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仙宫-第二卷:龙虎相争 第十章:分道扬镳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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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龙虎相争 第十章:分道扬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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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卢用没有回头……

沈浪也没有追上去……

步入社会以后的每一天也许都是平淡的,甚至有时是令人感到迷茫或是失落的……

列车已经开走,鸡爷和狗爷还有他那多年的好兄弟哑毛都已经不在这里。本就不大的站台更是显得空****,连个卖花生瓜子的小贩都没有。

沈浪立在出站口的三岔路口边,眼前只有一个不大的山村坐落在不远处。

身旁站了个肥胖的男人,同样心事重重的低垂着头。

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嘴里浓浓的都是烟味,舌苔不住的艰涩发苦。

胖老板依旧满脸油腻,身上还散发着难闻的臭味。这时看看不远处的小村庄,又回头看看沈浪,试探着问道:“小沈,你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你还是跟我继续回去上班吧,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你,以后有我一口就一定有你一口饭吃,咱们从此便是兄弟了,如何?”

沈浪透过香烟的烟雾看着前方,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胖老板又问道:“回去我就给你提个经理的位置,说实话,这趟出门……多亏了有你们……我现在也想通了……人啊,活着挺不容易,别自己给自己凭空想象些有的没的来添堵……”

沈浪抬头看了他一眼,胖老板似乎已经有些变了,今天似乎唏嘘良多啊。

人,往往只在遭遇一些真正的大事之后才会有所改变;虽然他本身还是那个人,但他的内心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也就都跟着变了。现在眼前的胖老板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满嘴跑火车,十句话没有一句能听的;他的眼神变得比以前更清澈、更坚定,说出来的话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让人厌恶。

但,沈浪也已经变了,现在的他和24小时之前那个他也已经截然不同了。换做以往,他可能很开心,至少会装作很开心的笑着,立马答应他的老板;毕竟员工能和老板搭上话自是十分不容易,更何况胖老板现在主动找他称兄道弟。可是他现在却表现得很沉静,也同样很沉静的回答道:“老板,也许……也许我已经变了,已经不再是我了……再也回不去从前,再也不是以前你所认识的那个小沈了……”

胖老板重重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我知道,兄弟,这次多亏有你;俗话说,遇事才知人品贵。我明白,你没有丢下我……我从心里感谢你,大恩不言谢。以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说你变了,对,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你,也许这才是你原本该有的样子。你这样,挺好……”

沈浪稍感安慰,冲胖老板微微一笑,道:“你这样也挺好……”

胖老板微笑接道:“兄弟,你也别难过。我知道小卢是你的好兄弟,不过他选择了自己的路,不管你是怎样想的,那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咱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或是别人的路到底对不对,不过也许那样选择了,他会比较快乐一些吧,你说呢?兄弟之间,对方快乐了,过得好了,那才应该是让人高兴的事,不是么?”

这话说到了沈浪伤心的地方,苦笑道:“是啊,也许这样他会更快乐一些吧……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以为他是开心的……看来……其实我并不了解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胖老板拍拍沈浪的肩膀,道:“男人,本就应该自由自在……你也别心事太重。做自己想做的事,照顾好自己心里放不下的人;一个肩膀挑着两头担子,挑得起这担子,才是男人!你老是处处护着你那兄弟,他又怎么会真的觉得开心呢?”

沈浪一怔……老是处处护着他,他又怎么会开心呢?胖老板这话是对的:男人,一个肩膀挑着两头担子,挑得起这担子,才是男人!也许在卢用的心里,他一直想要挑一挑这生活的担子,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阻在中间罢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胖老板看沈浪丝毫没有要随自己走的意思;男人,有时候,有些事情,多说不得,只能靠自己去想,想明白了,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胖老板没有多话聒噪,他也是个男人,这中间的道理他自然懂得。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一些钱,塞在沈浪手里:“这是你们两人两个月的工资,我添了一点,给你们凑了个整数,你数数。”

沈浪接过钱来抓在手里,没有去数,也没有开口说话……

胖老板抬头看着沈浪,那眼睛里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光芒,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我知道,你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也许现在还想不明白,但不要紧的,你既然已经有了对未来的想法,兴许有一天,那想法便会自己出现在你眼前。兄弟,放心大胆的去搏一把吧,输了也不要紧……还是那句话:有我一口吃的便有你一口吃的。要是在外面闯累了,就回来,公司的大门会一直为你敞着。要是事成了,也别忘了回公司来看看我们,其实同事们都挺喜欢你的……”说罢冲沈浪挥了挥手,再没多话,便也走了……

