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我多情-卷一百年基业第1章魔鬼沙子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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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年基业第1章魔鬼沙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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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溪之前就是想把玩一下,裴云汉都吝啬三分,今日怎么会如此大方,竟然要送给自己,裴青溪的疑惑更加重了。

裴云汉并不理会裴青溪,继续说道:“还有我们该分开走了。”

他用手指了指西边,言道:“这条路往西是玉门关,你先到玉门关,然后沿着河西走廊到关中,过洛阳之后返回裴倨山庄。”

裴青溪道:“那么你呢?”

裴云汉道:“我只沿着原路返回裴倨山庄。”

原路短而好走,而西出玉门关不但路途遥远还要经历茫茫大漠,但后者却是更加的安全。

这时,裴青溪才真正明白,他的堂哥是打算将胡不归等人引到他自己那边。

裴青溪摇摇头,并不答应。

裴云汉严肃地说道:“长者为尊,我是你的兄长,一切便听我的号令。”

看着裴青溪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裴云汉拍了拍他的肩旁,轻声说道:“放心吧,我自有脱身之计。”

言毕,翻身上马,径直向东边走去。

裴青溪再也止不住眼眶里的泪水,任它滑落。他决心做一个热情的少年,并且戒躁戒急,不能再给他人添加任何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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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将他凝固成一座石像,他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裴云汉刚出胡杨林不足十里之地,便看见了两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他放走的两个公人。

他翻身下马,用手试探了一下,身体还有余温,显然是刚死不久。

是谁杀了他们呢?

他左右张望,却不见一个人影,然后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两人的伤口,竟然是一剑毙命。

想起两人不久前苦苦哀求的模样,却终究还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裴云汉一阵感叹,也许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尽管对方曾经为虎作伥,裴云汉却也不愿对方暴尸荒野,决定将两人埋葬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句洪亮的声音:“杀人灭口,还想销毁证据吗?”

声音洪亮,内力充沛。

对方的声音竟是从数里之外的地方传来,紧跟着马蹄声才传了过来。

胡不归来了,踏泥带水的,就像一群盯上猎物的狼群一样,铁蹄将脚下的道路踩得稀巴烂,一片狼藉。裴云汉知道,自己迟早都会给胡不归盯上的,只是没料到竟然那么快。

一阵风沙扬起,胡不归的铁骑瞬间蜂拥而至,仿佛将整个额济纳都要踏平。

六、

“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动手。”

裴云汉很想笑,但发现自己实在笑不出来;胡不归是冰冷的,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裴云汉感觉自己像是落入冰窖里,感到一阵窒息。他唯一带有一丝温度的话中,又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正焚烧着裴云汉的灵魂。

裴云汉已变得不那么自然了,但他还是脱口而出:“这两者又有什么分别?”

他的话还没结束,突然一条鞭子向他卷来。

一条像毒蛇吐信一样的鞭子直袭裴云汉的胸口,鞭子灵活而有力,裴云汉竟然避无可避。

他们之间尚有十来丈的距离,但裴云汉整个人都被胡不归的鞭子卷了起来。

裴云汉眼见自己就要跌落,半空中突然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这些奇异的香味来得十分突然,裴云汉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云端里,被褥柔软而温暖,感觉自己浑身都轻松了很多,若不是有人进来,他真想这样静静地躺着。

“裴兄,你就别再装睡啦。”

一个温润而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裴云汉的耳边,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好跳将起来。

他看着沙子奇怪的眼神,对方刚刚正明目张胆的窥视着自己。

裴云汉忽然表现出一副贵公子浅薄的模样,打趣地说道:“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少年的心又有谁会懂得,多么怀念有人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多么怀念……”

他倚靠在窗边,故意唉声叹气着,长吁短叹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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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假装生气,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人有病,真是病得不轻。”

裴云汉耸耸肩,一个无所谓的样子,坐了下来,抓起桌上的酒壶,假装很严肃地说道:“此刻我最大的毛病就是酒瘾犯了。”

一摇晃,发现酒壶竟然是空的,道:“你就是这么招待贵宾的啊!”

沙子不禁被裴云汉给逗乐,道:“真是一个活宝,没救了。”

裴云汉道:“我无宝可献,只好献一献活宝了。”

沙子又白了裴云汉一眼,手里却递上了一壶酒,一个精致的酒壶,看起来像是珍藏多时。

酒是暖的,刚刚被煮热的温度使裴云汉感到了舒服。

然而刚刚喝了一口,裴云汉便感觉头晕目眩起来,便喃喃地说道:“真是邪门得很,我还没怎么喝,便要醉了。”

说罢,一头栽在了桌上,再也没有起来过。

沙子笑了笑,轻轻地叫道:“裴兄……裴兄……”

裴云汉鼾声大作,似已酩酊大醉,沙子暗暗惊奇,自言自语地道:“这圣酒果然非同凡响,难怪长胡子叔叔偷着掖着,就是不让别人喝。”

她拿起酒壶闻了闻,顿时感觉到酒气冲天,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她皱着眉头说道:“男人真是有病,这么难喝的东西竟然还当作宝贝。”

接着她又想道:要是长胡子叔叔知道自己的酒被偷了,非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可。

想起对方的模样,沙子忍俊不禁,偷偷地笑了起来,对方要是知道酒被自己偷走了,一定会嚷嚷个没完。

想到这里,沙子下意识地瞧了瞧窗外,将偷来的酒藏了起来。

七、

“沙子,你这个鬼丫头,给我出来。”

屋外一声嚷嚷,一个胡子花白身形消瘦的小老头。他嘟着嘴,生气的模样简直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他一见到沙子便伸手要酒,那神情简直和三岁孩童一般无二。

沙子故意装着听不懂,笑嘻嘻地说道:“长胡子叔叔,你要酒呢,就该去酒庄饭店什么地方要,我这里哪有酒。”

那长胡子老头心里一阵嘀咕,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

笑言道:“你这个鬼灵精,在这绿竹教里谁敢偷我长胡子的东西,就数你的胆子大,拿来吧!”

