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痴情骨(共3册)-第十一章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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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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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你不可以这样……”一个声音,越来越近,在她耳边萦绕,“我的身体给了你,你岂能委身于他人?你或许能喜欢他,却不能爱他啊。我的一颗心,已经被子轩填满,不可能容下他人,所以不管你如何挣扎,你都无法爱上子轩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你既然用了我的身体,也请代我去爱子轩,好吗?木莲。”

“不,我不要。我不喜欢燕子轩。就算你的心已经被他占据,那我也不能。要我爱他,那我宁可不要你的心,只要你留下的一具没有心的身体,不爱任何人。”

“子轩他是好人……”

“我怎么没发现……”

一夜梦魇,好长,让她疼痛不已。

木莲哼了一声,好不容易才翻了一个身,竟然发现身体酸痛得不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绿色的身影在床前走来走去,强睁开眼睛,竟然是香茗。

“小姐,您醒了。”

“呃。”脑子里浮现起昨晚那个似真似假的情景,木莲大叫一声,掀起被子往里一瞧,片刻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还穿着睡前的那一套中衣,看来……是梦了。

木莲长舒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在床头上,默默地看着香茗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来,觉得脖子都直不起来了,酸痛得要命,整个人好似被车碾过一样。

真是梦吗?可是,那鼻尖缭绕的小妖精独有的芳香是那么撩人心扉,他炙热的体温是那样真实,就连他那些甜腻的呼唤都和现实无异,还有那将她包裹的喘息和难耐的澎湃。

不像是一个梦。

“香茗……”她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试探地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昨晚?”香茗放下铜盆,走到床榻前,挠了挠头,“小姐,昨儿不知怎的,香茗特犯困,一夜无梦,睡得特别沉,倒也没有听到什么。”

“那……”低头瞧着自己工整的衣衫,木莲又问道,“那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是这样穿的吗?”

那梦中的缠绵,她的逃离,他温柔的且霸道的追逐,好长好长,她根本就逃不开,任由他禁锢、索取……

“是啊,怎么了,小姐?”

“没怎么。”看来,真的是梦了。可是,为何要梦到小妖精?而且,还和他……想到梦中那火热的情景,她的脸刷得涨得通红。

怎么会这样?小妖精,不该是一个万年小受吗?

但是,梦中的他,温柔体贴,却又霸气十足,月光下的那双如斯凤眸,流光璀璨,有说不出的恣意风流。

那样的他,美得不可方物。

打住。木莲,你在想什么?你不会要打他的主意吧?打住。别垂涎人家的美色了,昨晚你已经在梦里将那可怜的人儿给YY了,赶紧收心。

“哎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头上突然传来香茗的惊呼声,“你的脖子上怎么这么多红印?”香茗的眉都拧到一起了,赶紧俯下身子,拨开木莲的衣服,仔细检查起来。

“红印?”她脑子轰然一片,“怎么会有红印?”

“好多呢。脖子上、肩上都是,莫不是,这屋子长久没住人,有蛀虫了?小姐,您等等,我且去拿些药帮你擦擦,你千万莫抓啊,不然要留下疤痕的。”

“等等。”木莲抓住香茗,紧张地说道,“你先拿铜镜,我看看。”

镜子一上来,木莲的嘴张得像鹅蛋似的,久久合不上,那些所谓的虫咬红印,好似雪白肌肤上盛开的蜡梅,娇艳而醒目。不过,怎么看,都像是欢爱后的吻痕。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的肩怎么了?”眼尖的香茗一眼便瞧到木莲肩上的深红痕迹了。

镜子往上一挪,木莲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傻傻地坐在床头。

那洁白的肩上,有一个明显的牙印,那个地方,正是第一次看到小妖精时,在亭子被他咬的。按理说,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个牙印早应该淡去了。可是,非但没有淡去,反而加深了,好像同一个地方又被人咬了一口。

丢下铜镜,木莲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跳起来,一把扯掉**的被子,仔细地巡视了一番,没有找到传说中的落红。

古代向来家教严明,婚前失贞是会被浸猪笼的,所以舒景还是处子,昨晚欢爱一夜,必然有痕迹。

“小姐,您今早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是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洗漱好,木莲仍旧惊魂未定地坐在桌子前,却发现桌子上有一碗黑乎乎的水。

见她疑惑,香茗笑了笑,用意味深长的口气道:“小姐,这是王爷吩咐给您熬的药。”

“燕子轩?”她吃惊不小。

“是啊,事实上,今天早上王爷和宫里的医女就来过了,那时候小姐您还没有醒,王爷瞧了瞧,便走了。”

“他今早来了?还是和宫里的医女?”