沈浪手里攥着钱,胖老板最后这番话还在他心头盘踞不散……

对未来,他似乎确实想过很多很多,但又否定过很多很多……

限制卢用的那个人也许是他沈浪,但限制沈浪的人却是他自己,他自己这无依无靠的、空白的、迷茫的过去和现在……

沈浪在这一天,情绪跌落到了谷底……

浑身无力……脑袋里不断闪现着各种念头,又不断否定着各种念头……

我是谁?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要做些什么……

夜幕,渐渐降临在这个小小的车站上。露水,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寒冷,一阵一阵不自禁的从脊梁忍不住颤抖,最后蔓延到全身……

沈浪抽完身上带着的最后一支香烟,那被烟熏黄的手指不时发出难闻的气味,胃里空****,身上冷冰冰,精神和肉体扭绞在一起不住的抽搐着。

他,就这样呆在路边,呆了整整两天。这两天里,没有一个人问过他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他不想,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任何人……

到了第三天上,他看见了一辆本不该在这个小站停留的列车缓缓停靠了下来,并且停靠了很久。久未谋面的站台上的工作人员眼睛看着手里的表,掐着时间,快步小跑着,忙前忙后……然后,他就看到了一群人,一群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人,一群和之前墨者行会很相像的男人。鱼贯的下了火车,鱼贯的出了车站……到这时候,沈浪心里竟还存有一丝幻想:卢用那小子……会不会也在他们当中?他走过的时候会不会看到自己?

卢用,当然没有在这些人当中;这些人也没有多看沈浪一眼。只有走在正当中的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小伙冲他瞧一眼,漫不经心的一眼,然后头也没回的走了……没有人,没有人理会他的存在……

再然后,沈浪就病倒了……

他被路过的人送到了村里唯一的一个旅店里,送到了那三间客房的其中一间里。

村子,本来就不大,出来进去谁都认识谁,正因为村子并不大,所以沈浪的存在对于村民们来说才变得很显眼。

农村人的那种热心和热情,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人是很难去理解和感受的。

村长亲自来过,站台上的工作人员也来了,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提着他那木头做的破旧药箱,在众人的注目中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之后,给沈浪灌了一些自制的药物。

沈浪昏昏沉沉的睡了,准确的说是像睡着了一样昏昏沉沉的昏迷了两天两夜……

这天清晨,这才算醒来……刚一睁眼,就被窗外昏黄的阳光刺激着双眼,他不自禁的用手捂住了头脸。屋子里关着门窗,窗帘却是拉开的。一个半大的孩子守在沈浪床边,这时见他醒了,瘦弱的脸上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兴奋的对外面叫道:“妈,这人醒了!醒了……”

不一会儿,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朴素,看上去却十分干净利落的女人。她走到沈浪床前,伸出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习惯性的又替他将被子拉拢了些,语气里显得格外陌生,问道:“感觉好点儿了?有没有想吃东西?”沈浪吃力的点了点头,又吃力的摇摇头,他身子里空空****,几天以来水米未进,但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女人的话很少,她是这家旅店的老板娘,男人早几年前去世了。一个人,带着个半大的孩子一起生活。那天,要不是他的孩子在放学路上发现高烧昏倒在路边的沈浪,也许女人并不愿意把他留在这里。

女人从腰带里摸索了片刻,拿出一沓叠得工工整整的钞票来,放到沈浪手边:“这是你的钱,之前掉在泥水里,你数数看少了没?”

沈浪慵懒的瞥了一眼,那些事胖老板临走时结给他们的工资,以前这些东西很重要,现在放在他手边,他却觉得眼前这些人远比那花花绿绿的钞票更重要,看也没看,淡淡笑道:“没少……”

女人没有多话,她旁边的孩子却抢着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是来我们这里旅游的么?”

女人回头瞪了孩子一眼,嗔道:“你这娃儿,尽说傻话,咱们这里穷山恶水……哪里有什么旅游的人会来咱们这里?莫要啰嗦咯,赶快下去笼火,该做晚饭咯……”转头搂着孩子,两人径自去了。

房间里又变得空空****,除了躺在**的沈浪,除了躺在**前途未卜的沈浪……

接下来的几天,沈浪心里还是没有着落,他实在想不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索性便在这小小的山村,小小的旅店里住了下来。

小小的山村,小小的旅店,缥缈的云雾每天在山头、山腰,游**来去……阳光雨露、滋养万物、细润无声……山村里,也只有这个孤独的、迷茫的少年,每天手里拿着他那点不多的、仅有的、最后的工资,不看山色、不辨晴雨。每日里,浑浑噩噩,饿了吃、吃了睡、睡醒了,便坐在旅店的门前,懵懂的发着呆。他住的小屋里,邋遢狼藉,年轻人的脸上布满了油腻,一双眼睛,疲倦而没有生气,如此……日复一日……

近些年来的经历犹入一个巨大的、混沌难分的困境,不断困扰着卢用,既无法挣脱,也无法融入。每每深夜里,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让人浑身难受。这样的现实,实在是太需要一个改变!太需要一个惊喜!需要一个能看清前路的希望的光芒!