沙子笑道:“今天我还没踏出这湖心小筑半步,你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

老头将信将疑,盯着沙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真的没有?”

沙子笑了笑,道:“你要是不信,就进去搜一搜吧。”

那长胡子老头依言上前,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摇晃个不停,嘴里使劲地说道:“不行,不行。”

然后来到沙子旁边,用手指着沙子,道:“你这个鬼灵精,又想骗我上当,里面一定布置了机关陷阱,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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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上前推开了门,在阳光地照耀下,房间内宽敞明亮。

沙子道:“这哪有什么机关陷阱啊!”

老头把头一伸,又马上收了回去,笑吟吟地说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沙子嫣然一笑,道:“长胡子叔叔,等会我到你那里拿点丹药什么的。”

沙子随口这么一说,那老头便夺路而逃,像是有多远就要跑多远,一边跑还一边嚷嚷道:“没有,我那里可什么都没有了。”

沙子暗暗好笑,心想:我只不过唬唬这老头,他一准是回去藏东西了。

沙子回到房间内,裴云汉依旧熟睡着,他那富有规律而均匀的呼吸声,像是跳动的音符。

现在一切都没事了,从额济纳的草原上将裴云汉救回,一路上她多少还是有一些担心,她所释放的奇异香味多少会使人产生后遗症,唯有这长胡子的圣酒才能解毒。

据说,这圣酒得来极为不易,长胡子视若珍宝,平素里从来不肯示人。因为它不但善解奇毒,还能易筋洗髓。

这次被沙子盗走,难怪嚷嚷着要回去了。

长胡子尽管嚷嚷得厉害,不过他平时也是十分疼爱沙子,似乎也没有那么真的很生气。

和沙子一样的性格,没有什么该做与不该做的,只有喜不喜欢做,有时候他的性格又过于的天真浪漫了。

这次,他只是好奇,沙子会把酒给何人使用呢?

因为他知道,沙子讨厌酒。即便琼浆玉液放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多看一眼,所以这酒一定是偷给别人喝的。

八、

夜凉如水,湖面上倒钩着一轮明月。

裴云汉渐渐转醒,他看着那轮明月,逃离和思乡岂非是绑在一起的,他渐渐地有些想念家中的父母双亲了。

想到父亲的嘱托,要他平安地带回堂弟,偏偏中间却横生枝节。

他不仅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西出玉门关的裴青溪怎么样了。

这些年来,他多少有些倒霉,却与他的性格有着不可分割的因果关系,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也许对方真的会稳重了一些吧。

裴云汉的心里有一些放心不下。

这样的一个夜晚,使这个年少青春的少年有了生平的第一丝愁绪。

“还是回去吧,明天一早就出发。”裴云汉喃喃自语。

“你要回去?”身边响起了沙子的声音。

裴云汉“嗯”一声,沙子注视着裴云汉,良久之后才说道:“你还是别回去了。”

裴云汉的脸上写满了问号,沙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有些东西是回不去的。”

不像是挽留,这样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裴云汉感到费解,他看着沙子,说道:“若我坚持回去呢?”

沙子把手放到背后,转过身去,潇洒地说道:“你若是坚持回去,我也不会阻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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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汉沉思了片刻,问道:“莫非是胡不归会继续找我的麻烦。”

“也许他再也不能找你的麻烦了。”

沙子的话一出,裴云汉顿时目瞪口呆,看着裴云汉一脸的疑惑,沙子淡淡地说道:“他已经死了。”

这话让裴云汉更加的吃惊,在他看来胡不归就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一个魔鬼又怎么会死去呢?

裴云汉问道:“是你杀了他?”

沙子点了点头。

裴云汉又继续问道:“你一个人?”

沙子还是点了点头。

尽管裴云汉也有吃惊的时候,但加起来也没有现在多。这时候,裴云汉突然想起了裴青溪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个姑娘透着一股邪门。

奇异的香味,一口就醉的酒,只身杀死胡不归。一桩桩,一件件无不令裴云汉感到吃惊。

沙子道:“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裴云汉点点头。

沙子道:“人要是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无论多难总会做得成。”

她的话还是轻描淡写的,她的性格还是天真浪漫的,以至于让裴云汉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无法将几件事联想到一块的错觉。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裴云汉的心里疑云重重。

沙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问道:“你的心里是否好奇,我到底是什么人?”

尽管有一种被人看穿心思的窘态,裴云汉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

沙子突然冷冷地说道:“你们名门世家是不是很自重身份?”

裴云汉的窘态更重了,他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沉默的气氛令夜晚显得有点压抑,过了许久,沙子说道:“你还是回去好了!”

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突然那么生气了。

月光下,裴云汉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像是一尊思考的雕塑。夜凉如水,但裴云汉似乎已经没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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