“是啊,但是您那时候还熟睡,就吩咐她们候着。估计待会儿又要过来吧。”

“把那个药给我倒掉。”她脸色一沉,冷冷地吩咐道。

“啊,小姐,这可是王爷吩咐的啊。小姐,事实上,王爷这几日对咱们挺好的,他前日也是来给小姐送药,才发现小姐出了府的。”

“不管,燕子轩是什么东西?他是好人吗?他处心积虑地娶我进门,不过就是为了羞辱我。他会这么好心送药?他巴不得毒死我。”见香茗站在那里不肯动,木莲起身,端起药,转身就往门口倒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药,不偏不倚地正往那人身上泼,眼看就要泼到了,那月牙的身影却好似闪电一样,一闪而过,躲开了。

“王爷。”香茗一看,慌忙跪在地上。

燕子轩今日穿着一件月牙的丝质金丝绣袍,荷叶绣边,碧绿腰带,黑底白雪。长发高耸,眉目清朗,薄唇紧抿,站在阳光下,一身卓然,风度翩翩。

若是他人,她定看得出了神,可惜,来人是燕子轩。

燕子轩负手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地上的汤药,那俊美的脸上浮起一层阴霾,很是难看。看来,刚才那些话,他是听到了。

目光闪了闪,他跨步走到木莲身前,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接过她手里的碗,递给香茗,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柔声道:“景儿,怎么?一大早就闹脾气,生本王的气?”说着,还将手亲昵地放在她肩上。

一声巨响划过,木莲今日好似第二次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半晌,她脸皮抖了抖,茫然地抬起头,望向燕子轩似笑非笑的脸,揉了揉耳朵,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景儿,怎么了?”他眉眼一弯,笑容灿烂。

木莲倒抽一口凉气,忙用手捂住胸脯,怕自己吐出一口血来。

这个人,这个厚颜无耻的人,竟然唤她景儿。景儿,景儿,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他吐出来,就那么恶心呢?

靠,大中午的就来找碴儿。

“景儿,你刚大病一场,身子骨还没好,怎么就起床了呢?快些躺下,让宫里的医女给你看看。”说罢,他揽着她就往床榻走去。

“燕子轩,你给我滚。放开你的手。我什么时候和你变得这么亲昵了。”

“舒景,皇上派的医女还在门口候着呢。”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皇上?”

“是啊,轩王妃舒景得上天怜悯,突然恢复听力和语言的消息可是长着翅膀的,一夜之间,便飞遍了京城,飞入了宫中,落到了皇帝陛下的耳里。这个时候,京城上下、黎民百姓谈论的可都是轩王妃你呢。而皇帝陛下,也甚为担忧,还专门派了宫里的女官来为你把脉,看是否还有不妥之处。”

他小声地说道,嘴角含笑,眸子却是冰冷一片,那幽深的瞳孔甚至有一抹寒光,一闪而过。

“皇上,他很是关心王妃你呢。”口气中,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连他自己都浑然不知。

那日木莲的一曲踏雪寻梅,折服了多少人,他燕子轩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一群人里面,必然有燕子愈。当她宛若一个仙子在洁白的绸布上旋转的时候,燕子愈的目光便有了深深的变化,是惊讶、是惊艳、是欣赏、是赞叹,还隐藏着一种男人的占有欲望。

