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上枝头:妖王别乱来-第三百九十五章 永世相拥(大结局)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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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永世相拥(大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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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永世相拥(大结局)

“啊!……”听着他的话,刘黑闼眼神忽明忽暗,仿佛心里正矛盾着,他慢慢开口:“果然是狠毒的计谋!可李萧炎栗也是条好汉,我不能堂堂正正打败他,也不能用这种……”

“好啊!”元吉打断他的话:“你是君子,我们都是小人,你不答应也没什么,从后天起你就到太极宫闹鬼吧,看看能不能报了夏王的仇……”说着,他扭身往帐外走。

“等等!”刘黑闼突然叫住他,眼底充满决绝:“我听你的!只要能给夏王报仇,我……”他突然停住了,疑惑地看着对方:“你,你是谁?你为什么帮我?”

“我叫李元吉。”说这话的时候,元吉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笑意,冷得很。

“什么?!”刘黑闼简直要跳起来,一脸惊恐:“你……你是他弟弟?!那你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元吉一挥手,声音淡淡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利:“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你我都想要他死!——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有什么问题跟太子说。”

刘黑闼出去的时候,背影有些佝偻。

元吉转回身,从怀里拿出几封信扔到案几上,得意地看着大哥:“怎么样?这次李萧炎栗死定了!”

建成微低着头,目光很是复杂,他默默拿起信,拆开仔细看,果然是萧炎栗写给刘黑闼的“罪证”,从字体到措辞,足以乱真——看来元吉准备的很充分。

元吉阴恻恻的:“大哥,后天大军就要入城了,到时候文武百官都在场,李萧炎栗不承认的话,父皇一定会详细审理——我们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你明天就入宫向父皇密报,趁父皇震怒的时候,我就带兵铲除整个秦王府!这样,父皇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也不能怪罪我们……”

“明天……”建成喃喃自语,口气充满哀伤:“萧炎栗真的是难逃此劫了……”

“这不正好吗?!”元吉迫不及待,眼睛里闪着光:“大哥,你这下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我,可是……”建成目光散乱着,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案几的边缘。

元吉看出他的软弱和犹豫,心里暗暗骂着,脸上却忍着不表现出来。他眼珠转了下,突然笑了:“大哥要是不忍心,我也没办法,兄弟情深啊——正好忘了告诉你,秦王府要办喜事了,过两天我们可以去喝喜酒!”

“什么,什么喜事?”建成一时转不过来。

“罗虞鹊,马上要变成你的小弟妹了。”元吉歪着头慢慢说,挑衅地看他。

建成瞳孔一下子缩小了,眸子里流射出枪尖一样的寒芒。他站起来,身体有点僵硬,看着元吉一字一句地说:“等我登基,立你为皇太弟。”

“那我先谢主隆恩了!”元吉意味深长地笑着:“明天在父皇面前,全看你们的了。——我会在李萧炎栗措手不及的时候,铲除整个秦王府!”

建成默默点头。

“好了大哥,你快做准备吧,我得趁城门关闭之前赶回去,这个时候,万事小心。”说完,他拍拍建成的肩膀,转身走出大帐。

建成站在那里,面沉如水,眉头紧紧锁着,仿佛沉浸在巨大的矛盾痛苦中,找不到答案不得解脱。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却一动不动,好像雕像一般。许久,随着脸上肌肉猛然一抽,他抬起头来向外面大喊:“来人!——”

亲兵走进来,建成靠在他耳边低声吩咐,说了好久。亲兵疑惑地看着他:“殿下,这……”

“不要问这么多!”建成态度很少这么差过:“快去安排,不能有一处疏漏!”

“是!”亲兵郑重一点头,转身离开。

安排好一切,建成跟着出了大帐。沉沉夜幕中他长长叹口气,眉头却没有半点舒展。

虞鹊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撒娇地笑着。

萧炎栗忽然直起身子,轻轻拍着虞鹊的肩膀,得意地向她挑眉毛,一字一句慢慢吟咏着:“昔年怀壮气,提戈初仗节……”

“啊?”虞鹊一下子跳起来,很有几分惊讶:“你怎么会……”

萧炎栗按住她,从怀里摸出一张紫笺,笑意盈盈地摇晃着,一开口,神态却凝重下来:“心随朗日高,志与秋霜洁。移锋惊电起,转战长河决。营碎落星沉,阵卷横云裂。世途殊流易,人事今昔别。碧血回首开社稷,青史满目空流波……怎么,还没有写完?”

