的人其实都没死,夜明珠把吸取的精魂都还了回去,《戏珠图》不是也被送回山中墓室了么?”

“是呀,我都知道,你说重点!”薄荷快被他烦死了。

“村里的人都忘记了这些不快之事,都以为那朱翁在山崩中就死了,朱正便和他那青梅竹马的翠窈姑娘成亲啦,还生了好几个儿女。哈哈,那个我最喜欢的小娃娃终于认我做师父啦。”水云子神情兴奋,絮絮叨叨地说着,“对了,你还记得阿元么?后来还成了什么尊师的?朱正那个小娃娃和阿元有点像,我很是喜欢这种又机灵又听话的孩子……喂,薄荷,你到哪里去?我还没说完……”

水云子看薄荷掀帘出去,急忙也跟了出去。真是人心不古,他话都没说完她就要离开,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他可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水云子当师父上了瘾,早已忘记论斗嘴,自己根本不是薄荷的对手。

沉香袅袅,一室安谧。庭院外的寒潭平静如镜。。

外面忽然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本来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柴公子出声问道:“冥王怎么说?”

“公子,”净心从门外走进来,“他说他已经又从头到尾查了一次,真的没有公子说的那个人。”

柴公子坐起来,自语道:“不在五行,到底是什么人?”

净心迟疑一下,还是好奇地问道:“公子你不是一直在找那位紫衣姑娘么?”

柴公子看看净心的木屐慢慢地问道:“你这双露脚趾的鞋是怎么回事?”

净心吐吐舌头不再说话,踢踢踏踏奔到门口掀帘跑开。

柴公子把净心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却并不说出来,他收敛心神,来到书桌前。

没有新的有缘人接近,万象图暂时收敛了光芒,如同普通的卷轴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书桌上。柴公子将万象图摊开,只见子虚村内生机勃勃,俨然世外桃源。

万象图已然画了一半,他还是没有找到她。

万象图中各幅画虽然相接,可互相之间并不相通,每幅画都自成一个世界。画中人物一次次演绎着他们的故事,如无外力干涉,一次次演绎从始到终从来不会变。画外之人若是闯进不属于自己的故事里,如果没人带路,便会身陷无边无际的荒漠或者深海,没人找得到,也没有任何出口,他会在自己的世界中迷路,也许会死在痛苦中,也许会死在饥渴里,还有可能会永远被时光所禁锢,不生不死,在无尽的岁月中永远与绝望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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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黑光从子虚村出发,一闪而过,在一个地方消失,隐匿无形。

柴公子目中悲喜交织,手指跟随那道黑光移动着。她出现了,只是她一直都不想见到他。想起那张本来明媚的脸上露出死亡之气,她铿锵地说出那么决绝的话来,柴公子就忍不住呼吸一滞,心又抽搐地痛了一下。

一直在逃避的她竟然有了踪迹,柴公子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他露出个浅浅的笑来:“我知道我会等到你回来的。”

(第3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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