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十好几的人啦,还跟那会一样,容易害羞呢!”
“哪有……就是……难得见到你们,一时有些激动,激动而已,哈哈哈~”
楚大雄憨厚地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
“杨大哥,身后这两位是……”
“哦,忘了介绍,这位,便是咱将军的小女!”
楚大雄顿时惊诧不已,当即单膝跪地,低头拱手,中气十足地说:
“属下见过郡主!”
“楚大哥快快请起,我哪里担得起啊!”
杨应彩平素骄傲惯了,这会却毫不做作,几步上前,一脸真诚地说:
“你们都是我爹爹的好兄弟,咱们就跟一家人一样的!”
“哈哈哈,小楚你快起来吧。郡主说得对,咱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
“是!”
楚大雄干净利落地起身,眼眶却有些发红,杨青又柔声问道:
“家里现在还好吧?之前听人说,又添了个大胖小子?”
楚大雄会心笑道:“多亏大将军照承,家里还算安乐!”
“那就好。行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说正事儿吧。”
杨青指了指身后的冯宽,“这小子,暂时就先交给你了。之后的半个多月,争取把他练出来,就跟咱们以前一样,不用顾及任何脸面,留口气就行。”
听到这,楚大雄这才开始正眼往冯宽身上瞧,仔细打量一番后,忍不住点头道:
“是个好苗子!”
冯宽全程旁观,八卦之心正盛,话题忽然又回到自己身上,只得尴尬报之一笑:
“我叫冯宽,你好。”
“我姓楚,幸会!”
离别之际,杨应彩把冯宽拉到一边,撅着嘴,一脸不舍道:
“冯大哥,你就暂时委屈一点,在这边呆段时间吧。唉,要不是因为我是个女的,军营里面不好呆,我都想陪着你一起了!”
“多谢彩儿妹妹关心。”
冯宽哭笑不得,“放心吧,这里有吃有喝有住的,也没啥,我就当体验生活了。等我出去之后,还能当故事说!”
“一提到故事,我差点都忘了。”
杨应彩眼睛一亮,“之前的那些故事,你还没给我说完呢!千万可不许忘了,也不许先跟别人先说,尤其是那个,叫什么陈果儿的小妖精!”
“咳咳……”
冯宽摸了摸鼻子,“只要你愿意听,我宁可烂在肚子里,都不会先跟别人说的。”
“嘿嘿,冯大哥人真好,就这么说定了啊!不过,哎……这么久都看不到你了,想想,日子还真是难熬啊!”
“呃……彩儿妹妹,万一你有时间的话,中途帮我去看看小夜,这几天一直在外面,也不知道,他身体恢复得怎样了。还有,我……我会想你的……”
生怕杨青他们听见,说到最后时,冯宽把声音放得很低很低。杨应彩却是依然听得清楚,俏脸一红,低头回了一句:
“冯大哥,我也会想你!”
说完,杨应彩马上转身走开,直接上了马车。直到冯宽跟着楚大雄进了营门之后,才敢拉开窗帘,怔怔地望向他的背影。
楚大雄领着冯宽往军营里走,经过校场时忽停住脚步:
“这里是早上操演的地方,每天卯时点名,不许迟到!”
“哦,好的!”
之后又带他到了伙房,楚大雄平平淡淡地说:
“这边是吃饭的地方,每天辰正、午正、酉正开饭,中间限时一刻。误了时间,吃得慢了,没人会管你饿不饿肚子!”
“时间不是问题,一刻钟应该也够了。只是……请问一下,能吃饱吗?”
“要看你自己的能耐!”
见楚大雄摆着一副好似借了他钱的臭脸,冯宽当即闭嘴不说话了。
一会又到了营房,两人在一个破旧帐篷面前停下。
不等他开口,冯宽抢话道:
“楚大哥,不用你说,这就是我以后睡觉的地方对吧?”
“以后见了其他的长官大人,最好不要自作聪明!”
楚大雄冷冷瞥他一眼,冯宽抿了抿嘴唇,忍住没作声。
“两人一顶营帐,每日二更睡觉,夜晚没事,不许随意走动!”
冯宽挤出笑来,“好的,收到。”
“行了,今天剩下的时间,可以先自由活动。一会去门房那里领衣服,从明天开始,一切都要按照我之前说的来。
另外,除了正常的操演训练,我会再给你加练弓马!”
等他走开,看着营帐上面“丙字十七号”的标识,冯宽心里默念几遍。
随后拉开帐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差点被熏昏过去……
“我他妈……这他娘的……是谁在里面……拉屎拉尿了还是怎么地?”
不及多想,冯宽赶紧捂住口鼻,将前后的帐门拉开,又进去把窗户全部打开,通了半天风,那股恶臭味道才变淡一些。
强忍着不适在里面打量一番,发现有两张木板床。左边的**有裹成一团的被子,里面棉絮露出来不少,呈黑黄色……
**还胡乱堆放着衣袍、袜子等等。
冯宽忍不住凑过去,轻轻松开鼻子,马上便是刚才那熟悉的恶臭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