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痴情骨(共3册)-第九章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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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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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燕子轩一撩衣袍,干脆坐了下来,抬眸看向展青,“展青,今日本王是如何吩咐的?”

“王爷,小的这就去。”说着,展青放下手里的药,转身出去了。

“香茗,你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吗?”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兀自喝了起来。

“奴……婢不知。”

听到香茗吐字不清,他笑得更加肆意,目光却依旧冰冷。舒景这个女人,果真有秘密。“本王最讨厌撒谎。你若是在展青回来之前告诉本王,舒景去了哪里,本王可以当作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

“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为何自己的主子去了哪里你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何中毒?何时中毒?你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手中的杯子瞬间粉碎,冰凉的茶水沿着他修长的指尖滴在桌子上,他怒声质问。

“王爷……”展青飞快走了进来,瞟了一眼吓得在地上发抖的香茗,语气担忧地朝燕子轩禀告,“下午安排保护王妃的侍卫被人打晕藏在了假山里。”

“什么”燕子轩抽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着展青,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他突然大笑了一声,道:“好,非常好。轩王府的侍卫被人打晕,王妃不知所终,不错。”

“香茗,既然你不说她去了哪里,那你说,她会回来吗”

“小姐可能有事出去了一下,但是她一定会回来的。”

“好,会回来就好。展青,将香茗绑起来,本王就在这里等那个女人。若她不回来,那本王就将你流放到边疆,刚好,那里缺女人。”

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而且他轩王府的侍卫,哪一个不是千里挑一,岂是一般人就能打晕的!这到底是怎么事?

那血气弥漫的林子,再度恢复死寂,夜空中掠过的风,扬起片片桃花,舞动旋转,却又是如此宁静。眼前那个站立在满天桃花中的红衣男子,神色冷厉,薄唇轻扬,他上前走了一步,瞧着木莲,讥笑地问道:“你还要救他吗?”

“救。”握着手中的剑,她臂膀有些酸痛,面色却依旧镇定。

她不擅长剑,特别是这种握在手里好似铅一样重的剑,她根本就没有用过。而她,擅长的散打和近身攻击在他闪电般的袭击下,根本就使不上。

唯有拿着剑,胡乱地刺一通。

“你根本就救不了他。”

“为何非要取他性命?”木莲后退一步,挡在白衣身前,颤抖的双手举剑对着红衣男子。

那如银的月光下,她看不清他的眸子,只是觉得,心里无端地恐惧。

“呵呵呵,既然这么不喜欢他死,那你就和他一起上路吧。”他冷冷一笑,眼中浮起一抹决裂,一扬剑,毫不留情地朝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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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说过,她既能助我霸天下,亦能让天下负我。若我不能掌控她,就会死在她手里。若不想死,除非杀了她,是吗?

“小心,你快走吧。”白衣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想将木莲推开,却被她一脚狠踢在地上。

“别碍事,老子还不想陪你死。”木莲大呵一身,用力拦住那飞来的剑。

只是,红衣男子此剑不管力度,还是速度都快了好几倍,甚至是杀气都增加了好几倍,对于初玩剑的菜鸟,木莲根本就躲不开。

在剑锋逼近的那一刻,她奋力转身,却没有完全躲开,被剑气击中摔在地上。

“砰!”剑刃从她手腕处掠过,发出轻微的声音,像是削到了什么,让木莲的心骤然收紧。

忘记了摔在地上那泥沙揉进掌心所传来的疼痛,她慌忙抬起左手。竟看见,那只木雕的镯子竟然被红衣男子削去了一片,圆润的镯子片刻变得丑陋不堪,就像漂亮的人被削去了鼻子一样。如果稍加用力,这个镯子就会被剑锋削断。

心猛地一痛,像是被人扎了一刀,而脑子里浮现出小妖精专注雕刻的情景,和他布满伤痕的芊芊玉手,鼻头不由得一酸,眸子里一片氤氲。

好似听到他在说:“我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一个在青楼谋生的人而已,没有华贵的衣服,没有漂亮的首饰,也没有这等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

这是,她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收到的礼物。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不是因为任务而被人记挂在心里。

一把抓起剑,她像疯了一样,刺向红衣男子,噙着泪水怒骂:“老娘要和你拼了。”

对于木莲的这个突然变化,红衣男子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目光落在那只镯子上,他才恍然,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很在乎那只镯子?”