虞鹊一把抢过来,皱眉佯嗔:“讨厌,偷看人家的草稿。”说着微微低下头去,有几分娇羞:“没写完。再说我又不工诗文,你该笑话人家了……”

萧炎栗一撸袖子,装腔作势地四顾:“谁敢?!谁敢笑我的虞儿?!”

虞鹊横他一眼,脸孔微微发红。

萧炎栗笑了,放下衣袖,靠上来轻轻揽住她,接过紫笺,平铺在桌岸上:“看起来好像是在写我们,我们金戈铁马征战拼杀。可是我却读出一种很浓厚的沧桑啊,就好像一个胡子雪白的哲人,对着青史卷册浩叹一样……我的虞儿,怎么想起来写它?”

“我也说不清楚。”虞鹊坐下托起香腮,侧头看着他:“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那年我们在浅水原上,耗尽心血、拼尽每一滴血汗去博取胜利。创业百战有多艰难啊,青史像长河一样流过去,淘尽虞虞众生,不知会剩下什么呢,不知后世还有没有人记得我们,记得我们这些曾经粉墨登场浴血拼杀人呢?……”

萧炎栗静静听着,等到她说完了,嘴角慢慢翘起来,薄唇上的笑容淡到几乎看不见:“剩下两句,我来狗尾续貂好吗?”

虞鹊不理会他的谦词,提起鼠须笔,在砚台里蘸好浓墨递给他。

紫笺上留下洒脱刚劲的飞白字:“成败浮生何所似,为君起舞破阵歌。”

虞鹊支着头,托有所思地看着,不说话。萧炎栗写完,笑笑,重新蘸好墨汁,在紫笺的最上头落笔,一笔一划似有千斤——“破阵舞”。

“破阵舞?!”虞鹊眼睛里亮晶晶的,凝望着他,喃喃道:“破阵舞……”

“是啊!”萧炎栗长长呼出一口气,放下笔:“活了这小半辈子,打了多少次仗,沙场上刀枪剑戟,朝堂上云诡波谲,甚至自己父子兄弟……唉,有时候回头一望,会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人从生下来,一直都是在打仗,跟别人、也跟自己打,要挑战什么目标、要攀爬什么高峰,要从无数障碍围困中冲杀出来……生命,就是在命运之神给你的高台上起舞一番,有人舞姿精彩,也有人身影晦暗不明。而青史,就会把我们拼搏厮杀的舞姿,老老实实地记录下来,给后人看、给人评说。——虞儿,我希望后世人翻开大唐的史册,看到那雄壮的《秦王破阵舞》时,也会想到我们,想到我们曾经鲜活跃动的精彩身影……”

虞鹊依旧不语,安静地看着他、听他说。可是她眼睛里充溢的泪水和和不住起伏的胸膛,明白不过地泄露了她的心情。

“哈!”萧炎栗突然像揭掉一层面具似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促狭,他得意地笑着:“本王诗文写的不错吧?来……”说着,伸手去托她的下巴。

虞鹊还沉浸在联翩浮想中,一愣神却发现萧炎栗的坏笑,娇嗔地扭头,把他的手打开。

“哈哈哈,”萧炎栗笑声更响了,张开双臂将她圈住,轻轻耳语:“可是我的新娘子也不要太用功,她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新郎不想她有黑眼圈的……”

虞鹊伏在他怀里,露出半只小眼睛看他,温顺地点头:“夜深了,你也快回去睡吧。”

萧炎栗终于得偿所愿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留下滚烫的印痕。转身离去,出门前的一瞥,深情刻骨。

夜深人静,虞鹊躺在**却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总觉得心里有事,一种很烦乱的感觉挥之不去。她努力让自己去想萧炎栗,想他的温柔、他的英姿,和那阳光般的笑容,可是图画刚在脑子浮现,马上便有一块石子落入,敲得支离破碎。这感觉奇怪得很,却说不出是为什么,一直折腾到将近三更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

朦胧中虞鹊突然惊醒,说不出任何原因,仿佛是一种奇怪的对于危险的感应。与此同时“噌”的一声轻响,一支袖箭破空而至。

她一个打挺起来,闪电般伸手接住,同时抓起一直放在身边的露鲜剑,横剑当胸,机警地听着窗外的动静。

外面似乎有人行走,身法快得很,转眼间越墙而出,什么声音都没了。夜风微微,更显得天地一片寂静。

虞鹊放下剑,发现袖箭上插着张纸条,她下床挑亮蜡烛,凑上一看,险些惊呼出来——“李萧炎栗祸至,欲救其性命,子时东宫长林门独身相见。灯烛为号。”