所以,当着众人的面,他竟然毫不忌讳地唤她闺名。

现如今,舒景一夜之间恢复听语的消息传入他耳中,着实让他惊讶了一番。此刻,燕子愈对舒景的好奇已经不亚于自己。

想到这里,燕子轩的脸色越发难看,心里还一阵难受,感觉呼吸不顺畅,像是自己的东西被窥视了一样,酸涩都涌了上来。

木莲推开他的手,听到这个消息也惊了一跳,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白衣就是给自己下毒的人,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则是燕子愈。此刻,他知道了自己能听能说,会怎么想?起初,她曾猜想,燕子愈之所以选择舒景潜伏在燕子轩身边,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是聋哑人。

麻烦事要上来了。而且,心里有一丝隐隐的不安,那就是舒饶。当日舒饶在宫里对自己说的那一席话,已表明,她不会让自己好过,如今,自己得了这样的待遇,她不会袖手不管的。

“都进来吧。”燕子轩看木莲若有所思地躺好,顺手为她扯过被子盖好。

那几个女官看到此情景,笑了笑,浅浅地鞠了一个躬,道:“王爷,小的这就替王妃把脉,请王爷回避一下。”

“回避?不用回避。”

“恐是不好,毕竟……”

“景儿是本王的王妃,和本王乃夫妻,岂有回避之理?而且本王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关心她的病情,怎能离开?景儿恐也不舍我离开,是吗?”他表情不悦地扫了一眼那女官,又回头笑意盈盈地看着木莲,那深邃的目光,似有星光闪过,那一刻,复杂的木莲有些看不懂。

他刚才如此唤她,两人之间动作亲昵,好像一对恩爱的新婚燕尔夫妻,这一切,明明是做给别人看的,可他的眼神却表现得如此真诚。

脑子里突然想起昨晚另一个梦境,就是和舒景的那一席对话。她说,她心里早就被眼前这个男子所填满,不可能装下另外一个人。这说明什么?说明,她除了爱燕子轩,就不能爱上他人了。

可是,这身体不是已经是自己的了吗?心却不能自控?

但是不管如何,她木莲,绝不会爱上燕子轩,决不。

“想什么呢?”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医女早已经退下,只剩下他们两人。

“想你为什么不放开我的手?”她厌恶地白了他一眼,迅速抽回手。刚才是碍于有人在场,她不好发作。

目光落在她收回的手上,他眉宇间划过一丝担忧,道:“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我的伤口,自然比你清楚。”

“是吗?”他脸色一沉。

一个人,难道失忆之后,性格也会大变吗?之前拘谨、懦弱的舒景似乎已经全然消失了。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舒景,高傲、冷然,而且脾气很糟糕,又伶牙俐齿,像一只随时处于戒备状态的刺猬。

更气人的是,她的每一根刺都针对他,就那眼神跟刀子似的,要将她随时千刀万剐。

她对他的恨,不亚于他之前对她的憎恶。

没想到,失忆之后的她,竟然对他如此厌恶。

“既然你清楚自己的伤口,那为何出血了也不知道换药?熬好了药,也不喝下去?”

“嘿嘿。”她干笑了两声,冷眼地看着他,讥道,“燕子轩,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起来装好人,关心起我来了?这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没有从西边升起来啊?”

“你什么意思?”他脸上黑白交错,这个女人老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不懂?我的意思是在提醒王爷,您不要大费苦心,想用其他的方式来折磨我。装好人?让我降低戒备?我觉得你可以来些直接的。比如我现在手被割伤了,你可以让我去洗衣服,然后皂角水腐蚀我的伤口,让我痛不欲生。我死太快了,不能给你解气呢。”

“好心当驴肝肺。”

“好心?王爷,您千万不要好心。好心,不要用在一个你痛恨得不得了的人身上。你别忘了新婚之夜,你是如何羞辱我,如何嚷着有多痛恨我的。我是毒蝎女人,抢了你心爱女人的东西,不值得您同情。”

“够了。舒景,本王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脸上青筋暴露,他咬牙呵斥,怒火被她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挑了起来。

他越来越容易激动了。

“那请王爷慢走。”她嘴角一勾,胜利地微笑。对付他,原来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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