“我要废了你。敢削它,老子阉了你。”手中的剑像是着了魔一样,连番朝他砍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闪开。

几个回合,她气喘吁吁,速度慢了下来,红肿的双眼愤恨地瞪着他,想要将他碎尸万段。

“何人送你的?”他收起剑,负手而立,一瞬不瞬地瞧着她,嘴角的笑容慢慢绽开,像一朵绚丽的罂粟花。

低头凝视着那只残缺的木镯子,想到这个镯子的寓意,她心里又涌起一抹内疚,忍着臂膀的酸痛,她再度向他刺去。

作为一个卧底,她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现在,她失去了理智。

她承认这一点,长久以来的压抑和委屈,都被自己的理智所控制,却慢慢堆积,直到死都没有发泄出来。而红衣人的行为,恰好刺激了她敏感的神经。

“为何不说何人送的?你若是不说,那我就先毁了这镯子。”巧妙躲开她蛮横的袭击,脚尖一点,他犹如鬼魂一样腾空落在她身后,一个推掌,从背后将她推倒在地。长剑出鞘,落在她手上,刚好插在手腕和镯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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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剑只消稍微往下一压,就可切断她手腕;而轻微向上一挑,便可削断这只镯子。

“你敢。”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剑搁在手腕上。

“要不这样。你既然在乎这镯子,那我倒想知道它对你到底多重要。”他肆意道,嘴角的笑容邪魅,漂亮的眸子流光绚丽,“我给你两个选择,镯子,还是那位公子的性命?”

“什么?”她惊愕不已。

“你若是不要这镯子,我可以放了他。如果,你要镯子,我当即就杀了他。”

“你……你这个疯子。一个镯子,岂能和生命相提并论!”眼前这个芳华绝代、红衣翩翩的男子,根本就是个魔鬼。

“哼。生命?生命对我来说不过是蝼蚁,微不足道。”他目光一沉,刚才还流光溢彩的眸子再度浮上一层冰霜,“既然你这么说,那意思就是你选择了他,而放弃了这只木镯子了?看来,这只镯子对于你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的。”

他垂眸,目光落在镯子上,嘴角的笑容苍白起来,猛的,他手腕一抬,持剑挑向那镯子。

“不要。”看那剑锋一抬,木莲脑子一片空白,不加任何思索,伸出另一只手,徒手抓住了剑刃。

片刻,鲜红的血液沿着雪白的剑刃绵延而下。

她似乎已经忘了手心传来的尖锐疼痛,只是紧紧地扣住剑刃,不让它不动分毫。红色的血沿着她苍白的手指和刀刃缓缓流下,滴落在褐色的镯子上,在这个月夜中显得格外妖娆。

“你……”他漂亮的薄唇哆嗦了一下,却说不出话来,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握剑的手也僵住了。

“休想动它。”她咬牙道。

“放手。”他声音颤了一下。

“门都没有。”

目光落在她鲜血淋漓的手上,他目光微敛:“你若不放手,这剑一动,就会将你的手指削掉。”

她睨了他一眼,紧咬着唇不说一个字,任鲜血蔓延开来。

“哎,笨蛋。”他叹了一口气,眸子里突然柔情一片,不耐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说罢,他松开手,转身,踩着寥寂的步子,朝林子深处走去。

青丝飞扬,红袍撩动,桃花飞舞,那单薄的红影如鬼魅般,慢慢变淡,消失,风起风落,四周再次恢复寂静。

“哐。”剑应声落在地上,木莲呆呆地看着红衣男子消失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放过了他们。

“你没事吧?”白衣挣扎了一下,虚弱地问道。

“死不了。”她用牙撕下衣服的一角,麻利地将手心的伤口包好,起身,走到白衣身边。

看着她身上的血迹,白衣俊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内疚:“真的没事吗?”

“比你好多了,要死不活的。”蹲下身子,她低头看着白衣身上的伤痕,黛眉不由得拧了起来,若她再来晚几步,白衣此时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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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男子下手可真狠,若白衣的手不及时医治,估计就要废了。若是废了,对她也没有多大好处。她只想从他这里得到解药,不想沾染那个劈腿皇帝。

“你……”白衣脸抽搐了一番,本来想发火,目光落在木莲的手伤时,语气又软了下来。这个女人刚才对他又骂又打,却又拼命地救他,还真看不出用意。如果说她喜欢自己,可是她看他的目光有时候明明有厌恶之意,和在花满楼含情脉脉看着他的目光截然不同。这是为何?