——东宫?难道说,太子要……可送信的人又是谁?这里面包藏着什么阴谋?!……无数问题同时涌入脑海,但是关心则乱,她根本无暇细想,迅速穿上暗黑色的衫子,吹熄蜡烛,握起露鲜剑闪身而出。

虞鹊握紧剑,向灯光走过去。

三更鼓敲响,仿佛击在人心里。

门吱呀打开了,黑暗中一个修长的身影缓步踱出,站在台阶上,声音低沉而温和:“虞鹊!”

——李建成!虞鹊只觉得心脏狠狠一跳,全身的血液不知道挤到哪里——李建成?他知道有人我会来?他知道有人送信?不,不,这根本就是他安排的!……

无数支火把亮起来,劲装持刀的侍卫从各处涌出,迅速将虞鹊围住,有几队挡在她和太子之间。屋顶上、宫墙上,弓箭手张弓搭箭,火把映照下箭镞闪着寒光。

心里乱跳着,虞鹊却竭力不动声色,微微点头算是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你果然来了。”建成的声音很奇怪,似乎是庆幸与欣喜,却有夹杂着苦涩:“为了李萧炎栗。”

果然是他设计的!虞鹊一颗心直沉下去,不知这背后是多深的陷阱。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笑着:“太子殿下深夜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建成看着她,目光闪烁。沉默了许久,终于呼出一口气,轻轻扯动嘴角:“我不想你陪李萧炎栗死。”

虞鹊闻言,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但她用冷笑掩饰过去:“殿下说笑了,秦王正在承乾殿好好的睡着呢,虞鹊也困了,不能再奉陪。”说完,她转过身,向持刀戒备的侍卫慢步走去,看起来意态闲适得很,可是心里却紧张到极点:太子将有大动作了,他要一举除掉萧炎栗!可他的计划究竟是什么……看来只有行险,才能激建成透露他的阴谋!

“站住!”建成的声音果然变化了:“你不信我会杀了他?!”

“我信,殿下不是一直想杀他吗?”虞鹊慢慢回头,挑衅地看着他:“可是——你杀不了。”

建成似乎有些激动,看向她,脸上肌肉**,表情奇怪地变化着。虞鹊直盯回去,不闪不避。

对视了许久,建成终于慢慢点点头,仿佛花了很大力气才说出口:“好,好,我告诉你。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全告诉你。”说着他回头吩咐侍卫:“带他过来。”

虞鹊握紧剑,静静等着。

侍卫将一个穿粗布衣裳的男子押出来,火光照亮男子胡子拉碴的脸。

“刘黑闼!”虞鹊轻呼。虽然早就知道刘黑闼被俘,但是他出现在东宫里,还是让虞鹊很有些吃惊,她转头看向建成,等着他的解释。

建成点头:“你果然还认识,就不用我再介绍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元吉伪造好的信,与刘黑闼默契地对视一眼:“李萧炎栗与刘黑闼串通谋反,约定里应外合平分天下,你说,是不是死罪?”

他的话仿佛有骇人的魔力,将虞鹊身边的空气全部吸走,换成刺骨的寒冰,狠狠挤压她的身体,攒刺着她的心脏——好狠毒的阴谋!李渊本来就对萧炎栗不放心,总觉得他跟窦建德有说不清的关系,而如今,如今刘黑闼竟然听命于建成诬陷他,这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刹那间她觉得一阵眩晕,握剑的手竟抖起来。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还可以告诉你,父皇震怒之下一定下旨擒拿萧炎栗,而东宫和齐王府的士兵已经做好准备——不会让他见到父皇的。到时候,就说萧炎栗叛乱,被击杀于乱军之中……”建成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平淡无波,却很苦涩。他停了停,看向虞鹊的目光似乎带着祈求:“整个秦王府,只有你能活下来!”

“我,我……”虞鹊颤抖着,看不出点头还是摇头。

“不要妄想你能逃出去!”建成激动地摇着头,却仿佛在苦求她:“你走不了的,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你留下来,答应我留在东宫,好吗?好吗!……”

听着他的话,虞鹊慢慢平静下来,抬起眼睛,酸涩地开口:“在你心里,竟然一直都有我?……”

建成看到希望:“你不信我?你该知道的!虞鹊……”

“我知道,我知道……”虞鹊喃喃自语,凄然一笑:“那我可不可以求你,放李萧炎栗一条生路,只要留他的性命就好!”