也许沈浪没有选择和自己一道走来是对的。但,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他必须要在这个困顿的现实和自己躁动的内心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做出一种改变!或许这样的选择之后,会临着无尽的风险。他这么想:所以,有他一人就够了,足够了!沈浪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他已不需要沈浪再为自己付出什么,也许如今不同的两个人、两条路,对于他们,才是真正最好的选择!

狗爷他们一反之前以来的招摇,只在小村外面扎了个隐蔽的临时营帐。徘徊数日,数日之间不知从哪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冒出很多穿着中山装的黑衣人陆续加入到队伍之中。然而,从扎营那天开始,鸡爷就神秘的失去了踪迹。

卢用跟司晨先生好像天生就有点八字不合,两人互相看对方都不太对脾气,不见面,更少了许多闷气,反到成了一桩好事。

黑衣人各自忙前忙后,更不断的从外面运来各种图纸和各式各样的运用物件。

这天一早,狗爷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显得心事重重。一手摸着下巴,对卢用说道:“卢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你既然那么相信我,做哥哥的更不能辜负了你的信任。不过……做哥哥的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想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卢用笑道:“老哥尽管放心,我知道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既然来了,就没打算退缩,从今往后,只要老哥哥你开口,便是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莫要再提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话。”

狗爷见他说得坚定,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好兄弟!果然是条有血性的汉子,老哥没有看错你!”扬了扬手里的信封,接道:“我刚得到上面的消息指示,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可能凶险万分。你的事我已经向行会里汇报过了,上面也同意你作为见习墨者的身份参与咱们这次行动。我手里的便是关于这次行动的大致情况,现在便告诉你个大概……”

当下将现在的大致情形讲述了一遍:墨者行会中已经得到可靠消息,昔日的魔头“百目魔君”很有可能便藏匿在附近的深山之中;五色教旧部结党重出江湖,与此有很大的关系;双方本就是死对头,自古正邪不两立,若是等他们成了气候,想要再对付就难了。单单是火车上那五色迷烟的厉害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卢用也是亲自领教过五色迷烟的厉害。然而五色教的手段,远不止仅仅如此……用毒的功夫独步江湖自不用说,更擅于驱使毒虫毒物,教众大多修习各种奇门毒功,出手狠辣、花样百出,更是让人防不胜防。狗爷和鸡爷此行的目的并非歼敌,而是以打探对方虚实为主,但求能够得到更加确切的消息,以便迅速召集更多的墨者集结起来,只盼这次能够真正的彻底铲除江湖中这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瘤!

作为先头勘察部队,应尽量避免与敌人正面交锋,自今日起,切断一切对外联系,日夜潜行,只盼早日找到那毒瘤的源头——百目魔君重出江湖,这消息如果确实,那必将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面对五色教,几十年前那场交战的惨烈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对付那帮妖人,永远大意不得……

当即传令,所有人严阵以待、务需打起十二分精神,各自按预先分工部署坚守岗位;侦查组先行,其余众人殿后,留下两人扫除众人行军留下的一切踪迹。进发——孤山!

中午,黑衣人们忙前忙后已将大小运用统统打包装好,扎营的帐篷早已收起。

狗爷也正忙着为群犬准备进山前最后的食物,以备它们都能保持充足的体力和兴奋的状态,这些狗便是他的兵,更是他的家人,大敌当前,一切饮食起居都由狗爷这亲力亲为。周家,世代都是猎户,打猎的方式方法很多,有人用枪炮箭矢,有人用兽夹陷阱,他家祖上传下来的秘法却特别擅于驱使犬群,集体作战,这些年来所指所到之处无往不利。那不传之秘,便在于他那一身七魂为根本。家族历代以来,每一代人之中,只有一人能够真正获得一身七魂并借此达到真正统帅犬群的能力。那是一种古老、野性的秘法,是周家最最机密的存世根本。到了这一代,便由周七继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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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营途中,每个人都十分忙碌。只有卢用,初来乍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哪哪好像都插不上手,独自站在中间空地里浑身不自在。看大家都忙着,又不好去找狗爷说话。他虽然外号叫做哑毛,但并非真的是个哑巴,平日里这种场合都是沈浪替他吩咐安排了的,如今两人分道扬镳,第一次,从内心里为这种境况感到尴尬难熬,傻愣着的感觉这么难受……

其实营地里还有一人也没事干,这会儿他正抱着双手,脸上戴了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一脸不屑的远远看着他,看着卢用。那人背起自己的小包袱和一个长长的装图纸的圆筒走近了些,伸脚踢了踢边上一个箱子,冲卢用一呶嘴,没好气道:“喂!你!把这箱子搬到那边卡车上去!”