“你为何要救我?”

“救你?”木莲冷笑了一声,便动手开始解开白衣沾满血迹的衣服,若不脱,那血凝固了,就感染伤口了,“如果可以,我才不想救你。救你,是为了让你帮我做事。”

她明了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我就知道你有目的。嗯……”衣衫被撩开,伤口顿时暴露,疼的白衣几乎又要晕厥,“你救了我,我自然欠你一命,你有什么要求说吧。但是……如果你大费苦心想要我娶你,门都没有。啊,好痛。”

他话音一落,木莲故意在他伤口上压了一下,咬牙恶狠狠地说道:“白衣公子,你当真以为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样子?想娶我,老娘我还瞧不上呢。”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扫了一番,她脸上突然浮起一抹恶意的坏笑,手指在他脸上摸了摸,道,“不过,就你这个小白脸样,若愿意给我做小妾,我倒可以考虑考虑。”说罢,她恶性大发,一扬手,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衣服饿狼似的剥下。

“啊,不准脱我衣服。”他奋力反抗,却无奈身受重伤,根本就躲不开。

俊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他咬牙瞪着她,恨不得要把这个脱他衣服的女人千刀万剐。

“做小妾?亏你说得出来。和逼我娶你有什么区别?你根本就是逼迫我娶你。而且,哪有女人三妻四妾的。你根本就是个疯子。”

“是吗?”她挑眉,狡黠地看着他,一手暧昧地抬起他的下巴,一手抓住他第二件衣服,坏笑道,“谁说女人不能有三妻四妾?你若委身于我,我再娶几个,不就有了吗?”话音一落,她就扯下他第二件衣服。

事实上,她不过是帮他脱衣服检查伤口,顺便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解药而已。当然,顺便调戏、作弄他,她也高兴。

“你放开我,你让我死吧。我不要你救我,你走开,你走开,你滚,我宁肯死,也不要你这个疯女人救。”

“闭嘴。姓白的,老娘已经救了你。你给我听好,”手用力地扣住他的下巴,让他涨得通红的脸面对着自己,木莲目光一沉,冷声命令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保证舒府上下每一个人的安全。”

“舒府?”他停止了挣扎,怔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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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舒府。前大学士舒致靖,舒府。”

“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我向来知恩图报。”舒景,我该谢你还是恨你?谢谢你让我重生?还是,恨你将这些烂摊子留给我来处理,让我替你承受这样的煎熬和痛苦?

“如果我不能呢?”

“能,你一定能。如果你不能,那你就安分地认命,做我的小妾,男宠也可以。你自己选吧,是舒府,还是我的小妾?”

白衣身子哆嗦了一下,垂眉不甘地紧咬着牙齿,半晌才小声道:“舒府。”

“好,不过你要发誓。如果舒府有什么不测,你终究还是我的小妾。而且……白衣,你最好不要让我救你第二次,不然,这个小妾你就非当不可了。好吧,你现在快点发誓吧,不然我现在就将你扒光了再说。”

“我发。”他深吸了一口气,幽怨道,“我白衣对天发誓,一定保证舒府上下的安全,不然就是莲姑娘……”

“我叫木莲,莲花的莲。”她提醒道。

“不然就是木莲的小……小妾。”

“嗯,不错!”木莲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开始脱他的衣服,继续寻找解药。刚才她之所以不提解药之事,一来,是为了怕白衣怀疑自己和舒景有直接的关系;二来,是想一举两得。

只是,白衣身上根本就没有解药。

“我已经发誓了,你怎么还脱我衣服?你放开我的裤子……”

“你磨叽个屁,老子给你包扎伤口。”木莲不耐烦地一挥掌,将白衣打晕。

待他晕后,木莲才想起一件事,她不知道白衣住哪里。本来打算简单包扎后将他送回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她得找一个地方安顿他。

一抬头,竟然发现,东边泛白,日出将起。

待白衣醒来之后,暮色再度降临,京城繁华一片,灯火辉煌,今日估计又不能去花满楼了,一整天没有回王府,希望没有出事。

换好王府的衣服,木莲便飞快地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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