建成看着她,眼神几番明灭,终于艰难地摇头:“放过其他人,这是我唯一能答应你的。——除了萧炎栗。”

“除了萧炎栗……这是你的底线?”

“嗯。”建成重重一点头。

“除了萧炎栗……”虞鹊默默念着这句话,缓缓闭上眼睛:“我答应你,以后,就全仰仗太子殿下了……”说着,无力地撒开手,露鲜剑落到脚边,铮然作响。

“虞鹊!”建成一脸狂喜:“真的吗?!虞鹊……”

虞鹊似笑非笑,幽幽的:“我还有选择吗?”

“好,好,好!”建成双眼闪着光芒,看起来很激动:“虞鹊,我绝不负你!只是,只是暂时要委屈你……”

说着,他击了两下掌,殿中走出一个侍卫,端着琉璃盏,递到虞鹊面前。

虞鹊看过去,很是疑惑,青碧色的琉璃盏色彩变幻,盛着略带红色的透明**,在火把的光下有几分像血。

建成的声音带着歉意:“虞鹊,明天的一切是你不愿意见到的,我不想你难受,所以准备了这个——它会让你进入梦乡,睡上十二个时辰。香甜美梦过后,我会在你身边,守着你呵护你,再也无风无浪,好不好?”他很动感情,祈望地看着她。

仿佛坚硬沉重的寒冰一下子砸到心上,冰碴子扎得鲜血喷涌,敲碎虞鹊最后一丝希望。她假意答应建成,完全是缓兵之计,希望可以找到他松懈的空当,在万无可能的绝境中求一条生路,逃回秦王府,把这阴谋告诉萧炎栗!可没想到对手如此决绝,让自己努力的伪装全都白费了!<!--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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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抖着,低头看一眼露鲜剑,声音冰冷而不屑:“不想我难受?你是不相信我吧?!”

建成不言,默认。

虞鹊竟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看他:“好,我喝。”说着接过琉璃盏,送到口边。

建成紧张地盯着她。

琉璃盏慢慢倾斜,里面的**马上要流进嘴里,虞鹊的手不停地发抖,仿佛已经端不住。她抬起另一只手,双手托住。

大变陡生。

虞鹊被困在核心,四面八方都是刀影,她避无可避,反而迎着攻势抢上一步,身体猛然后仰使一个铁板桥,长剑架起,迎面劈下来的两口刀正砍到剑刃上,齐齐断成两截。低喝声中她挺身而起,露鲜剑平抹出去,从两个侍卫颈上扫过,剑华大盛,鲜血喷了虞鹊一身。

后面的人稍稍愣了一下,又毫不畏死地继续逼上来,拼命要把她截住。刀风呼啸,剑光闪烁,在火把的照耀中幻化成刺目的光,拖出无数条曲曲折折的闪亮曲线,金刃交击声中时时有人惨叫扑倒。虞鹊长剑使开,刺、斩、劈、撩,身法如游龙一般矫健而凌厉,一团青光所过之处热血喷涌。

可对手是以精锐著称的东宫侍卫,而且似乎越来越多、源源不断,像一张挣不开扯不破的网,紧紧罩住了她。敌人越来越悍勇,她每架开一刀每化解一次攻势,都要花费越来越多的力气。黑色的衣衫被鲜血喷溅地湿答答的,她焦躁到简直要绝望了——如果冲不出去,自己死在这里不要紧,萧炎栗也活不过明天了!冲出去,冲出去!

长剑刚刚逼开一人,左边又有一把刀直劈过来。虞鹊冒险左手探出,堪堪抓住对方手腕,顺着他的劲力向下一扭,千牛刀已经到了她手中。反手劈倒了他,踏前一步,左刀右剑全力抢攻,疯狂地劈斩,已经不顾及丝毫的防守!

说不出哪里受伤了,身上疼得很,体力也透支得厉害,但铁一般的意志撑着她,必须杀出去、必须回到秦王府!露鲜剑在她手里仿佛成了死神的镰刀,精锐的侍卫们在她暴风骤雨般的强攻下不堪一击,被逼得连连后退,密不透风的阵势终于被她杀出一条裂缝。

建成握着佩剑的剑柄,脸上肌肉不断**,强忍着不把最后一道命令发出来——屋顶上、宫墙上,埋伏着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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