哑毛也没好气的回了他一眼,心里道:喂什么喂?!我没有名字的么?!心里虽这么抱怨,手里还是老老实实的扛起了箱子,想往卡车里搬。不料那箱子异常沉重,又没个抓拿的地方,用力之下,刚离地三五公分,手里一滑,“嘭”箱子一角重重磕在地上。

远处两个黑衣人闻声,同时抬起了头,又迅速的跑了过来,紧张的查看了一遍箱子四周有无破损情况。见箱子没事,却一脸责怪的瞥了卢用一眼,一声不吭,两人配合默契的抬起箱子,稳稳放到车上,又悄无声息的走开忙碌去了。这过程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满脸责怪的表情即便真的是瞎子,也能明明白白的“看”个清楚!

那戴了眼镜的年轻男子歪着头,皱着眉,有些不满的又对卢用道:“喂!你!去把那边地上固定帐篷的铁钉都起出来收好了……”

哑毛心想:不就从土里起出个帐篷钉么?随手抄了把榔头,走过去蹲下身子,顺着之前固定帐篷时打下的钉位一个一个敲了两遍,那帐篷钉深入地下,外面就露出来一小截,更没个能实实在在抓拿的地方。卢用用力往露出的帐篷钉头使劲儿敲了两榔头,用手摇晃松动了些,手指捏住用力往外,这才拔出来一个。

正准备动手去拔第二个,先前抬走箱子那两个黑衣人又跑了过来,二话没说,冷冷的从沈浪手里接过榔头丢在一边。各自从兜里掏出一根小小的撬棍,蹲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几分钟便将满地的帐篷钉都起了出来并收好。又找来树枝和泥土等物,将留下的痕迹一一清理干净。这才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再次一言不发的走了。临走时自然不忘匆匆瞥了卢用一样,那眼神里鄙夷的神色更加浓重,仿佛在无声的嘲弄:你小子还有什么用?能做点什么……

哑毛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看轻!这会儿一张脸上憋得通红,紧攥着拳头喘着粗气站在当地。

那戴眼镜的男人鼻子里轻哼一声,喃喃低语了一句:“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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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毛再难容忍,戳指回道:“你骂谁是草包?!”

那男人歪着头,眼睛都没抬一下,冷冷道:“墨者行会不留闲人,你若是找不着自己的位置,还是趁现在早些离开的好。”从开始,哑毛就与这里的所有人就不能真正的融入在一起,一举一动都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一副水墨画中间留白的地方却叮了一只苍蝇一样,格外的碍眼!被那戴了眼镜的男人一句话,脸上本已涨得通红的气血,更又变紫了几分……

哪里更忍得了受这种鸟气,又羞又恼,戳指对那人道:“你……你便会做什么?还不是同样呆在这里无所事事!再……再说……小爷又不是来抬箱、起钉,干这些各琐事的,便是不会又能怎滴?”

那戴了眼镜的男人眼神里鄙夷的神色更浓,一副懒得和他辩驳的样子摇了摇头,冷冷回了一句:“不会,难道你不能学么?!”说完举步转身,这便要走。

哑毛又羞又恼,不禁心中气恼道:好!你是想看看小爷的本事对么?!行!今天不露上一手还真被你们这些鸟人看轻了小爷!

当下一言不发,走到旁边,对着一株碗口粗细的树木站定了……凝神静气,将这些年丢下的功夫要诀又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略略在暗中将双臂筋骨往前撑了一撑,举步运劲。力从地起、拧腰舒背、只觉一股劲力迅速传至全身,周身衣物被劲力激**,烈烈扯动,无风而起,发出阵阵异响。光看着势头便令人不能小视,那劲力层层叠加,转瞬已传递到手臂之间,卢用跟着身子猛的往前一递一送,“啪”一声!正拍在那碗口粗细的树干之上!

身旁众人被他气势所吸引,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十数双眼睛都牢牢盯在他举手投足之间,盯在那树干之上!众人都想看看这小子究竟有什么能耐!

一掌拍过!那小树依旧纹丝不动的立在那里,甚至连树叶都没有震落一片……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但哑毛这一手确实不怎么滴,起初乍看之下,衣衫无风舞动那形状还挺让人期待结果;但那一掌拍下,不疼不痒,连片树叶都没有震落;便是有那势沉力猛之人,一掌拍在那树上也不免要将树叶纷纷震落不少;本拟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惊人之举,能徒手将树干拦腰震断之类……现在看来,更加令人莫名其妙,招式也疏松平常得很,丝毫没有过人之处……

周围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有那忍不住的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憋了回去……

正当众人都尴尬得说不出话来时,几日不见的司晨先生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方才发生的种种,他自然都看在眼里,这时竟是一脸讶异,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卢用!快步走到他身边,看看卢用,又看看那棵纹丝不动的小树,声音因为激动,甚至显得有些颤抖,问道:“你…你干的?!”似乎对眼前见到的情形感到十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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